交代完毕后,然后杨杰冲着城下喊道“这酒食本将便收下了,既然你家总兵有请,本将若不赴约便有失礼数。时间便定在一个时辰后,让你家将军备好黄白之物!”
听到杨杰这么说,李胜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就完成任务了。
将这些的酒水粮食交给出城的士兵后,便忙不迭的回去找王朴报喜去了。
“干的漂亮,从现在起,李胜你就是千总了!”
“末将拜谢将军!”
得知李胜顺利完成任务,杨杰答应赴宴,王朴此刻心情大好,赏个千总职位不值一提。
看来这杨杰也是个贪财之辈,让自己备好黄白之物,这不就是黄金白银么。
而李胜送去的酒水和食物,都被下了泻药。
到时候塔山堡的明军都会拉肚子,拉几次,一个个都会变成软脚虾。
届时,这塔山堡根本无法阻挡自己的兵马,皇太极,豪格,还有那近万人的首级和俘虏,都将成为自己的战功。
有了这些在手,自己临阵脱逃的罪责不但能够洗清,而且还是大功。
最起码,得封个侯爵吧。
一个时辰后,杨杰带着刘成,还有其余十多个精挑细选的士兵,来到了王朴的大营。
王朴亲自在大营门口迎接“杨将军大驾光临,王某深感荣幸!快随王某入内,王某已备了好酒好菜,招待杨将军!”
王朴便亲自在前面带路,领着杨杰一行进入了他的中军大帐。
坐定之后,王朴抱拳道“杨将军此番大胜建奴,俘获奴酋洪太,斩杀奴酋豪格,令王某好生佩服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鞑子轻敌冒进,被杨某的雕虫小技给算计罢了!鞑子,蛮夷也,岂能领会我中华兵法之奥妙!”
“杨将军果真是青年才俊,人中龙凤啊!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大捷,前途无量啊!王某痴长十余岁,便称呼一声杨老弟如何?”
“王总兵愿与我兄弟相称,是小弟的福分,王大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能帮忙的小弟我一定尽力办到!”
望着两个推心置腹,就差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了,一旁的刘成直翻白眼。
这俩人都想着干掉对方,此时却演绎起了兄弟情深的戏码,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呢。
“杨老弟如此豁达,那大哥我就直说了!听闻此次皇太极带着一万六千大军前来,杨老弟麾下却只有三千兵马,竟能将其击溃,敢问是如何做到的?”
看到这王朴如此贪心,非但想要抢夺自己的战功,还想把击败皇太极的秘密给套出来,杨杰心中也是一阵鄙视。
“王大哥当真想知道,其实这法子也不复杂,很多人都懂,但是想要做到就不容易了!”
“哦?王某愿闻其详!”
“四个字,军纪严明!”
“仅仅这四个字,便能以少胜多?”
“王大哥,按照我大明军法,未得级命令,士卒临阵脱逃,该当如何处置?”
“按照七禁令五十四斩,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看来,王大哥对大明军法果然是了如指掌啊,看样王大哥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听到杨杰这么说,王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要说畏敌怯战,临阵脱逃,致使战局糜烂,当属他王朴莫属了。
“杨老弟,你这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杨杰大声说道“山西总兵王朴,勾结鞑清,大战之时临阵脱逃,使得松锦防线崩溃,我大明二十余万军队一败涂地,罪在不赦,按律当诛!今又图谋友军战功,戕害友军,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王朴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杨老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他心中也很是疑惑,这里是他王朴的军营,不是塔山堡,杨杰哪来的底气当场翻脸?
“王朴,你送到塔山堡的酒食中,都被掺了泻药。这营帐外面,想必埋伏了少说百人的刀斧手吧!”
“既然杨老弟都知道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王朴冷笑一声,然后高声喊道“都出来吧!”
一瞬间,宽大的营帐内涌入了不下两百刀斧手,个个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杨杰。
只要王朴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饿虎扑食般冲来,将杨杰和随行的十多人剁成肉酱。
杨杰却嘲笑道“王朴啊王朴,说你是庸才你还真是,我能杀了豪格,生擒皇太极,还识破了的你的计谋,真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不做,便来你王朴的军营不成?”
王朴却冷笑道“杨杰,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这是我王朴的大营,你纵然有三头六臂,还能抵挡我万大军不成?”
“只要你下令将城门大开,让我的兵马入城,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杰没有接王朴的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指着王朴“王朴,这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这是杨杰从豪格手里缴获的两支燧发短铳,当时差点被豪格阴了一把,若不是有战甲护身,恐怕直接被打死了。
王朴顿时瞳孔紧缩,他认出来了,这是短铳,又叫手铳。
虽然和以往见到的不大一样,但样式没错。
手铳虽然威力远比不鸟铳,但如此近的距离,依旧能够杀人。
虽然没看到这短铳的火绳,但他听说过,有兵部大臣向崇祯皇帝献一种新式火铳,不需要火绳便可射击,名为自生铳。
这诡异的手铳,很可能就是这种自生铳。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极度恐惧之下,王朴也不再虚与委蛇,大喊道“快,杀了他!”
然而,王朴的话还没喊完,杨杰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两发弹丸激射而出。
“不---”
王朴肝胆欲裂,望着两发弹丸在他的视野中不断扩大,连连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发子弹都正中王朴的面门,直接把他的脑袋的稀烂,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