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如雨点急骤泼洒战场的箭矢...
带起成片鲜血。
有血肉被射穿在地,有头颅脖颈洞穿而过。
三千大军。
本就无力再战。
此刻怎么也想不明白背后竟有箭矢杀至!
没死在那帮血气滔天的魔鬼手中。
反倒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成片的尸体落下,双眼圆瞪。
死不瞑目。
一轮箭矢之后。
有沉闷的吱呀声响起。
三架号称墨家机关术顶级打造而成床弩。
缓缓开弓!
集三人之力。
扣住一根人高的青铜箭矢。
床弩缓缓变形。
又有一人观风向、测距离。
“放!”
骤然大喝!
三人猛地脱手。
巨大床弩发出一声嗡鸣,有清脆弦音响起!
嘶——
长箭如一道流光!
带起破空之音,如陨石坠落大地般。
轰然撞向战场!
噗呲——
那第一个被长箭洞穿之人,面目痛苦不堪。
脑袋僵硬低头,只看见已是空洞一片的小腹处,有血肠哗啦啦流满遍地!
继而第二人。
浑身一震。
只感觉好像被战车正面撞击一番。
身体向前扑去!
第三人...
第四人...
...
一根箭矢之,硬生生活活洞穿数人!
最终倒插入地,宛如一串冰糖葫芦...
惨不忍睹!
又有玄甲大军一行排开。
数个厚重盾牌抵在身前。
身后有手抵肩头者,一个复一个,要卸去力道!
那股悍然无匹的长箭一个停顿。
玄甲大军浑身皆是一震,一步步后撤。
最终终于挡下所有力道。
...
战场之,宛如地狱一般。
残肢断臂横飞而出,五脏六腑被踏入泥中。
令人作呕。
终是三千大军不再。
死的憋屈无比。
仅剩的寥寥百人。
也已是双眼空洞,手舞足蹈,宛如失心疯一般。
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啊?!
不等他们有什么念头,刚要回头远望城头的一干顶头司。
便迎来了第二波箭矢扫射。
无差别打击!
及至城头回神。
听不见战场叫骂声和惨叫声,之人纷纷望去。
皆是狼烟一片,血肉满地。
那片战场,仿佛被染料染红!
惨绝人寰!
就连他们此刻也忍不住心惊胆颤。
连多看一眼战场也不愿了。
李密章嘴唇发白,浑身颤抖,却仍旧死死盯着战场。
喃喃道:
“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随即怒喝道:
“杀!给我杀!”
“将我云中十万支飞箭,悉数射杀出去!”
“我要这边境王也尝尝剜心之痛!”
“是!”
霎时。
又有百架劲弩运来,纷纷搭箭。
李密章此人,已是疯狂无比了!
战场之外。
萧之神色淡漠,轻声道:
“差不多了!”
张须陀、李存孝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有硕大战车滚滚向来。
十人之力方才堪堪推动!
张须陀、李存孝二人翻身下马。
一人扶持一侧。
一左一右。
猛然发力!
轰隆隆——
战车果真如洪流,有沉闷如鼓、如雷贯耳的声音响彻战场!
两人健步如飞!
行出十余丈之地,战车便已是如风如火!
疾驰而来!
城头之有将军大喝:
“不好!”
“他们要破城!”
一众人等纷纷望来。
视觉再受冲击!
那两人是什么怪物?
需要六匹战马才能拖动的最大规格战车。
怎么到了两人手中,如臂挥使?!
如此骇人!
李密章暴喝道:
“床弩,给我射杀那战车!”
立马便有人转向,再次弯弓!
咻——
三箭如流火,撞向数人之高的战车!
张须陀和李存孝二人报以冷笑。
已被铁皮加持过的战车,算是真正的铜皮铁骨!
还怕你箭矢不成?
铛——
铛——
铛——
三声清脆之音响起。
无一例外。
悉数弹开!
玄甲大军让开一道。
又列开战阵队形。
纷纷跟!
退后至萧之身旁的白马义从驻足观望。
萧之轻声再次道:
“差不多了。”
身旁赵云闻言,以长枪做擂棒,猛然敲动战鼓!
轰!
震退数丈尘埃的战鼓轰鸣不止。
又是接连数声!
大军沸腾!
城头的守军们疑惑万分。
正要查看什么情况。
突兀间自身后传来一片响动。
立刻有惨叫与喝骂声响起!
四个方位之处。
有战圈形成!
四人以极快速度杀来,所到之处,人头滚滚。
竟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