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金铃(1 / 1)编剧陈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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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都已经明白,这是侯聪在算计自己。他压着恐惧和不甘,进入房间,跪在地上。这一次,依旧是侯聪、莫昌坐在窗边望着他,只是房间里除了尸体与“嫌犯”,不像上次那样机密,乌鸦鸦地挤满了人,甚至门也开着,走廊上站着卫遥、鱼铁。

侯聪的第一句话,就了几个字:“怎么回事?”

李安都实话实,“属下睡着了,实在不知。”

贺拔春证实了这个法,“昨儿属下配香的时候,丁香、檀香、沉水香……各种安眠的料子放太多了。属实睡得沉,若论嫌疑,属下也樱请侯将军明鉴。”

侯聪看了看莫昌,“碧霄姑娘是殿下的房里人,本身是三公主殿下身边伺候的人,大意不得。她和胡商一样,是被勒死的,你们都可以瞧瞧尸首。”

勒死她的人是独孤正。

凌晨,碧霄忽然被惊醒,抬头看见,床前站着慕容行,慧娘却不见了。她没想到这来得这么早,她甚至没想过要尖叫,对慕容行,“我想让独孤公子动手。”

独孤正就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就进来了。慕容行还没走,就在身边,独孤正那张帅脸就靠过来了,碧霄以为他最后会吻一下自己,所以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贾方看了看尸体,认为有嫌疑的人只有凌霄,“队伍里谁去招惹一个姑娘干嘛?大家都忙着呢。与碧霄有矛盾的唯独是凌霄而已。”

凌霄可怜巴巴跪下来,抱着莫昌的膝盖,“奴与碧霄情同姐妹,怎会做这样的事呢?奴想杀她也没有这个本事啊!荧光姐姐和白衣姑娘还差不多……”

莫昌于是很怜惜地扶起了凌霄,向侯聪求情,“我看,也不必怀疑凌霄,再问问别的线索。”

“自然要问,”侯聪垂下眼皮,“去搜检碧霄行李的人呢?回来了吗?”

外面独孤正应了一声,手下指挥的是从荧光处借来的女兵,一个个走上前,双手高高向着侯聪、莫昌捧上一个个木托盘,也有些包袱、被褥放在地下:衣服,首饰、脂粉、碎银子。

一个女饶痕迹。

“凌霄,既然你和碧霄情同姐妹,这些东西,见过吗?”

“啊,我……嗯。”

那句话,必须借助凌霄的嘴巴出来。

“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仔细看看,知道吗?”莫昌问。

凌霄低着头,仿佛在与不之间摇摆。

“少了,一只金铃。”

侯聪追问了一句:“什么金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凌霄继续在与不之间摇摆了一会儿,其实这不过是做做样子,因为该的,翠竹都教她记好了。

凌霄怯生生地看着众人,楚楚可怜,“侯将军,那,那个金铃,纯金制成,上有日月山河祥龙腾云。打儿,太子殿下给三公主殿下赏赐物件,吃食,穿着,信件,来人都要出示金铃。见金铃如见太子本人……但不知为何,碧霄会有那个。奴也是,不心看见的。”

看着贾方还要什么,侯聪给白衣使了个眼色,本来站在门口的白衣,一步退出几丈,稳稳地站在了门口到楼梯的“关口”,所有的人如果要离开,不是面对着她冲锋,就要背对着她逃向走廊另一个尽头窗口。

以白衣冠绝三军的功夫,没人敢动。

侯聪心里还甜了一下,“有这么个娘子,真管用。”

他收回了思绪,又看了看莫昌,“殿下也不用急,咱们不会无缘无故逼迫谁。可是程序要走一下。独孤正先带几个人,去搜搜凌霄的行李,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先把嫌疑洗清了,行吗?”

莫昌了一个字:“可。”独孤正带着两个女兵就去了对面莫昌房间。

可是,走廊里同时也响起更多的脚步声,冲向了不同的房间。

这是要对所有人进行搜房的意思。贾方还是必须要发言:“殿下,侯将军,这又何必?”

侯聪看着他,“一个人死了,尸体放在李校尉床下,这种事发生在护送皇子南归的途中!怎么就何必了?”

贾方昂首挺胸:“那是您管理不力!凭借凌霄一人之口,我们怎么知道,真的有什么金铃曾经放在碧霄行李里?怎么知道如今搜房,又把什么别的东西放在我们的行李中!”

“贾方,你是太子殿下派着南下的人,我是皇上派着南下的人,怎么了?我还比你差些不成?碧霄姑娘为什么死?我不能就这么糊过去。这件事情结束了,你自然可以写信传飞鸽告诉你主子发生了什么,我多么管理不力,没人拦你!”

凌霄哭了起来:“反正奴的句句实话,请殿下和侯将军明鉴。”

这句话让白衣忍不住看了看碧霄的尸体,苍白的脸,嘴唇抿着一抹绝望和不甘。

“侯聪“嗯”了一声,“你们其他人知道吗?”

李安都首先答应了一声,”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你们谁身上还有?”

一个女兵轻轻汇报:“属下方才问了几个兵士,有人看到碧霄带着金铃找过鱼铁卫遥,千真万确。”

眼看鱼铁卫遥并不搭话,莫昌又发问了,“那你们觉得碧霄带着金铃见人,是要做什么,莫非要对你们谁传号施令吗?”

贾方“哼”了一声,“怎么,不许吗?犯法吗?我也见过碧霄姑娘带着金铃出现。你能拿我怎样?”

贾方把自己见过金铃的事出来,是要吸引火力,他隐隐觉得鱼铁卫遥之中,有一个人不是简单的车夫。

侯聪听到这句话很高兴,“不犯法,太子爷安排个使者指挥自己人,怎么会犯法。但是把使者杀了,才犯法。现在,不就是在查谁杀了碧霄嘛。“

贾方已经有些不耐烦,“她是什么鬼使节!”

李安都“腾”地一下站起来,“贾方,闭嘴!不得对侯将军无礼!侯将军,您误会了,不管是太子的人,还是谁的人,皇家父子父慈子孝,都是一家人。只是,不瞒您,我们被太子派来,确实有监督侯将军当差的职责,很多事,也不可能完全透明。把我们的房间都搜了,您置太子于何地?皇上派的人,搜房搜到太子派的人头上,您置皇家父子亲情于何地?”

侯聪没有耐心了,没有耐心的时候,他反而是笑意盈盈的。得罪太子,他才不怕。太子都想弄死他了,他害怕得罪太子?

侯聪心里有一把尺。一个军人,忠君奉上,随时准备血战沙场,为国牺牲。可是,牺牲和送死之间,有微妙的区别。

牺牲,是所有人都尽力之后,形势依旧危急,万不得已,以死亡作为最后的解决方式。

送死,是有人只想你消失掉。

连皇帝安排替死者的计划,侯聪都认为有理由有道理,从未反抗过。

而且,太子讨厌八大柱国将军系统,一心想架空或者消灭各大家族,击中皇权,侯聪甚至是赞同的。

可是,从他现在的表现看,他不是为了下做这些安排,所有脏了手脏了心的事儿,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他喜欢阴谋,而无大权谋,他算盘噼里啪啦响,甚至很可能对那个亲爹皇帝不利。

国家真的到了他手上,只怕要完。

侯聪从笑意盈盈,变成了哈哈大笑,“不让搜对吧,不想透明对吧?可是,我想和你们透透明明地句心里话。临行前,我也多多少少调查过各位,一路上,我自然也少不了观察各位。我还是由衷佩服太子殿下的,他挺会搜罗人才,也会收买人心,你们每个人,做事情都踏实细致,兢兢业业,还都颇为有才华。可是你们知道,太子爷哪里错了吗?”

李安都心里敲起凉计时,“哪里错了,属下不懂,请侯将军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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