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餐馆走出来,天竟然下起了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走在路上已能感觉到丝丝凉意随风扑面而来。雨荨几个人没走几步路,雨就下的密了起来,路上行人都小跑到屋檐下避避雨。
雨荨一行人也慌忙跑到人少的屋檐下避雨,这会要是跑回去,估计衣服会淋个半湿,变成半个落汤鸡。
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功夫,马路上便积成了许多小水坑,往来的车辆驶过时溅起片片水花,吓得赶路的行人惊慌失措。
“我们沿着屋檐慢慢走回去吧,在这等雨停像是不可能的事。”雨荨体提议到,时候不早了,要回去准备一下,让弟弟跟一生的哥哥去酒店处看看能否入职,一生的哥哥昨晚凌晨两点多回来的,就和一生同睡在客厅里,早上时说困,就没一起出来吃早餐,这会应该起床了。把工作安定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大家点头后就沿着屋檐往回走。
回到住处,一生哥哥已闲坐在厅里和他同事在聊天。看到一行人回来,立刻站了起来。一生的哥哥比一生身高高出许多,如果不是五官相似,真以为两人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他是一个很腼腆的人,双眼炯炯有神,皮肤晳白,一点也不像是厨房里熏出来的人,倒像事整天泡在图书馆的书虫。他只是向大家微微一笑后点了点头就又坐下去了。
厅里的一群人突然都没出声,尴尬的气氛包围着每个人。
“哥,现在带宇樊去你上班那看看,如合适就把这事定下来。”一生打破了平静不紧不慢的说。
“好,我一人带他去就行了,一行人过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是去打架的。”一生哥哥开玩笑的说。
全部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尴尬的气氛一下就散开了。
“要准备什么资料?”雨荨急切问道。
“哪用什么资料,带个人带张身份证就行。”一生的哥哥站了起来,走进房间拿了把雨伞。
雨荨开始叮嘱弟弟把身份证带好,别人问问题要回答,要昂首挺胸,不要总低着头......
弟弟宇樊总是这般,在任何场合都这样沉默,雨荨也总怕他吃亏,一直把他当成未长大的孩子,虽然他出来打工三年多了,在自己眼里,他还是那个要自己保护的弟弟。这种性格的养成可能与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家里有父母,两姐姐,任何问题都有人帮着解决,导致现在长大后没有主见,平时话也不多。
雨荨就差没能帮忙去见别人酒店的老板,各种叮嘱完后,看见一生的哥哥已在门口等的有点不耐烦,雨荨不好意思地怂了下肩膀,朝他笑了笑。
他俩走后,雨荨就干脆搬张凳子坐在门口,在等人的同时顺便透透气。一生也搬了张凳子,陪着雨荨在门口坐着。
门口视野不广,只看见一条不宽也不深的巷子。两边都是上十层左右的老楼房,楼房虽然不高,却因为房与房紧挨着,导致一楼的房间一天24小时都是黑夜。不敢想象,长期在这种环境住的人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雨淅淅沥沥还下个不停,一看那灰暗的天,便知这雨不会立刻离去,秋雨总是这般没完没了的下个不停。就如人的心事,一直没完没了,用不停歇。
两人没有说话,雨荨怕自己一说话就是问工作的事情,而一生不说话像是也怕雨荨又问工作的事,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坐着。
还好只是坐了一个多小时,宇樊跟一生的哥哥就回来了,工作已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开工了。雨荨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工作没问题了,住哪好呢?
阿姨看到雨荨皱着眉,知道她的担忧,便说:“宇樊暂时就在我们这住,一生妹妹跟我睡就行了,如果工作习惯,以后再考虑住宿问题。”
雨荨看了看弟弟,像是征询他的意见。
“我没意见。”宇樊说完又低着头,没有任何反抗与不满,有的只是顺从,就像是说你们安排好就行,我做就是了。
雨荨又有点难过,自己把他的事情都安排了,是对是错?自己不是常说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不能向命运低头?可是,自己却自作主张帮他安排好一切,也未问他是否愿意。
或许大多数人都是平凡的普通人,当自己没有能力时,只能顺从的接受身边所发生的事,不会去做更多无谓的理论,只告诉自己,我安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