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在哪?”正当雨荨准备坐公交车回学校时,闺蜜张碧云打来了电话。雨荨一看是闺蜜的电话,晕乎乎的感觉一下散了一大半。
“老云,你怎么有空给我电话了。”老云是雨荨的初中同学,原名张碧云,初中那会大多数学生都住校,因为学生都来自各个村里,离学校都较远。老云与雨荨刚好分到同个宿舍,那会同学们都喜欢给自己取个外号或别名,便于大家快速记住名字,也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老云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说她比宿舍的人都大一岁,算是老姐,所以让大家喊她“老云”。雨荨到现在也没改过口,她的名字虽有个“老”字,但人长的一点都不老,相反,长的特别好看。乌黑的长发,高个子,仿佛一直都在微笑的大眼睛,高鼻子,牙齿很白,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从不喜欢与人和稀泥。
“我和牛杰在你们学校附近的步行街上,你有空就出来一起逛逛。”电话那头老云开心的说。
牛杰就是赖棕杰,雨荨,张碧云,赖棕杰算是初中的死党,初中那会没少一起去做一些有趣的事,像周末上山烤红薯,下河钓鱼,在河里划船,晚上住校却偷偷溜回家......
“我下午没课,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们。”雨荨立刻回答说。
和老云已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学生,当时回家过暑假时匆匆见过一面,时间过的真快,一下就已都是社会上的人。
或许是心里有所期待,雨荨坐在车上竟一点也不觉得晕。
车很快到了目的地,雨荨找到老云他们后相互拥抱了一下后,就开始拉起了家常。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转眼天暗了下来,三人在步行街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吃完溜达一下就各回各家。
准备分手时,刚好路过一个卖毛绒玩具的地方,有些毛绒玩具跟人一般大。牛杰就让雨荨老云各选一个,说当作见面礼物,两人也没客气,老云选了个小的毛绒狗,说等会要坐车,大的也不方便拿,雨荨选了个有人一半高的毛熊,学校就在附近,抱着回去也没人说什么。
牛杰与雨荨把老云送上车,牛杰说送送雨荨,因为他坐车的地方刚好是学校附近,也顺路。
雨荨很开心,抱着熊猫一蹦一跳的走着,牛杰在一旁无奈的说:“有那么开心吗?你要是喜欢以后多送你。”
“你懂什么。”然后不再说话而是看着那熊猫,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种毛绒玩具,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
牛杰赶上雨荨的脚步,两人就并排走着,雨荨感觉路人时不时投来异样目光。其实别人可能根本没注意到雨荨,只是雨荨觉得自己一直在路人的目光中。
走着走着,雨荨看到前面有几个熟悉的影子迎面而来,原来是同事陈建林,何一秋等人,与他们刚好正面走着,雨荨有点不好意思想躲开,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雨荨也没多想,开开心心就往学校方向走去,把赖棕杰上车后就回宿舍休息了。
晚上九点多时,雨荨看到手机振动了一下,以为是赖棕杰到家了发来的报平安消息,所以懒洋洋的拿起手机。
“小叶,把上次买包的钱还我。”雨荨以为看花眼,立刻跳了起来站在地上,又认真的看了一遍“小叶,把上次买包的钱还我”一字不差,是陈建林发来的消息。
那一刻,雨荨像突然傻了一般,接着委屈,难过,眼泪一下就在眼眶里打转。不就两百元吗?不就拒绝过一次表白吗?不就刚刚收了一个礼物给你撞见了吗?
雨荨一下慌了起来,工资还没发,自己身上没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雨荨强忍着眼泪,敲了敲对面的门,周晨风在对面,现在只能向他借点。
周晨风开门后,见到时雨荨,诧异的望着她。
“你有钱吗?借我一点?”雨荨忍着不在他面前流泪,声音有点颤抖的说。
晨风转身把他的钱包递给雨荨,“给,钱都在这。”晨风也不敢问雨荨怎么呢,估计雨荨的表情把他吓到了。
雨荨接过钱包,眼泪再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自己何曾受过这种气?
“借我200,过几天还你。”雨荨说完转身就冲出了宿舍人,雨荨现在只想赶紧把钱还回去,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雨荨来到男老师宿舍门口,打电让何一秋出来,何一秋出来后,雨荨把钱给到他手上。“帮我把钱给到陈建林,你跟他说,让他去死吧。”
雨荨说完就跑下楼梯,来到学校操场的角落,坐在草坪里无助的哭了起来。
周末晚上的学校异常安静,连虫子的叫声也跟着消失了。
怎么会碰上这种人?为了200元这样伤害一个人?莫非是自己活该?明知他有意于自己,自己不接受他却还向他借钱?
“小叶,我很担心你,你在哪?”手机里收到晨风的短信。
“在操场,我没事。”雨荨发出信息后又难过的抽泣起来。
没多久,雨荨看到晨风过来了,看到有人过来,雨荨更加难过。
“你怎么呢?”晨风关心的问道。
雨荨一下投进晨风的怀里哭了起来,各种难过,委屈,都化作了眼泪,毫不保留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