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能阻止我杀了你!没有!”
受到强烈的兽性驱使,萨拉斯彻底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仍然一边疯狂咆哮,一边挥舞爪子攻击坚不可摧的寒冰屏障,每一次碰撞都会发出巨大的响声。
不得不说,变身后的他,完全与外面那些普通狼人有着天壤之别,甚至连混有地狱血统的魔婴都无法与之相媲美,恐怖的力量即使隔着冰层依旧能够清晰感受到。
虽然张诚不太清楚对方是否能够做到徒手拆坦克,但徒手拆掉一辆普通汽车绝对没问题。
尤其是泛着诡异黑光的爪子,绝对不可能是钙质结构那么简单。
不过正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无论多么威力巨大的武器,只要打不中就没有任何意义。
就在寒冰屏障消失的刹那,张诚一个闪现术来到对方身后,紧跟着毫不犹豫激活了奥术符文内存储的法术。
瞬间!
萨拉斯的双脚裹上了一蹭刺骨的寒冰,而且冰层越来越厚,从下而上不断延伸。
眨眼功夫,膝盖以下的部位就失去了活动能力。
正试图转身奔跑的他,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上,反复尝试了几次也没能爬起来,只能不断嚎叫,以发泄心底的愤怒与恼火。
“呵呵,感觉怎么样?”张诚盯着狼人首领那双野兽般的眼睛,笑着询问道。
但萨拉斯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注定失败的动作。
眼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张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知道吗,我读大学的时候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她养了一条狗。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她怕自己的宠物冻着,所以就花钱买了一堆衣服、鞋子。
结果你猜怎么样?
那条狗穿上之后连路都不会走了,下个楼梯跌跌撞撞,就如同现在的你一样。
正是从这件事情中,我得到了一个灵感,对付那些体型庞大、力量恐怖的特殊敌人,完全不需要硬碰硬,破坏掉他们的身体协调即可。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不是一条狗,可在我看来你甚至还比不上那条狗聪明。
起码那条狗摔倒了几次之后,就想到了用嘴巴扯掉妨碍自己正常走路的鞋。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符文存储的法术会源源不断释放冰霜能量,直到把你彻底冻结成一个巨大的冰坨。
无论你怎样挣扎、怎样破坏,它都会源源不断的修复,持续时间六个小时。
如果你现在想说点什么,那就趁早,不然你永远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因为等你失去行动能力,便是我动手杀你的时候。”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萨拉斯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短短几秒钟就恢复到正常人形态,一脸狰狞的回应道:“杀了我又如何?我早就做好了为主人伟大事业现身的准备!反倒是你,连主人的名讳都不清楚,我开始有点期待,主人究竟为你安排了怎样的命运。”
“怎么,你不打算临死前说出他的名字吗?我保证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免去一死。”张诚故作好心的引诱道。
“哈哈哈哈!蠢货!你觉得我会怕死吗?不!我宁愿出卖灵魂都不会背叛主人!”萨拉斯狂笑着摇了摇头。
盯着这个柴米油盐不进的家伙,张诚顿时感觉有点头疼,稍微考虑了几秒种,他立刻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唉,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你凭什么认为,是那位连面都不敢露的主人赐予了我力量?或者说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自从莫名奇妙被扔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球,他就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干的,有什么企图和目的。
现在忽然冒出一条可疑的线索,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怎么也要先查一查再说。
“不需要证明!等主人愿意出现在你面前,你自然会明白他的伟大,会臣服在他的面前乞求仁慈与宽恕。”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萨拉斯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吭声,任由刺骨的寒冰彻底将自己包裹起来。
“该死!到头来还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张诚一边咬牙切齿的抱怨,一边通过心灵连接召唤土元素塞瑟恩。
还不到一分钟,体型硕大的石头人便挤过入口来到了仓库中央。
“打碎它!”张诚指了指冻成冰坨的萨拉斯命令道。
“遵命!主人!”
塞瑟恩轮起由最坚硬石头构成的拳头,狠狠朝冰坨砸下去。
轰!
一声巨响过后,冰坨表面密密麻麻裂开了蜘蛛一样的纹路。
紧跟着第二拳
第三拳
第四拳
直到第二十拳!
轰!
冰坨当场分裂成了数不清的小块,至于冰层中心位置的萨拉斯更是断裂成好几节。
瞥了一眼冰冻的碎尸,张诚径直向更深处的地方走去,打算搜素一下看看里边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不过等他推开一扇警卫室门的刹那,立刻惊呆了!
只见狭小的空前内,七名狼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其中有两个还是十岁以下的儿童。
与正常狼人变身后会被兽性支配不同,他们明显保持着理智,既没有冲上来发起攻击,也没有仰起头嚎叫。
“你们是什么人?”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张诚低声问道。
“我我们是超市里的员工和顾客。那个怪物,他他咬了我们,然后几个小时内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一位有着显著女性特征的狼人小心翼翼解释道。
“哦?这么说你们才刚被转化不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张诚脸色微微一变。
毕竟狼人贵族之所以比一般狼人地位更高,其中之一就拥有把普通人转化成为狼人的能力。
只是大多数狼人贵族会遵守家族内部定下的规矩,不会随随便便去转化普通人。
可萨拉斯无疑没有遵守这一点,搞不好布鲁克林区最近袭击过往行人的狼人,都是临时转化的炮灰。
就在他沉思这样做意义何在的时候,刚才说话的女性缓缓站起身,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说道:“先生,你能救我们出去吗?”
“出去?去哪?”回过神来的张诚反问道。
“回回家我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我的丈夫和儿子了。祈求你,帮帮我。”女人哭泣着试图博取同情。
“抱歉,女士,我不能这样做。因为”
张诚的话还没等说完,角落里的一名男性突然目露凶光,张开血盆大口扑了上来。
“看!这就是我想说的!”
他不假思索给了这个彻底兽化的倒霉蛋一发火焰冲击,结束了对方悲惨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