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政治斗争是肮脏的,凡是参与进去的人,无论是成功者也好,还是失败者也罢,都没有谁是无辜。
今天,作为宫廷政变的失败者,艾德史塔克公爵被带到了贝勒大圣堂的讲坛前,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子虚乌有的叛国罪,以换取史塔克家族和兰尼斯特家族的和解,避免战争的爆发。
到现在他都不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失败,为何那么多人宁愿去选择犯下丑陋罪行的王后,而不是注重原则和荣誉的自己。
当然,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根据协议,在宣判结束之后,他就会放弃一切头衔和权利,披上黑衣,前往北境长城以守夜人的身份度过余生。
看着周围不断指指点点,甚至破口大骂的市民,艾德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当初就不应该来到君临,更不应该接受首相的职位,因为在这场充满阴谋和背叛的游戏中,他身边连一个能信得过的人都没有。
更讽刺的是,现在连平民都认为他是一个叛国者,一名企图窥探王权的野心家。
张诚站在人群之中,默默注视着讲坛,注视着即将发生的一幕,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口问:“布兰科,你觉得我们的乔佛里国王会如何处置艾德史塔克?”
“额我觉得大概会是流放,亦或是发配长城加入守夜人军团吧。毕竟他可是北境守护史塔克家族的领袖,一旦处罚过于严厉,难保不会引发战争。”老佣兵用不是很确定的口吻回答道。
“呵呵,你的判断力不错。正常来说兰尼斯特接下来必然要面对蓝礼和史坦尼斯的攻击,所以与史塔克家族达成和平协议才是聪明的选择。不过你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如果有人故意从中作梗,让狮子和狼先打起来呢?别忘了,我们的新国王的精神状态可不怎么正常。”
说罢,张诚再一次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那颗越来越近的赤红色彗星,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渴望。
就在布兰科张开嘴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紧跟着远处讲坛前的乔佛里高举右手,不知道宣布了什么,御前执法官伊林派恩当场抽出一柄巨大的双手剑高高举过头顶。
下一秒
噗!
刺眼的鲜红色喷涌而出,艾德史塔克的脑袋滚落到地上,彻底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由于整个过程太快的关系,王后瑟曦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等她站起来想要阻止儿子愚蠢行为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此刻,在场每一位权贵都明确意识到,随着艾德的死亡,兰尼斯特与史塔克之间的战争已经无法避免,动荡与混乱将会持续到其中一方获得胜利为止。
布兰科目瞪口呆盯着血流成河的讲坛,过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七神啊!这简直太疯狂!我仿佛从乔佛里身上看到了疯王伊里斯坦格利安的影子。”
“哼!疯王?不,他可比疯王差远了。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张诚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穿过陷入狂乱的人群,沿着一条宽阔的街道前进。
一边走,他还一边头也不回的问:“我交给你的任务干得怎么样了?”
“请放心,爵士,我早就按照您的要求,把整整三万五千全部换成了食物,并且秘密存储在城内一处不起眼的旧仓库内。即使君临城被围困一年以上,我们也不用担心会断粮。”老佣兵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他愈发庆幸当初没有犹豫,直接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他发现,自己年轻的主人简直就像拥有预言能力一样,总是能先人一步知道局势的发展,甚至在所有人还没有意识到战争来临前,就早早开始囤积粮食、招募佣兵。
别以为区区几百名佣兵,在动辄成千上万的战役中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恰恰相反,由于暂时还没有人察觉到这支佣兵的存在,一旦战事陷入胶着,他们立刻便会成为左右胜负的力量。
听到粮食准备就绪,张诚满意的点了点头:“干得不错!对了,那些佣兵没什么问题吧?”
“呃暂时还不至于出什么问题。不过我得提醒您,总这样让他们躲藏在洞穴里,也许几周到一两个月可以,但时间绝不能太长,否则一旦爆发叛乱后果不堪设想。”布兰科没有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他可不确定这些混蛋充沛的精力长期得不到发泄,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好的,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张诚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
或许别人不知道这场叛乱持续的时间,可他却记得非常清楚。
按照故事给出的时间表,艾德史塔克死于伊耿历29年末,紧跟着第二年,蓝礼、史坦尼斯和罗柏便相继败下阵来。
也就意味着,包括“血色婚礼”、“黑水河之役”、“泰温之死”等重要转折,都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之内发生。
如果按照历史学家的角度描述,伊耿历299年,绝对是轰轰烈烈的一年。
张诚也会在这一年,真正意义上参与到权力的游戏中,同故事中形形色色的玩家们交锋,一起争抢胜利的果实。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掌握着局势的大概走向,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才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
带着对混乱降临的期待,张诚穿过热闹的街道,很快来到宅院门前。
不过还没等敲门,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从角落里钻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压低声会说道:“梅森爵士!您说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麻烦可以来找您帮忙,对吗?”
“你是艾丽娅?!”张诚迅速认出了这个满身脏兮兮的女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根据原本的剧情,“二丫”可是应该跟随守夜人征兵官尤伦,踏上返回临冬城的道路。
可现在,因为他的干预,出现了严重的偏差,而这种偏差恰恰是他目前最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