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瑾着实无语,听了须弥兽一番话,有种想“诈尸”的冲动——
“殿下,对,就是这儿!”栾瑾的小手一沾染上他的气息,须弥兽便忍不住在识海里吼叫。
“什么这儿那儿的。”栾瑾敷衍一句,手心牢牢地贴近那紧实的肌肤,心中喟叹一声。
这可真是送上门的福利啊。
“掏猪肠啊……”须弥兽声音有些激动,像是还未平复那惊奇,“临颛的猪肠都是这么掏的,算算位置,分毫不差呢!”
栾瑾:“……”
我他妈……
栾瑾吓得一个痉挛。
“不过殿下,你这样不太行,力道得跟上。”须弥兽晃着脑袋,十分中肯地提着建议。
栾瑾:“……”
我可去你的吧。
她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干净利落断了须弥兽的神识联系,眼眸悄悄拉开一条缝,突然就不敢再造次了,彻底安静下来。
心中暗想着,她往后再也无法直视猪肠……啊呸,腹肌了。
……
被栾瑾这么一闹,夜挽白也没有看书的兴致了。
这《秘闻录》是帝王给他的,几次相处下来,他总觉得这帝王已经变了个人,不但把幽冥军还给了他,甚至连这种东西都弄的到。
他指尖拂过纹路,这字体,跟今尾的走向可是一样的。
一样的古朴,一样的……熟悉。
而这一篇《秘闻·神女传》,是他读到目前最不对劲的,这一勾一折都似有温度那般,灼烫着他的指尖,酥麻感一直延伸到心底。
他下意识看了眼栾瑾,小姑娘砸吧砸吧嘴,睡得正香。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朝她白嫩的脸一戳——立马陷进去一块。
一松手,又“Duang——”一声弹回来,肉追着指尖跑。
他又是一戳,一松……完全不担心会吵醒她,或者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根本是装睡。
他既已放纵到这个地步,栾瑾也只能配合他演下去,心中则谋算着下一次薅回来。
紧接着,他的手又贴着她脸往外摸,一寸寸细致地划过,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轻轻柔柔的力道很舒服,她索性放任睡意加深,意识也渐渐模糊浓重
……
这般“金屋藏娇”的日子过了几日,幽冥军也在血狱中锤炼了几日,战前那紧张的氛围愈发浓重,直到某一天——
光透过缝隙钻进帐中,外头脚步声整齐划一,人影攒动,迅速集结。
栾瑾醒来时,帐中早已没了旁的身影,她也没在意,直接闪身回了自己的领地。
果不其然,军队已收到通知,集结一处,夜挽白则整装立于军前,墨黑的战袍扬在风中,如半明浅昼时分破空的星河。
比起前几日,幽冥军身上多了些人气,而这东西,全靠血狱打磨出来,非常人经历不得体会的痛苦,怎么着也得让他们多几个表情。
其他将军见着这状态,也是一惊,从前只觉幽冥军招人忌惮,但也没到现如今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瞧这军魂凝练,倒真能同南陌主力一战也未可知。
这一战,幽冥军先进,左右两军则根据时机推进。
夜挽白没有说什么,握着今尾的手微微发颤。
“主子放心,此战,不会有任何一个兄弟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