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但是栾瑾制造出的这些动静,个把月来奔走各界,本以为是笼络人心,却不想是这个结果。
灵镜上,被艾特无数次的敖赐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六界第一勤政:求求了,别再打扰朕了,朕还有一堆折子呢!事情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猜的问的脑补的都对。】
【钛上老君:小龙啊,你这身份着实入戏太深,不过这话在理,殿下这回的动静让老君我险些以为凡界要易主了。】
可不是嘛,单凭这冠礼当日的人脉,夜挽白在凡界的声望及话题涉及度直逼敖赐与凡络。
就是他现在造个反,想必也有一堆人帮他喊话造势。
【六界第一勤政:唉,朕的爱卿还在等着,各位就消停着吧。】
敖赐哪里不知这个道理,有些颓丧地为自己断了网。
抛开灵镜,转头又是另一副面孔,凑着龙脸上前腻歪,“爱妃~~~”
惹得美人一阵娇羞。
……
而夜挽白刚回到御王府,便被等候一晚的两人堵在了院门。
顾鎏沅依旧一袭白衣,手肘撑着门,拨弄额间的刘海,“兄弟,不够意思啊,来头这么大,也不跟做兄弟的说说。”
夜挽白看他一眼,颔首示意,头一歪进了院中。
“哎呀……”顾鎏沅站直身子,慢悠悠地晃着那把白玉折扇,“兄弟一场,是男人就别吝,那什么生死簿……你看着给,随意地来个百把年就够了。”
夜挽白知他有心打趣,这下也是配合,还买了个关子,“我昨晚看了看。”
“什么?”
“你这阳寿感人啊。”
“哎哎,快说快说。”顾鎏沅勾了勾唇,显然很感兴趣。
夜挽白做到封珩一旁,茶水早已煮好,他给自己倒了杯,品了一口,这才不急不慢,“趁现在活蹦乱跳,不如给自己挑个好点的地。”
顾鎏沅:“……”
一旁的封珩没忍住,跟着附和,“是啊,毕竟是第一富商,生前生后都讲究个体面不是?”
“你们……”顾鎏沅委屈巴巴地控诉,却是不恼,只顾着表演,还煞有介事地揩了把泪,“枉我们兄弟一场,你们二人一个得道,一个升天,怎的忘了我这可怜的鸡犬……”
夜挽白:“……”
封珩:“……”
这戏精,别说,还挺押韵。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夜挽白本是神界中人,栾瑾又是那样个身份,身为天道亲儿子的封珩自然也将就不到哪去。
凡界,他们的确不会多待。
可他们走了,顾鎏沅又该如何?
二人对视一眼,神情皆是凝重。
“你们,怎的不说话了?”顾鎏沅一场戏落幕,却不想二人神情异常,眼神还时不时瞟向他,无端的,让他心中发毛。
封珩默了一瞬,试探着开口,“若是有个机会让你成仙,你可愿意?”
顾鎏沅听出他话里的认真,收起那几分玩世不恭,认真地想了想。
其实,若真有机会,他是愿的,人世的亲情固然难得,可他也放不下友情。
更何况,他本是异世之人,若是成了仙,他便有能力回去,或者选择留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