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等到温如初出来,而是等来了温家严带着一群社会不明分子,将他拖在一旁拳打脚踢。
那天,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你知道,那个声音过去,人的身体会承受几吨的疼痛吗?
可他也仍然记得自己当时在昏迷时,嘴里仍然叫着的名字是:“温如初……温如初……”
此时,沈墨浓回想起那样的时刻,是这辈子都难以磨灭得屈辱和一份印在骨子里的羞耻感!
温家严的尊严早就已经被自己踩进脚底的烂泥,现在轮到她温如初了。
……
可是八年后的今天,沈墨浓口中的“温如初”,却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竟然还可以义愤填膺的指责自己好狠!
他也真是奇怪,明明想好了要用那根惩罚佣人的鞭子狠狠抽打她一顿的,为什么最后却只是罚了跪!
罚跪可比挨鞭子来的轻松多了。
沈墨浓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捏住温如初的喉咙,起初是淡淡的摩擦,忽然握紧,力道刚好卡主温如初的喉结,声音凉薄,像魔音穿耳:“有句话我要奉劝你,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容忍你逃走。”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
“我们之间,血肉相见。”
“总要有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算是完成了这一段恩怨。”
温如初蓦然张大了眼睛:“你要我死!”
就在温如初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她以为沈墨浓真的会继续用力掐死自己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手:“李妈,带太太回房间,再给她洗洗,记得把她洗干净一点。”
“是!先生。”
因为着急出来查看情况,双膝又疼痛无力,温如初刚才只是“简单”的洗了个澡,“简单”到她睡衣肩颈的裸露处,还有着沐浴露的残留泡沫。
被他发现了。
他嫌……她脏!
……
当李妈从卧室里面忙完走了出来,沈墨浓已经坐在沙发里喝茶。
李妈走过来,向他恭敬的鞠了一躬,正要转身离开。
“她怎么样?”
凉薄的口吻响起来,似乎是含着冰雪的冷翠。
李妈瞬间反应过来沈墨浓在问谁,于是停下脚步,又转向沈墨浓,用报告的口吻:“回先生,太太自己躺下了,就是看着挺虚弱的,脸色蜡黄,看样子是……饿的。”
今天一整天都在跟沈墨浓斗智斗勇的,早餐就吃了一点,中餐跟晚餐都没吃过,又是挨巴掌,又是被罚跪的,足足折腾了一天,她又不是铁打的,当然扛不住了。
李妈自行寻思着沈墨浓的脸色,做管家的,就得随时有这种觉悟,要随时观察着主人的脸色,她看着沈墨浓没有叫她走开的意思,于是试探着问:“先生,要不要给太太熬点粥什么的送进去?”
“不用了。”沈墨浓回过神来,带着一股天生的冷漠,明明是鼎盛的长相,却有着幽冷的气质,让人难以接近:“饿一顿,两顿的又死不了人。她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