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隆美尔的战车部队所带来的帝国军部署信息表,古德里安的工农红军第三骑兵师就能够在击穿帝国第一道防线后绕开帝国的其他部队,尽快突入帝国军阵线后方,按照总参谋部计划完成攻城略地的任务。
坐在一辆魔导吉普上的古德里安一边忍受着糟糕路况导致的车辆摇晃,一边拿出一张地图开始研究起来这地图是之前隆美尔给他的帝国最新部队位置的复制版,所以信息自然是可信的。
地图上显示帝国军都已经因为共和国军队的全线推进而不得不被用来填充越来越宽广的战线,自己这边是少数几个被漏掉的突破口。
自己前方的位置就是一个名为加尔德莱根的小城市,这座城市总共大约只有两万名常住人口,而之所以选择这座城市作为第一个攻占点也是因为这座城市周围的帝国军已经被调往了前线,自己这支快速部队只要将其占领,就能控制其铁路线的这一部分,延缓帝国调兵围剿的步伐,随后共和国军队的大部队就能够利用自己开出的口子渊源不断的涌入帝国统治区内,将前线彻底深入帝国统治区。
这座城市位于勃兰登堡州与萨克森安哈特州的州界只有大约数十公里,而距离首都也仅仅只有二百公里的路程而已。
但这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二百公里,这是二百公里毫无帝国军队阻拦外加一片大平原交通状况良好的二百公里也就意味着如果战车部队和自己的快速骑兵部队不计损失的话,完全可以在一到两天内突破至首都外围的波茨坦地区,从皇帝的宫殿中把帝国的领导人毙了。
至于接下来会不会面临帝国军的围剿那就是两码事情了。
古德里安是个十分沉稳的将军,他觉得目前就算是得知了前方没有帝国军,但是战线也已经开始被拉长了,自己的骑兵部队突破的太快,让友邻部队没能够及时加强自己的侧翼防御,如果两侧的帝国军反应速度快的话,完全可以趁此时从两侧夹击,把自己打出来的这个突出部变成一个包围圈。
但是相比于在思考是否会有被包围危险的古德里安,隆美尔就不这么想了,他的战车部队此时状况良好,行驶平稳,在数次小规模的遭遇战中也没受到多大的损失,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觉得自己的战车部队可以承担起突破的作用,为了表示自己投诚的诚意,他直接带着部队冲到了最前方,作为古德里安骑兵师的先锋,对着加尔德莱根长驱直入。
而与随指挥部缓慢前移的古德里安不同,此时军衔只是上校的隆美尔采取了一种更加激进的方式,他丝毫不顾及可能出现的帝国狙击手,大咧咧的穿着一身战车手的服装,带着车长的船形帽,坐在战车部队的指挥车上,身居首位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向着城市外围进发。
如果这事情让林宇知道了的话,肯定只能无奈的表示我特么有什么办法,上个时空的那位同名的沙漠之狐不是一样的作风么
很快,两支不同部队组成的快速反应师就前进到了加尔德莱根的城郊,走在最前方的战车部队甚至能够看到加尔德莱根政府大楼楼顶的旗杆。
隆美尔示意战车部队停止,接着自己跳下车,带了一名勤务兵坐上吉普向着离他们约三公里左右的古德里安骑兵师大部队开去,虽然他想要直接进攻,但是这时候还是能搞清楚谁是老大的,他自然而然要向古德里安先请示一番。
古德里安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看上去更像是列兵的上校,就算他的年龄此时已经接近四十岁,自认为性格沉稳,也不由得对此感到了一阵脱力。
更别说这个隆美尔只是比自己小三岁而已。
“我同意你们的战车部队在随后对加尔德莱根发动进攻,但是我不同意你的指挥车加入攻击中。你是共和国的高级军官,理应在后方指挥部队,不能像这么冒冒失失的坐着战车直接冲进去,我还想在战争结束后把你引荐给最高领袖,所以你现在可不能在这里出事。”
古德里安虽然作战思路激进,但他本人并不激进,这位上个时空的闪击之父在此时无比的谨慎,毕竟现在的情况给了他一种强大的危机感,让他觉得自己的侧翼随时有可能被攻击。
实际上就算是上个时空的古德里安也并没有人想象的那么激进,他虽然贯彻了闪击的理念,并且在入侵法国时从阿登高地突破后一路向北包围法比边境的联军,把自己的侧翼完全暴露给了敌人,但是那是他知道侧翼的法军被自己的突袭举动所震惊,无法做出有效的还击,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自己的侧翼是安全的才做出的决定,而不是一昧的向前攻击。
不过他的这个行为在德军最高统帅部看起来就是十分大胆了,总参谋长哈尔德把这个动向报告给了小胡子,甚至把小胡子都吓得几次勒令古德里安停止进军,等待友方部队巩固防线,害怕把自己精锐的装甲师葬送在法国的土地上直到后来他看到进攻有成效才停止自己吓自己
无关的话题不多说,说回正事。
目前的古德里安觉得隆美尔未免太过于冲动了一点,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位置,那就必须要借着这股冲劲一鼓作气的冲入最近的城市并将其控制,随后巩固防线并且等待增援。
隆美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古德里安不让自己走上第一线战场没什么看法。
而在数分钟之后,最前方的战车部队同时启动,他们越过了隐藏的灌木区,开始从一片加尔德莱根城镇外的平整荒地向市区内突击。
加尔德莱根市的市长和驻扎在这里的一个国防军连的连长对城外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们还在城镇中心的一间作战会议室内相对饮酒。
场面是如此的平静,直到一个士兵急匆匆的闯入会议室,喘着气大声汇报道:“战车!共和国的战车从镇外向我们冲过来了!”
连长一听这话顿时一惊,手中一用力把自己拿着的玻璃酒杯捏碎掉,但他丝毫不顾及手上流淌着的血和酒水,猛的抓住士兵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共和国的战车?!”
“他们大约有六辆战车,每辆战车后面还跟着武装魔导运兵车,目前已经冲过了镇外平原,向着城区内冲过来了!”
“扯淡!共和国和我们这里起码有三层防线,怎么可能会有他们的战车部队冲过来!难道他们都会飞不成?!”
连长一边怒吼一边快速走向窗口,但是他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怪异的声音,而那名士兵一听这声音立马冲了上来把连长扑倒在地:“连长小”
下一秒整个房间就被剧烈的烟尘和爆炸所笼罩了。
“快快快,充能下一发魔导炮!”战车部队头车不是指挥车的车长穆勒朝着舱内喊道:“刚才那发打偏了,打在窗框上,下一发一定要给我打进去!”
他话刚喊完,一连串的子弹就向着这辆战车倾泻过来,好在没击中穆勒车长,而是打在了装甲板上,发出了叮当作响的声音。
但这还是逼得穆勒车长从观察塔上缩回了舱内,用观察孔观察外部环境。
“魔导炮充能完毕!”炮手卡兹汇报道,同时他的双手刚刚将一个充能完毕的符文板接到了魔导炮的侧面一个槽内,而随着他的动作,魔导炮的身管上便开始浮现起一层薄薄的亮光来。
穆勒示意他可以自由开火。
卡兹于是瞄准了政府大楼顶部的一个火力点,这个火力点突然出现,压制了前进的步兵们,就算是步兵战车上的重武器和他对射也占不到太大优势。
他在旁边的释放按钮上拍了一下,魔导炮瞬间充能至最高点,并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能量球从炮最前方飞出,向着那个火力点飞去
随后把火力点炸得粉碎。
穆勒再一次探出头去,对着躲藏在战车后面的步兵们挥了挥手:“兄弟们,现在靠你们了。”
步兵班长心领神会,他当即带着自己的手下一个翻滚离开战车附近,随后大声下达命令:“任务很简单!冲过大楼的广场,清扫大楼!”
随后他便带着自己的手下利用围墙和一些雕塑作为掩体,向着政府大楼发动了进攻。
而穆勒车组则利用着魔导炮的压制力,配合着运载步兵进来的步战车,一起压制着大楼内的敌人,好在魔导炮的威力还不足以破坏大楼的承重结构,只是炸断了几堵外墙,让这座大楼仍然稳定。
而在城市的不同方向,类似的情景也在发生着,不过对象就不太一样了,有的在围攻帝国在教堂设立的火力点,有的在围攻政府大楼,也有的在围攻车站等建筑。
帝国在这里只有一个连,但是这个连似乎对帝国都是十分忠诚的那种。他们把自己锁在各大标志性建筑物里,用枪、爆炸卷轴、甚至工兵铲和冲入建筑内的共和国士兵进行着战斗,俨然一副殊死抵抗的样子,仅仅是攻占了数个房间,进攻方就付出了十几人阵亡的代价。
凯特是负责进攻教堂那边的一辆战车的车长。
他和他的车组不断地开炮,压制着教堂内部的敌人,但是目前帝国的军队已经把这个教堂化作了一座堡垒,所以让进攻的步兵们不断地出现伤亡,尤其是几次攻击都没能消灭的两架固定魔导炮火力点,让在场的人都十分的头疼。
凯特只能靠着不断地攻击那片区域来压制这个火力点。
那个魔导炮火力点位于教堂顶部,因为位置问题,战车魔导炮没有那么高的仰角,但是又不敢直接拆楼,害怕伤到自己这边的步兵,外加还有个宗教原因,所以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持。
在僵持持续了大约十分钟之后,他把进攻的步兵排长叫了过来,示意他撤出所有的已经冲入教堂内的步兵。
排长虽然一头雾水,但是凯特毕竟是长官,所以他也只好把自己好不容易占据的几个房间又让了出去。
而在所有的步兵撤回后,凯特下令对着教堂的外墙开火了。
毫无疑问的,魔导炮爆炸的威力直接让外墙壁开了个大口子,而这个大口子所带来的力学平衡被打破的现象更是让这个教堂的情况严重起来,很快,裂痕开始出现在教堂的墙壁上
凯特的战车又是数炮,加快了这个进程。
最终,教堂发出一阵十分令人难以忍受的金属摩擦声,开始以一个十分迅捷的速度,从中间向两边开始坍塌下来。
而留在教堂内部的帝国军队自然全部阵亡。
步兵排长对此表示震惊不已教堂被摧毁,对于他们这种信徒来讲简直是一种折磨。
而凯特则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镰刀锤子徽记,内心暗暗说道:“幸好我早就改变信仰了。”
帝国军的连长从昏迷中醒来,发现之前救了他的那名士兵已经被石块砸成了一团碎肉,而原本和自己对酒当歌的市长也已经死在了地摊上。
周围一切都乱糟糟的,而外面似乎还传来了共和国士兵们的声音,他们是想冲进这里。
连长拔出自己的手枪,躲在了桌子后面,警惕的看向大门的方向。
无论是谁第一个冲进来,自己都能在第一时间给他予以沉重的打击。
自己再怎么说,都能换掉几个。
很快,他看到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而他便直接对着大门就是数枪,子弹穿透了大门,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惊呼声。
但随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群人冲进来,自己和对方枪战后不敌而亡,连长只看见从门缝中飞进了几张被撕开的爆炸卷轴
而随着连长的死亡,在加尔德莱根发生的战斗也宣告进入尾声,只剩下了一些收尾的步骤。
一天的战斗,也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