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杨皇后仅仅三十出头,关键是长得和后世的李若彤太像了!
更何况她穿的是古装,简直活脱脱一个小龙女!
女神啊,信仰啊!
要不是司马衷一再在心里强调,这是皇后,这是自己的母后,他都想问一句,姑姑,你特么也穿越了?
取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茶渍,杨皇后只当他是犯了痴病,略带嗔怪的瞪了司马衷一眼,这小表情刹那间让司马衷不知所措。
“怎么,太子是不认识哀家了,还是在责怪哀家许久不来看你?”
“我,我……”
司马衷挠挠脑袋不知如何作答,心里想的却是李若彤我就认识,可人家不认识我啊。
他这表现落到皇后眼里,便是痴呆到口不能言的状态,杨皇后又是幽幽一叹。
是哀家想多了,他就是个痴呆儿,当是至纯如初的,又岂会有责怪母后的想法。
想到这儿,杨皇后摇头苦笑。
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儿子,比上一次见长高了不少,一张小脸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刚毅,眼神也比以往更加深邃,皇后更是心疼。
衷儿本身就有痴病,这许多年又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是哀家糊涂,为了自己的后位,才让他承受了自己本不该承受的。
而自己方才,竟要因那些花草责怪于他……
罢了!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接下来就让哀家来做你的羽翼!
“衷儿,站那么远作甚,你过来。”
杨皇后一笑,更是看的司马衷色授魂与,心里不停念叨:
不行不行,这是母后,这具身体的母后,绝不是那杨过的姑姑。
“母,母后要儿臣过来作甚。”
司马衷挪了两步,却是不敢看向皇后,杨皇后嗤嗤笑道。
“你这孩子,母后让你过来你便过来就是,怎的忒多废话!”
说罢,皇后一把将司马衷拽进怀里抱住。
司马衷虽只十二岁可此时也有一米五几,只比杨皇后略矮一头,被皇后抱进怀里额头正好到皇后下巴。
司马衷扬起脸,从这角度看皇后,更像李若彤了。
“衷儿,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母后也想通了。
你大哥早夭,你便是太子,不管你这痴病最终能不能好,属于你的东西,哀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帮你抢到手。
更何况今日见你,已经比往日强了不少,哀家还听说,你打了欺负你的太监。
打得好!
只是这些事,以后要少做,平白跌了你太子的身份,让人抓了把柄亦是不美。”
杨皇后顿了顿,继续道。
“你父皇昨日还说,衷儿长进了,知道看些书籍,这很好。
过几日太子少保杨济杨大人,会来教授衷儿课业,到时衷儿要好好表现,尤其是杨大人要你背诵的题目,你千万要背熟!”
本来司马衷有两位老师,只是发现太子痴呆之后,课业便停了。
侍中杨骏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回家后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两天,自己弟弟杨济才答应帮助太子在殿前测试上作弊。
不过此事杨太后自然不敢直言告诉痴呆儿子,省的这小子痴病犯了,与别人说了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咦,衷儿你在听吗……啊,你在干什么!”
感觉自己说了半天司马衷没啥反应,皇后低头一看,这小子正一脸迷醉的看着自己。
最关键的是,那眼神实在是太陌生了,皇后惊呼一声一把将他推开,司马衷反应过来,却是想起自己的反应太过了。
这也不能全怪他,你被小龙女当儿子一样抱住试试。
他脑子里想法电转,脸上却装傻充愣。
“母,母后怎么了,说着说着推开儿臣。”
整了整衣服,皇后杨艳定了定心神。
衷儿是个痴呆儿,当没有那些坏心思。
只是,这小子刚才的眼神好陌生,幸好现在恢复了……
这次杨艳也不敢让他近前,继续开口道。
“没什么,只是……只是觉得衷儿长大了,该选妃了。
昨日常侍贾充贾大人夫妇入宫探望母后,说起他家三女南风年方二八,也到了婚配的年纪。
母后倒是听说过,那贾南风温婉淑德,蕙心兰质,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衷儿意下如何。”
这特么是给自己介绍对象啊?
贾府南风,就是贾南风呗。
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司马衷本能的想先看看人啥样再说,偏偏他内心实在是忐忑南平,只想赶紧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便一躬身道。
“儿臣愿听母后做主!”
为了能早点结束对话,司马衷直接应了下来。
反正身为太子,婚姻大概率自己做不了主。
而且皇后亲选的太子妃,定是差不了的。
杨艳没想到司马衷答得这么痛快,而且整个人都正常了不少,高兴道。
“若是如此那就最好,这几日母后寻空跟你父皇提提,太子妃人选早些定下来为好……好了,衷儿你且退下吧,母后吃几杯茶汤便走。”
司马衷如蒙大赦,告一声喏便逃也似的出了正殿。
等太子走后,杨皇后吩咐道。
“传谢玖觐见!”
不多时,谢玖带到,皇后还是那副悠然吃茶的模样。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哀家也许久未见谢女官了。”
撂下茶碗,杨皇后和正好抬头的谢玖目光来了个四目相对,下一秒,谢玖慌乱的低下脑袋。
皇后却是心里哀叹自己老了。
这才几个月没见,这丫头明艳更胜从前!
“你也不必紧张,今儿个传你来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问问殿下的痴病。”
“回娘娘,许是祖宗保佑,殿下痴病已有好转,
只是常有复发,不过刘御医说了,随着殿下年龄增长,许有痊愈可能。”
谢玖恭敬道,皇后却皱起眉头。
“那陛下交代你的事儿呢?”
陛下交代的事儿,自然就是教授太子男女之事,谢玖脸色唰的一下红透,回想着太子和自己种种,哪用自己教啊,支吾道。
“奴,奴婢,应,应是办妥了。”
“什么叫应是办妥了,到底办成啥样了,说清楚些!”
皇后有些不快,可那种事儿怎好直说,只好含糊道。
“奴,奴婢不敢妄言,只是……只是……”
那些话,谢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什么只是,你就不能说明白点?”
皇后疑惑道。
“其,其实殿下,很擅长那方面……”
“你是说……殿下精通男女之术?”
谢玖点点头,随后红着脸把司马衷教她的那些两千年后的先进知识,用一种和谐又不失委婉,大气中带着低调,总之不能被屏蔽的方式,传达给皇后,惹得皇后也是脸色绯红。
“咳咳,那个……谢女官啊,你也知道太子到了选妃的时候,子嗣对于太子的地位何其重要,那个你做的不错,我会禀明陛下厚厚赏你,你,你先去吧。”
等谢玖捂着脸跑出大殿,杨艳长出口气,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心说这么出去被那些太监宫女看到,可是什么威仪都没了,当下又续了碗茶,偏偏谢玖那些话挥之不去。
要不,晚上和陛下试试……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