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蜂拥而上,纷纷冲上前习惯性的想给君倾念来个兄弟间的拥抱,却都在感受到仿佛死神的凝视后停下了脚步。
符洪这才注意到一直抱着君倾念的男人,心中顿时一痛,他又迟了一步吗?小时候是一个叫阿辞的,后来是唐闫华,现在这个男人又是谁?
“我去,君少,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可是五个二阶高级魔物。君少你不会已经是三阶异能者了吧?”
白壹和吕开明跑的最慢,被挤到了后面,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五个火系魔物身上,这一看真是吓一跳,它们都是直接脑袋被分了家,一击毙命,不愧是君少,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变态。
君倾念耐人寻味的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转而催促他们赶紧完成任务:
“这里暂时不会再有魔物过来了,你们快去将魔物脑中的晶核挖了,咱们搬完燃油库早点离开。”
“是。”
队伍中的火系异能者最是激动,率先冲了出去,末世的这两个多月来,他们早已熟知了晶核的好处,异能者吸收了里面的能量就可以提高异能。
一阶魔物的晶核是无属性的,任何系别的异能者都可以吸收,二阶魔物则开始以各自的属性分出了不同的颜色。
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明、黑暗分别对应黄、绿、蓝、红、褐、青、紫、白、黑色。冰系魔物和空间系魔物则更特殊一些,前者晶核是半蓝半白色的,后者是彩色的。
魔物的等级越高,晶核的颜色越深,体积越大。
异能者突破到二阶之后就只能吸收与自身异能属性相同的晶核,否则会爆体而亡。
他们小队在基地里作为叶家和君家的亲卫队,每次有任务都冲在最前头,获得的晶核最多,这也是他们小队能全部都突破二阶的关键因素。
这里可是有五颗二阶高级魔物的晶核,只要他们吸收了,很快就能进阶。
符洪压下心底的刺痛,带着剩下的人跑到燃油库大门前,这个门装有好几层密码锁,破译还需要点时间。
“老大,救命啊,老大。”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呼救声,由远及近,战源浩开着一辆破烂的出租车飞快的往空地驶来,开到还燃烧着的装甲车旁后,迅速下车向后打出几缕白光,然后继续跑向君倾念,转眼就到了她身前两米远处,被一个看不见的结界拦下。
君倾念盯着战源浩身后看,难得有些惊诧,追着他的竟然是一个三阶低级魔物,这应该是目前唯一一个突破三阶的,连异能者都还没有人达到三阶,它是怎么能这么快进阶的。
怪不得之前的五个火系魔物还懂得互相配合联合攻击,看来是这个魔物在背后指挥的。
第一小队的众人纷纷聚拢在君倾念身边,面色凝重的盯着奔来的魔物,“君少,你赶紧走,我们还能拦它一会儿。”
君倾念看着这些拼了命都想保护她的兄弟,心中暖暖的,“你们继续该干啥干啥,相信我。”
众人都犹豫着不肯退后,季孤辞不耐烦了,念念有他保护,哪需要这些人废话。于是还在考虑的众人转瞬间就被挪到了燃油库大门前。
三阶魔物也终于到了空地上,奇怪的是它就像看不见其他人一样,只追着战源浩跑,边跑嘴里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老大,老大……”
战源浩悲催的一路在空地上转圈圈,边跑边嚎,要不是他发出的光系异能对魔物有些克制作用,让它速度变慢了许多,他早就被追上了。
看战源浩真的快不行了,君倾念才终于高抬贵手,准备攻击。
“老大,手下留情啊,它是我哥哥战源海。”
君倾念原本想发出的剑雨收了回去,眼珠一转想到个有趣的办法。
“阿辞,我要下去,好久没运动了,正好舒活一下筋骨。”
季孤辞这次没反对,他看出来念念正在兴头上,他不敢惹念念生气。
轻轻在君倾念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将她放到地上,目光还是一直粘在她身上。
君倾念心念一动,一根一米长的狼牙棒出现在手中,这是她突破金丹前期后,混元石彻底被她契约出现的新功能,可以任意化为一样最适合她的武器。
君倾念提着狼牙棒先一棒子打飞战源海,然后用风将战源浩送到第一小队众人之中,战源海还想去追,就被鬼魅般迅速挥下的一棒子打折了一条腿,三阶魔物的身体异常坚硬,骨头被打断的声音也就异常的响亮。
战源浩刚站稳就被‘咔嚓’的一声给吓住了,然后心疼的又开始嚷嚷:“老大,那是我哥,亲的不能再亲的哥,求您下手轻点。”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脆响,这下他亲哥的两条腿都跪了。
战源海尖利的爪子在地上刮挠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它边嘶吼边一寸寸向后挪,火红的竖瞳里尽是不甘的凶光。
不服气?那就打到你服气!
接下来就是一阵单方面的殴打,君倾念挥着狼牙棒把战源海当沙包打,棒棒到肉,猛烈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令第一小队的众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君少,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变态,那么凶残。”
刚开始战源海还浑身冒着火光不停的挣扎,嘴里发出不屈低吼,使得君倾念眼中趣味更浓,出手愈加狠辣,逐渐的,火光越来越暗淡,直至完全熄灭。
再次一棒狠狠打在它的胸膛上,没有了异能护体,战源海生生硬受,又是‘咔嚓’一声,它的胸口凹下去一大块,被魔气附着的黑漆漆的肋骨刺穿衣服,露在胸腔外面,它再次低吼一声,一口黑红的血液从嘴里流出,竖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惧。
战源浩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挡在他哥哥面前,泪流满面的恳求道:“老大,求你别打了。”
“吼吼吼~”
战源海虚弱的冲着战源浩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低吼,听起来可怜极了,就像受了欺负的孩子在向亲人告状。
战源浩转身蹲下,擦干眼泪欣喜的问:“哥,你还认得我对吗?哥?”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加低沉无力的嘶吼,或许是血脉相连,战源浩觉得自己听懂了,哥哥一定是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