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敬你们一杯!都干了!”四个人愣住了,面面相觑,济恒猜想,他喝多了,可能认错人了。忙站起来,笑着说:“这样吧!我代表,我干了!您随意喝!”
那男人脸一沉说:“这是啥话?你凭什么代表啊?这两个漂亮妞,也干了!”
姜芃一看,那男人脸红得像块红布,眼睛也血红,直勾勾盯看着自己,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往伊霏这边靠了靠,伊霏也下意识地挪了挪凳子,两人对视一下,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姜芃悄悄拉住伊霏的手,两人紧紧握住手。
祁林腾地站起来说:“咱们男生喝酒,没女生的事儿。来!我也干了。”
那男人“啪”把酒杯摔在地上,叫嚷着:“咋啦?看不起我是吧?你们不喝?”
伊霏吓得一哆嗦,脸色惨白。姜芃可怜巴巴地望着济恒。
济恒用眼神示意姜芃别动,他猛地抓住那男人的手腕,往怀里一拽,直视着他的眼睛,吼道:“你想干啥?找茬儿想打架是吧?”
那男人挣扎着,想抽出手,济恒的大手,像钳子似的抓住他,动弹不得。那男人举起另一手,挥拳向济恒打去。
济恒一跳,闪过他的拳头,那男人用力太猛,又喝得醉熏熏的,脚下没站稳,一下趴倒在桌子上,桌子被压翻,炭火盒子、杯子、碗、盘子叮叮当当滚落一地。
姜芃声音颤抖着说:“济恒!咱们快回学校吧。”
老板娘正在那边低头忙活着记账,抬头一看,边跑边喊:“老周!快点!不好啦!打起来了!哎哟哟!我的盘子!我的碗哟!”
周老板嚷着:“咋啦?!咋啦?!”
济恒一看,周老板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拎着菜刀,他用菜刀指了指桌子问:“咋回事儿?”
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手被玻璃茬子划破了,炭火盒子被打翻了,弄了他一身灰,他张牙舞爪地向济恒扑过来。
周老板拉开架式,挡在济恒前面,嚷道:“你想干啥?”那男人看见周老板手里的菜刀,吓得一激灵,后退一步,酒也醒了一半,含糊不清地说:“你!你!动刀子!”
那男人的同伴跑过来拉住他,忙不迭地说:“你看看,我这上洗手间的功夫,你咋就闹起来了呢?大哥!他喝多了,咱别跟他一般见识,您快放下菜刀,可别伤着人!我先给您道歉!咱们有话好好说,东西我们照价赔!”
周老板放下菜刀,和那男人的同伴一起,拖着他,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那男人还拼命挣扎,破口大骂。
周老板说:“你再闹,我可叫派出所的警察啦!”他的同伴连忙摆手。“咱们别跟一个酒鬼较劲了,看我的面子,千万别报警。”说着,掏出钱来,递给周老板。“您看!这些够不够?”周老板数了一下说:“够不够,就这些吧!你们赶快走,别在这儿耽误我的生意!”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老板娘松了一口气,手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老周,你可真厉害啊!你以后可别拿着菜刀出来乱晃了,万一要是伤着人,看你咋收场?”
周老板被老婆表扬,咧着大嘴笑起来。“这就是吓唬吓唬他,还能真砍人?那我不是犯法了,谁干那傻事儿呀?!”
祁林长长出口气说:“周老板和济恒这身高,太占优势了,两人往这一站,门神一样,再看那人,矮了一头,他想跟你们对视,都得跳着脚儿,他哪里还敢闹腾啊?!”说得大家笑起来。
周老板说:“我再给你们烤点串压压惊吧,你们继续吃。”济恒说:“我们吃饱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学校吧。”
四个人走出小店。祁林惊魂未定地悄悄问:“济恒!你可真是沉着冷静,你们东北人是不是经常打架啊?看你那临危不惧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身经百战了。说真话,你真的不害怕?可是吓死我了。”
济恒笑了笑说:“你这误会也太深了,我们东北人,又不是战争贩子,还总打架,那不都进监狱了?你也忒胆小了,一看他就喝多酒了,咱们还怕他?咱们人比他多,也占理儿啊!”
姜芃说:“你简直就像大英雄啊!往那儿一站,就让人胆战心惊,气势上压倒了对手,真是英气逼人,我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拍个照片,能上报纸了。”
伊霏噗嗤一笑说:“姜芃!你都吓得差点钻桌子底下去了,还拍照呢?人都缩成一团了!不过,吓得我也哆嗦了,那人的眼神,说不上来,让人不舒服,可能就是邪恶的眼神吧?”
姜芃打了伊霏肩膀一下,伊霏“哎哟”一声说:“你轻点儿,你这么大力气,刚才就该给那人一巴掌,就能像拍苍蝇似的,一掌拍死他。”
姜芃和伊霏回到宿舍,伊霏围巾、大衣都没脱就瘫坐在床上。“真是吓死我了,我的腿现在还哆嗦呢,以后咱们不能这么晚了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这要打起来,可咋办呢?不过,济恒倒真让人刮目相看,沉着冷静,遇事儿不慌,他真是高大威猛啊!”
姜芃脱下大衣,往床上一扔,拿起暖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问道:“你喝水吧?你可别夸得太起劲儿,我可是要吃醋了,你说说,跟济恒在一起,是不是好有安全感?”
伊霏打开自己的杯子盖,把杯子递过去,说:“嗯!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他跟甘棠走得很近呢,就是系的那个才女。”
姜芃笑着说:“我知道,他们就是普通朋友,最近,容京生在追甘棠呢,我的危险已经解除了,或者,确切地说,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伊霏说:“是啊!我听说,京生为了追甘棠,还选修了甘棠妈妈吴教授的法律课呢。”
姜芃瞪大眼睛,惊奇地问:“选修甘棠妈妈的课?这有啥用?喜不喜欢,那是甘棠说了算,又不是她妈妈说了算,这都啥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关里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