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加莲柚内心狂笑,这混蛋终于有自知之明了一次,知道自己是傻子还问,你让她笑就笑啊?想哭就哭啊?臭美吧你,快滚了咧!
她叉腰,像个小大人一样,楠修文被逗乐了,“你这东西,真有意思。”忽而思忖,“你什么时候可以上战场?”
尼玛,上...上战场?
加莲柚生气了,伸出小手揪着他的亵衣不放。
“这算什么意思?是在求我不让你去战场吗?”
按照正常人来说,此等动作应是撒娇姿态,怎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在求人,老天啊,救救她啊!
“等到那一天,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加莲柚揪住那亵衣的手忽然落了下来,看着有些悲观的他,堂堂嗜血暴君,明辉国第一残忍皇帝,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算什么?
难道是看透了什么吗?还是要改变自己的性子,莫非真的如此?
无限猜测和遐想涌了出来,没等她继续幻想下去,忽然楠修文来一句,“做梦,我会让那些人死在我脚下,全变成残骸,谁想害我,就先去死!”
啊,果然是嗜血暴君,死性不改啊,这是她多虑了呢。
“啪”,楠修文折断鸡毛掸子一根毛,倾身而上,挑逗着那小脸,“快给我哭,给我哭!”
加莲柚挣扎,小手四处乱推乱摆。
滚开,好痒啊,你这混蛋,你干什么?喂喂,你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快给我哭,给我哭!”楠修文兴致越发激动,又扯了一根继续玩着。
半个小时后,加莲柚生无可恋的坐着,魂都飞了,这该死的,混蛋,住手...
许是玩腻了,见那小东西也没什么动作了,楠修文才满意的叉腰,“现在,你可以给我滚出去了。”
亚菲将加莲柚抱了出去,见她表情跟死人一样,忽然大叫:“医侍,来人啊,医侍,公主她...她失魂了!”
这道声音响彻宫殿每一个角落,捋着鬃须的老医侍带着老花眼镜,仔细观察着摇篮床内婴儿的眼睛,严肃道:“公主这是心血过高,时常紧绷状态,导致心病成疾...”
亚菲一脸担忧问:“那...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该怎么治?公主殿下好可怜啊。”
老医侍表情凝肃,也闷了好几下气,“有点难,我试试用玩具逗逗她。”
“哦咕哦咕,啊哦啊哦。”手里也拿着一只惨叫鸡。
亚菲惊讶,“这...会吓到公主的!”
老医侍并没有听到她的话,躬下的身又弯了几下,胡子已经蹭到了加莲柚,她内心又怒又无奈,看傻子的眼神,小手揪住他的胡子,狠狠的扯了好几下。
“哎哟,疼疼,公主殿下别扯老臣胡子啊。”
亚菲忍俊不禁,“公主殿下恢复正常了,太好了。”
事后,老医侍提着医药箱,悻悻地离开了,风尘仆仆的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哎哟,这公主太狂了,扯老夫的胡子,疼死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戈古娜在宫殿外听到了,调皮了吐了吐舌头,“那是咱们公主可爱。”
夏诗飞一个手板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哼哧道:“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洗尿布,快去。”
“哦。”她捂着脑袋,朝夏诗飞也吐了吐舌头。
夏诗飞无奈一笑,提着鸡毛掸子作势要打她屁股,“皮痒了是吧,快去快去!”
加莲柚睡在摇篮床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那老医侍太烦人了,她今天只是被那暴君父亲玩得有些怀疑人生了而已,又不是真的有病,这是自闭,不是病。
“公主殿下,太好了呢,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今天跟陛下玩得是不是很开心啊?”
开心你妹,都快被折磨死了。
好在,那暴君父亲对她还算有兴趣,一时半会没想要杀她。
这一瞬间,加莲柚察觉到了一件事,那么就是,这宫中有阴险小人想要杀楠修文,并且,她自身可能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此处,她今晚可能要睡不着了,夜中倾落下的月光,惨淡的泻在钻石地板上,映射出辉辉交映的光芒,在缕动的水镜中,一道暗影从窗内延伸。
对,加莲柚并没有睡着,她躺在舒适的摇篮床内看到了那抹诡异的身影,她一下就开始慌了起来。
她想要哭喊,小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好几撮发丝垂了下来,须得她好难受,还有一股萦绕在身旁的桂花香味。
通过香味和头发,便能猜测对方来者是个女人,三更半夜的,翻墙进颐园宫殿,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