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苦笑起来:“按照那个公司的价格,越是大块的骨灰钻石就越是昂贵。五克拉的蓝色钻石,每克拉至少价值一万一千二百九十九美元。加上其余的费用,一共需要接近八万美元的样子。这远远不是一个普通人家能够负担的起的,更何况是普通的高中生。但假如是张可唯那个富家公子就不同了,只有他的零用钱能够买的起。”
“你的意思是,那条项链上的钻石,是出自张可唯的某个亲人身上?”曾雅茹迟疑的问。
我摇头:“注意了,我刚刚就有说过是零用钱。一年多以前发生了一系列死亡案件的时候,我就调查过张可唯的整个家庭了。他家的成员非常单纯,除了爷爷奶奶以外,就只剩下父母。而他又是个独生子,那段时间他周围根本就没有亲人死亡过。”
“那骨灰是从哪里来的?”曾雅茹大为不解。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我思忖了一下:“当时我也不太明白。但可以判断一点,既然他就算那人死亡了,也要把那人的骨灰戴在脖子上,那么至少,他和那人的关系应该很亲密才对。电子书”
曾雅茹眼前一亮:“情人关系?”
“有可能。”我有些感叹,为什么女人对于这些八卦问题总是可以有非常灵敏的反应?无奈的想想,我又道:“可问题又来了。他的情人会是谁?那个时候,并没有听到过他在和谁人交往。”
曾雅茹叹了口气:“恐怕以后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了,毕竟他人都已经进了棺材。”
不置可否的笑着,我暗自决定了某些事情,开始向旧校舍第一层的左边走去。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半了,也应该开始工作了。就算再难找的线索,只要认真,应该也是不难发现才对。
如果真的是有线索的话……
旧校舍的底层一共有六个课室,一个洗手间,一个器材室和一个员工办公室。教室如果将正中的楼梯当作分界的参照物的话,刚好是一边三间。左边第一间挂着13的牌子。
我推开老旧的木门走进去,手电略带橙色的光芒照射在地上,似乎在微微颤抖。课室里整齐的摆放着桌椅,一如十三年前还在使用时那样。只是地上和桌上都盖满了灰尘。
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我向后退了几步,回到了走廊上。然后仔细的看着地面。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你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曾雅茹对我流露出的表情有些意外。
我认真的点头:“确实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真的!”她立刻雀跃起来:“快告诉人家。”
“其实也没什么。”我挠了挠后脑勺:“刚才进旧校舍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过地上?”
“当然有,人家可不会那么没用的。”她老实的回答。
“那有没有发现地上的脚印?”我问。
“怎么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地上哪有脚印,就连灰尘都不多……”说着,她全身一震,缓慢的看了我一眼:“奇怪了,如果真的十多年没人进来过,怎么可能没灰尘?”
“聪明。”我夸奖了一声,用手在走廊的地面刮了一下,然后仔细的看灰尘:“这些都是新灰,恐怕有人最近才打扫过。只是他打扫的不太彻底。”
再次走进课室,我笑着指向室内的地面道:“至少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根本只打扫了走廊,里边的房间几乎没有碰过。”
“但是,旧校舍的大门明明就是一副很多年没有打开过的样子。”曾雅茹略微有些苦恼。
我微微一笑:“何止旧校舍的大门,就连围墙那道链子锁的状态也是十多年没有人碰过了。不过,这并不矛盾。恐怕围墙和校舍,都有别外的出入口吧。仔细想一想,我们倒是省掉了许多麻烦。”
“也对。”曾雅茹也笑了起来:“顺着阿夜的发现,只要我们去找灰尘干净的房间,或许就能有些收获了吧。”
“不光是打扫干净的房间,进去的时候也要多注意地面。如果有脚印或者人为移动的痕迹,灰尘上都应该有留下什么线索才对。”我扫视了这间教室片刻,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便退了出来,说道:“直接到下一间去。这样一来我们的搜索速度可以加快许多了!”
曾雅茹紧紧拉着我的衣角走在后边,手里的电筒因为手的颤抖而晃动的十分利害。我一间一间的将底层的房间打开,不厌其烦的扫视着地面有没有留下过特殊的痕迹。
有了适当的方法,速度确实快了不少。但是将底层搜索完毕,也花了接近半个小时。就快要午夜十二点了。
用力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我们登上楼梯准备到二楼。苍老的木质阶梯在踩踏下发出很沉闷的声响,听得我心都悬了起来。虽然自己并不会经常看三流的恐怖电影,但毕竟还是看过。耳闻目染下,心底稍微有些毛毛的,总觉得全身的寒毛都半竖着。
我恐惧的绝对不是非人的某些东西,而是怕这个该死的已经使用了七十多年的楼梯会在这个不适当的时段里因为经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而垮塌掉。
走了一小半,我实在忍不住了,向身后问道:“听说最近女生中流行减肥,真有其事吧?”
“问这个干嘛?”曾雅茹不解。
“当然是有原因!”我干笑了几声:“不知道一般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美女,平均重量是多少?你知道吗?”
“大概有40公斤的样子。”虽然不解,她还是心不在焉的答了。
“那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大美女呢?”我问出了最终目的。
她有些警觉:“你问这个干嘛?”“当然绝对是有原因了……”我斩钉截铁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就听到楼梯下边传来一阵咔哒的断裂声。顿时寒毛全都吓得落了回去,全身的肌肉紧张起来,有生以来第一次马力全开,拉着曾雅茹的手就朝上边一阵猛跑。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当我俩气喘吁吁的站在二楼上喘息时,她才气恼的断续道:“你,干嘛,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