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柏林隐蔽的雪森林内。
爱因兹贝伦的驻地。
卫宫切嗣在书房认真翻阅阿哈德为圣杯战争筹齐的资料。
这个男人是四战最大的变数。
他只是个魔术使都算不的魔术杀手而已。
突然,一阵温暖。
男子抬起头,入目是妻子爱丽丝菲尔甜美的笑容。
“很认真嘛,切嗣。”她细声说。
认真?
何止需要认真。
“我在研究圣杯战争的对手。”
他平静的语气就像从机械内发出来似。
面对丈夫冷淡的模样,爱丽丝菲尔早就习以为常。
她恬淡一笑,将咖啡推到他面前:“那也不能忘记休息啊。”
这样的温柔,论谁再冰冷都会有片刻的融化。
切嗣沉默着嗯了声。
唯独面对爱丽丝菲尔,他会卸下冰冷僵硬的模样。
“这次战争很困难。”切嗣看着情报图纸皱起眉。
困难?
“没错。”卫宫切嗣毫无遮掩的意思。
最初消息是时钟塔君主的埃尔梅罗要缺席战争。
但根本不容他松弛一下神经,取而代之的新情报是这次圣杯战争由埃尔梅罗的徒弟参赛。
“而且按照情报员的线索。”卫宫切嗣从文件袋取出一张照片甩在桌:“这个人已经召唤了Servant。”
已经召唤从者?
爱丽丝菲尔秉着好奇拿起照片。
不算清晰。
勉强能看见一个笑容爽朗的年轻男子牵着一名娉婷高挑的金发女郎。
很年轻的俊男靓女呢。
“这是?”她有点懵:“参赛者?”
“...”
卫宫切嗣没有立马回应妻子。
他缓缓点起香烟吸了一口。
随烟雾缭绕,再缓缓开口:“肯尼斯的爱徒白羽和他的Servant。”
“看起来好年轻啊。”爱丽丝菲尔喃喃一句
可不止是年轻。
卫宫切嗣摇摇头。
他向妻子讲述了其中的蹊跷:“这个人是降灵科的学员,备受阿其波卢德家主的青睐,是这一代魔术学徒内的翘楚人物。”
擅长魔术不祥。
战斗力成迷。
爱好是陪从者一同到处逛街。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至少卫宫切嗣觉得很违和。
在神秘侧的世界内。
太过于贴近常人生活反倒更像异类,这可真讽刺。
他沉默的吸烟,倒是爱丽丝菲尔想到了一些绝招。
“那请线人再透露一些新的东西呢?”
....
“那是毫无可能的。”
卫宫切嗣迎着妻子邀功的眼神摇了摇头。
在里世界,想了解别人的魔术就是要开战的意思。
线人只是收了好处透露点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群潜藏在黑暗的猪猡断不会为区区薄利赌性命。
“总之,很值得关注的一个劲敌。”卫宫切嗣暗暗惦记一份。
据悉白羽召Servant比肯尼斯被偷窃了圣遗物还要早个把月。
可真是糟糕的情报。
切嗣唏嘘叹息着将资料翻页。
匆匆瞥两眼关于远坂时臣的情报再继续翻页。
一个眼神黯淡的魁梧男子跃然入目。
他右手插兜在眺远方,黑色的教会服随风飘过些。
这个男人,言峰绮礼。
切嗣冥冥察觉这家伙的危险程度不亚他的师父远坂时臣。
时间越来越拮据。
落在自己肩头的重担不允许自己失败。
“爱丽。”
切嗣缓缓抬头。
他遥望远畔群山,眼神坚毅许多:“稍微准备,我们要尽早召唤从者。”
莫名的突兀。
“那么早?”
这变故有点出乎爱丽丝菲尔预料。
她蹙蹙眉有些不解:“是担心和从者磨合不够吗?”
从者的召唤有两种形式。
一种是通过相性召唤,只会降临和自己相性极佳的从者。
另一种则是通过圣遗物进行指定召唤。
爱因兹贝伦就是要利用剑鞘阿瓦隆进行指定召唤,指定那位传说之王,亚瑟传奇的主角。
爱丽丝菲尔全以为切嗣担忧从者适性。
“其实你错了。”切嗣打消了妻子的猜测。
他侧过头,捧在手里的咖啡都有些冷了。
在墙角的枝丫,栀子花已悄然开花。
“我是认为,我们应该利用这段时间提前进入冬木。”他握了握手,眼里闪过坚决:“因为我们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