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必,你们这群自称为王的杂修是不愿臣服在最古老神秘的本王面前,可真是可笑。”
话不妨说着,圣杯则被闪闪打了一个响指收回了仓库之中。
况且——
吉尔伽美什瞧见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喝尽最后一滴酒后站起的身姿,从他浑身散发的战意就瞧出端倪。但他并没流露任何惊慌,只是静静啜饮,直到将酒饮尽,才放下酒樽,嘴角多出不易察觉的牵扯抽搐,此时笑容更像即将暴怒的野兽。
“征服王,看来你的野心已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吗?”
先前征服王那一席话已经让闪闪承认其与自身相当的位置,是能称作‘王’的当世豪杰。
但这少许赞许在被触怒威严的挑衅面前不值一提。
“没错,Archer,既然确定了这一切,那我现在就要马挑战你。”
语惊四座。
话题直接从宴会切入到正题。
这一切的本质,就是圣杯战争。
不过,就算如此,在即将面对生离死别的浩荡史诗前,真正可能遭受迫害的人,才会表现出与以往娇惯截然不同的一面。
连征服王都没想到,在他开口说出这话以后,自家胆小怕事的御主竟不顾额前红肿再从中庭那边一路跑来。
“你在说什么啊,笨蛋笨蛋!你明明知道他有那个能够捆住神明的天之锁为什么还要约战当场,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韦伯直接揪住大帝的肩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绝对不同意!”
天之锁,在Fsn内就连大力神海格力斯都无法挣脱的绝对束缚。
同样拥有极高神性且具有可能是宙斯之子传说的伊斯坎达尔绝对同样会遭到最高规格的束缚。
面对这不知结局的战争,韦伯维尔维特并不想叫征服王以身涉险。
是为圣杯?为胜利,还是为别的什么,他自己搞不清。
但是..他只是不想叫征服王以闹剧方式倒在绝对的死局当中。
这样的善良,或者该用温柔形容最为合适。
只是这次,他必定无法制止。
厚重的掌再度拍在少年肩头。
伊斯坎达尔粗犷的面庞多了份祥和:“可以了,韦伯哟。但,这是无可避免的。”
他看的很透彻,从来都很透彻。
归根结底,这次异常的圣杯战争偏离了最初方向。
若想以圣杯达成心愿,便要打破常规,直接挑战圣杯的真正拥有者。
现实就像韦伯所说,他毫无获胜希望。
无论原著所说的天之锁,还是仅在公式书内展现的乖离剑EA都专克他的全部死穴。
可是,既为王,就要在十死无生的绝境凿出一条供后人瞻仰的道路才行!
Rider再背过身,不顾韦伯复杂的表情。
他豪放一笑,踌躇满志的握着拳头:“毕竟我可是征服王,而你..则是这场圣杯战争唯一值得注意的对象,Archer哟,古巴比伦的英雄王。”
即便现场表明约战,征服王的豪迈及不拘小节依然没有变化。
“你做好觉悟了吗,Archer哟,不光是圣杯,你宝库内其余宝物,我也都将洗劫一空,在我面前展现自己的财力,你可真是太过大意了!”
...“你高兴就好。”吉尔伽美什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
他甩掉的酒杯还有庭内的美酒顿时化作灵子消散。
“那么,就在临死哀嚎前尽情向本王展现你的征服之道吧,Rider。”
顷刻,黄金甲胄覆遍全身。
“哈哈,本王可不像你想的那样脆弱,Archer哟,就算明知山有虎,我也会将老虎开膛破肚。”
同样,Rider不知觉间也换回了本身的打扮,肩头的披风狂乱飞舞。
随磅礴魔力在涌动,一股截然不像夜晚中的冰雪森林的风骤然刮起。
以Rider为主轴逐渐产生气旋之风。
炽热干燥,是足够燃烧一切的恶劣环境,就似乎置身沙漠暴晒无处可躲,只能任由其在耳边轰鸣。
Rider的披风在肩头飞舞,他亦没有忘记这场酒宴的本分。
“Saber,Archer还有Lancer,这是酒宴的收尾问题了。”
“王者,是否孤高?”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
Archer哑然失笑。
他沉默闭口,这是根本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
Saber没有丝毫犹豫,最初白羽的点醒让她明白若是动摇信念才是对过往,对臣民完全的亵渎。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闻声放声大笑。
而风的势头也随之更剧。
Lancer则是瞧瞧白羽,见后者应允再开口说道:“论时代格局而定,这是一道无答案的题目。”
这样巧妙地回答再让Rider更加欢畅:“虽有其理,但这不就等同没有回答吗?你们完全不行啊,尤其Saber,作为王者,绝对不能孤高!”
魔力热浪逐渐腐蚀现实,随后,颠覆。
庭院内的一切都彻底消失,在远处架枪的切嗣还有舞弥都暂时失去了目标。
——这东西...多人转移??
——瞬间转移数百公里...或者,固有结界?
确定通讯设备暂时失效后,切嗣做出判断。
他清楚无论结果如何,当几人再次回归庭院。
Archer和Rider必定会死一个,那时就是伺机动手的最好时机。
“舞弥,准备动手。”卫宫切嗣按住耳麦,没去在乎先前的疑虑。
切嗣对发生过什么毫不知情,暂时搁置这件事才是最好选择。
“动手,目标是?”
耳麦传出久宇舞弥冷清的嗓音。
这个答案,毫无悬念。
...切嗣默默摘下耳麦,他仰头看天,瞧着美丽的月色,默默说道:“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