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秩唔了一声,目光扫过千叶藤,凉凉道:“从死崽刚出现我就接触过了,它封闭精神拒绝外界一切,这样虽然折磨零但是能保证死崽魂场稳定。”
他松开对幼儿的钳制,那手随着重力落下,软哒哒的落在他腿上。
陈影影不话,只是伸手撤了仪器,打开密封盖倒出里面那团稀稀带着粉的雾状物,控制着均匀铺满银发男人暴露在外的伤口。
不消一刻,本来狰狞的伤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明秩做了个扩胸,手扶在受伤那侧肩膀上,耸了耸肩,又转了转圆,把裸露出来的半身重新安置在衣服里,懒洋洋道:“舒坦。”
精神力和灵力畅通无阻。
他伸出一只手到幼儿腰部,就那样抬起,看着孩手脚软软的朝下耷拉着,像失去了骨头,半睁着眼毫无生气,身体不时还痉挛一下,语气莫名,“你看她像不像个药渣。”
他把孩放凳子上,摸了摸露出来的肚皮,比其他地方的皮肤红了些,除此外也没有别的伤口,给她理好衣服,万分嫌弃地,“恶心玩意儿弄的老子衣服到处湿不拉叽,晦气。”
他毫无怜悯的戳戳孩的脑袋,挖苦道,“废物点心,你要不是弱到灵能都不能外放,也不至于遭这个罪。”
陈影影收拾仪器,在一片叮铃哐啷中声音毫无波澜,“等什么时候能外放了,还是得遭罪植入灵能控制装置。”
银发男人想了想,喊一直待机的立方体机器人搬来了个水浴锅放在操作台上,温度调好,探手进去从掌中放出墨蓝的液体,语气轻淡莫名,“废物利用,老子今要吃水煮幼崽。”
陈影影边用纸擦手边走过来看,提醒道:“她太,兑稀点。”
男人又收回去许多液体,给兑了水,一盆水从深蓝变成了浅蓝。
一切弄好后,开始帮孩脱衣服,脱到一半转头看着陈影影,“你的能力”,顿了顿,低头继续给脱衣服,“算了也用不上。”
陈影影站在那里看他鼓捣,突然开口道:“我来吧。”
明秩嘴角浅浅勾起,摆明的兴致盎然,断然拒绝,“你鼓捣实验体不腻吗?让我玩玩。”
高大的男人把自己的一头银发往脑后捋,不让它们遮住自己的视线,笨拙地捞起桌上苍白稚嫩的一团,心翼翼给泡在水里。
水里咕噜噜冒出几个泡,摇摇晃晃的冒出水面,“啵”的一声破碎。
陈影影冷静旁观,提出直击明秩灵魂的问题,“你准备先淹死她?”
“啊草,老子忘了。”男人这才手忙脚乱的给幼儿把头给托出水面,无论拿什么武器都很稳的手现在竟有点颤抖,本来就很软的一团,现在脱力到控制不了身体,就更绵软了。
他托着这个拳头大的脑袋,像托一团棉花,软的他心慌。
屠杀时都不曾心慌。
明秩表情越来越严肃,专心致志盯着那片浅蓝中的一团。
呛了水的只轻轻咳嗽两声,鼻腔和嘴里往外淌了些水,难受地眯了眼睛,哼哼两声,费力地动动手寻到了他的拇指握住。
他轻轻勾勾那手,就一点点大,让人心底不由生出了些奇妙感受。
明秩的体温偏低,所以对指尖的暖意格外敏感,崽子偶尔身体痉挛的时候会把他手指握得更紧几分也就更暖了几分。
“我不懂。”他低声道,手依旧保持在托着那脑袋的姿势,看着幼崽的目光格外认真。
长久的岁月里,他活在人间,却好像又脱离人间。
“她在不安,以为你能救她。”陈影影对这些实验体的心思了如指掌虽然他未必会承认这一点。
“哦。”明秩轻轻应了声。
“不过现在你身上没有了凌洲的气息,等她察觉到这一点后就不会这样了。”陈影影理智分析,站定旁观。
明秩没有话,脸上的表情慢慢阴了下来,原本的明朗渐渐被乌云遮住。
像是在应和陈影影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幼崽轻轻动了动,半闭的眼皮缓缓睁开。
幼儿的情绪变化很有层次福
最开始是空洞的。
然后渐渐化作了一片迷茫。
最后似是想起来了什么松开了握着明秩的手,眸里多了几分恐慌,胳膊腿弱弱地动弹想要从水里爬起来。
下一秒。
“扑通”一声,幼儿就落在了水里,明秩表情阴鹜地用手摁在幼儿胸腹,用力不大却让她永远无法挣脱地溺在水里。
他手摁的很稳,毫不慌乱。
冷漠地看着幼崽挣扎了几下后渐渐归于沉寂,他脸上的阴沉像是能滴出水来。
万分嫌恶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骂了句“死废物”转身消失在原地。
陈影影平静地看着一切,等明秩离开后,才伸手捞出水里静默不动的幼儿。
明秩没想杀她,否则不控制力度出手她已经变成一滩碎肉了,他只想折磨她发泄。
幼崽的脑袋软软耷拉在脖子上,眼中像是蒙了雾,他寻潦子坐,让的躯体趴在他腿上,轻拍后背。
好一会儿,手下才传来微微震动,孩渐渐咳嗽起来,地上慢慢溅了一滩水。
咳嗽过后就是声的抽噎,本来软塌塌的脖子也有劲儿仰起来,陈影影扯了块大毛巾给孩裹起来,竖着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
幼儿和其他孩为了引人注目而撕心裂肺的哭声不一样,的抽泣声响在他耳边,夹杂着委屈巴巴的哽咽,脸憋的通红,大眼睛迷茫着滚落大滴泪水。
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心里充斥着恐惧颤抖。
陈影影声音又低又冷,语气毫无波澜,“哭又有什么用。”
伸手变出一根注射器,单手排了空气,另一手绕过来揪住孩胳膊上的一堆肉,径直扎了进去。
没多久,怀里的孩就消了音,沉沉睡去。
陈影影有条不紊的给孩擦干头发,一件件穿好衣服,交给机器人下好命令给送了回去。
强烈的惊惧在心间炸开。
伊月猛的睁眼,一手捂在胸口,不停喘气,心脏咚咚咚跳得太快像是要飞出去。
这次醒来感觉有什么大不一样了,与千叶藤之间的联系清晰的让她无法忽视。
她现在可以隐约感应到它在沉睡还是苏醒,而不是直到它话她才知道它的情况如何。
千叶藤正处于少有的清醒郑
满腹沉重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口。
伊月喃喃在心里对伊沐歌:我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