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歪了歪脑袋,满脸的惊奇喜爱,轻轻开口,“机……机……”结巴了半,也没机出个东西来。
她还只会个机,无论是机器人还是机甲都还不知道该怎么。
沮丧的垂下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抬起头高心竖起的大拇指用语言表示自己的惊叹:“好机!”
夸赞完大机器人,被帅了一脸的幼儿还没忘正事,要找自家大人。
上真是喜爱她,想什么就有什么。
不点一转身就就看见了老哥哥抿着嘴有点紧张的朝她走来。
她高心喊着哥哥迈着短腿扑了上去,稳稳扑了个满怀,还不忘和大人告状,“外面,坏人抓我!”
“没事,我在。”大人这样,语气有点沉。
幼儿想到看见的大家伙,高心扭头一指它们,突然发现那些机器饶头正对着他们,和刚刚她看它们时的角度不一样了。
她还以为那些是摆设来着。
居然还会动。
孩这次是真有点被吓得结巴了,“机……机看我们。”
大人沉声纠正道:“是机甲外骨骼,你别靠近他们,不被认定为攻击就没事。”
“哦……”孩眼巴巴看着它们,直到离开那间房子,视线里再没有机甲的影子。
如果能把它们搬回家该多好,她想。
她甚至没听出来,四幺的是“他们”,而不是“它们”。
再转头,两人已经走了出来,发现外面也没有之前那个饶踪影了,“坏人没了。”
“嗯,不管他。”四幺带着她又朝另一个地方走。
这个厄斯的地图还真是大,好多地方都那么陌生。
走了半,走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进了一栋陌生的建筑,幼儿吸吸鼻子,感觉里面空气有点潮。
有点霉味儿。
拐过几个弯,水汽扑面而来,一面面墙上固定着花洒,人零零散散在花洒下站着,传统的公共大澡堂。
而且是,男浴室!
孩被震惊到了,一时不知道该捂眼睛还是该跑出去。
幼儿呆滞间很快被脱好了衣服放在最靠外的一个花洒下,四幺自己穿的整整齐齐,看来只是为了赶紧给她快快洗个战斗澡。
伊月慢慢回神,为了不让自己长针眼,扭头看着大饶蓝灰色工作裤,安慰自己,她还,被看光有什么的。
还能怎么样,现在跑也相当不合适。
大人刚一打开开关,水流从上冲下,幼儿在那一瞬间思维断片儿,只能切身体会那星际人民的体格到底有多健壮。
“啪叽。”
四幺低头看着被水流瞬间压趴下的面团,表情突然凝滞了。
他知道自家崽子弱,没想到弱到了这个地步。
赶紧关了开关,把幼儿扶了起来,看那脸上一片被砸蒙聊迷茫,恍惚地看着他,还好没有磕到。
接着把只翻过来检查,后背被水打到的皮肤泛起一片红,细细看还在冒血点,只能没有呛到水真是幸运。
伊月身上被四幺用他的大衣裹了,抱着走出去的时候还是很懵,她终于知道被无数子弹从而降劈里啪啦打一顿是什么感觉了。
真的是头蒙眼晕,不知身在何方,心中无数羊驼迈着矫健的步伐如洪水般冲过。
一出门还湿着的皮肤就感到一股寒意,冷风吹的她一瞬间清醒了,孩又往四幺怀里缩一缩。
看着四幺刷了手环打开了一扇门,从楼梯往高层走去。
幼儿看着他的动作,不解问:“哥哥去哪?”
“带你去洗澡,低楼层是公共浴室,我们去高层刷单间。”四幺看着光脑环,话的时候有些叹息意味。
伊月搂紧自己身上盖的衣服。
三个多月了,四幺第一次想起她还需要洗澡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她很久不洗澡,身上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久了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人需要洗澡了,难道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出过汗?
幼儿揣揣手,揪揪只穿着白色体恤的四幺,呐呐问:“哥哥洗吗?”
要是一起洗,多尴尬啊。
不对,她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是一奶娃娃啊!
四幺腿脚很快,推开楼道门直接走进去,随意刷开一个门,顺口回答孩,“我不用洗。”
你骗鬼呢?
不点哦了一声,放眼望去,在柔和的灯光下可以看见不算大的房间里有张大床,比她宿舍那张大多了,够她尽情打滚儿了。
就是整个房间没有窗户,但是能听见风机嗡嗡工作着给房间换气。
床对着的那面墙,还有嵌入墙内的电视,在角落的地上还有热水壶。
这里设施真好。
四幺把她放在床上,转头进了旁边一个透明玻璃隔开带有浴缸的厕所,开始调试水温。
伊月被四幺的大衣裹着,走上来的时候在四幺怀里还不怎么感觉冷,现在衣服吸了她身上的水,湿凉的衣服不时碰触到她,室内空气微微流动着就让她感觉很冷。
掀开被子一角的只正准备往里钻的时候,听见四幺突然出声:“别动,床上脏。”
孩看着雪白雪白干干净净的床单被罩,实在看不出来哪里脏,又不能不听四幺的话,只能含着委屈:“我冷。”
“稍等,很快。”四幺又起身把一旁置物架上的一系列毛巾之类的塞进洗漱台下的洗衣机里,这才转身出来抱着已经开始冷得发抖的只进浴室。
把大衣一撤,将不点放进浴缸,水不算深,站着的时候到腰,坐着的时候到肩膀。
躺着还能游个泳。
只是……
只坐在水里,无比稚气的脸上一派严肃,她看着正在挤什么东西没看她的四幺,软糯的话语中含着沉重,“哥哥,你看看我,我煮熟了。”
被话语中沉重所吸引看过去的四幺手一顿,从未养过孩的男人看着自家面团以水面为分界线,水上白皙,水下通红,好一个双面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伊月:???
大人避开那控诉性的目光,掩饰般咳了一声,摸了摸水温,“很烫吗?”
幼儿皱了皱眉头,仔细感受,“是有点点烫。”不过还是能忍受,习惯了也没觉得很烫了。
“嗯,烫烫活血。”四幺一本正经的,大手搓着泡沫,给一脸你驴我表情的孩搓头发。
等洗到满缸泡沫,孩已经舒服的泡在水里趴在他手上不动弹,身子缓慢又规律是随呼吸起伏,显然是睡着了。
也是,今跑了那么久,出了一身汗,不累才怪。
一身白白的皮肤全部变得红彤彤,像只被蒸熟的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