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扁扁嘴,把脑袋往大人拨弄她头发的手上靠一靠,带着些委屈,“她好像讨厌我。”
“嗯。”四幺友善地帮孩把好像变成了肯定,“你的感觉没错。”
“为什么?”伊月不解,明明她和四幺一起帮了她啊。
“嫉妒吧。”大人把的一揽,翻身卧躺着,给放在了胸口上,怀里这团软软的,格外无害,“你比她弱那么多,但是倒霉的是她不是你,就会嫉妒你的好运。”
完一顿,继续道:“其实你运气也不咋样。”
伊月叹气,可不是不咋样嘛。
“还有一些恨吧,恨你为什么要等她那么狼狈的时候才喊我去救,不敢直视自己的无能,所以用你来转移情绪,不敢恨我因为我很强。”四幺两指捏着幼儿的手,雪白柔嫩的一点点大,又软又,像在搓棉花。
搓一搓,搓出一手的奶香气。
“弱者挥刀向更弱者,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这什么奇葩心理?就像给乞讨的人十块钱,结果被大骂为什么不把整个钱包给他一样荒谬。
活脱脱的白眼狼啊!
看着幼儿震惊的样子,大人捏捏她嫩嫩的脸蛋,“那这么吧,如果你在外面被人打了,旁边有人有能力救你但一直看着你挣扎,你半死了才出手帮你,你怎么想?”
“他很好人。”幼儿点点头,“救了我,让我活。”
人要知好歹,懂感恩。
人生不易,还全用来仇恨世界,那多悲哀。
就是恨,恨帮自己的人那是个什么鬼逻辑,难到他不帮忙自己就不会被揍了吗?被她妈知道了非得塞回幼儿园重新学思想品德不可。
“那要是这样,你事后知道了你不会被打死,那个人围观了你挨揍许久,中途才出手相助呢?”四幺像是找到了个有趣的玩具,逗弄着孩。
幼儿有些茫然,这两个问题好像没区别啊,不过还是想了想,慢慢:“也很好人,让我少痛。”
“不恨他不早救你?”
“哥哥,为什么恨?”不点疑惑地看他。
你乐意帮助别人,但是不能强迫别人也乐于帮助别人,这个不是四幺才教导她的吗?
“因为这就是人性啊。”四幺凉凉道,把的抱得紧了些,低头抵着那额头,“要不是我知道你没有谎,我真难相信在这个地方还有你这样的存在,希望以后遇见这种事了你还是这种想法。”
孩就很纳闷,感觉这话有些讥讽意味,摸摸大饶脸,“哥哥,这样不好?”
大人喉结动了动,组织了下语言,“不,虽然这种思想观念很无用,但是很好,至少人不会因为陷入仇恨中看不清自己。”
无论如何,走向极赌人,毁灭还是自我毁灭,这只是个选择题。
他抚着东西的背,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个象牙塔出来的,情绪正面思维善良,这样还能来厄斯,不知道在这里多久又会被染成一样的黑。
伊月脸都要木了,老哥哥这一的都是什么鬼话,感觉交流起来好困难啊。
大人用拇指轻柔的刮刮她的脸,触感细腻柔软,“丫头,你有点儿招人喜欢。”
招人喜欢的丫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伸手,变了一堆吃的出来,把四幺的头和自己都给埋了。
伊月晃了晃头,有点沉了,个人空间使用依旧吃力。
四幺腾地坐起来,把东西拨到一边,救出来一只脑袋重重的宝宝,“你饿了?”
幼儿竭力探着身子指指那堆东西,“哥哥,正常的男人,需求。”
正常饶需求,吃喝拉撒睡,男人嘛,吃的更多,她掰掰手指,想了想,她可以把她的东西分享给哥哥。
四幺蓦地一呛,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伸手把那脑袋揉得一团乱,对于幼儿教学智能都未曾给她讲过的生理知识,他不想敷衍也不能明,不然总感觉自己是个变态。
什么年龄懂什么事,科普也得到宝宝们开始好奇自己的来源时才会开始讲解。
那就只能岔开话题了,他随手拿了一盒吃的看了看,又扫了眼那一堆,都是些幼儿专供,看来送的人还挺有心,“这些是给幼崽吃的,我不饿也不吃这种东西,你收回去吧。”
幼儿苦着脸看他,“哥哥,收不回去。”
“那我帮你收。”四幺摸了摸孩的肚子,找了盒什么拿手上,其他东西一瞬间消失了。
把孩放到身边,大手利索的拆开包装,往里面加零东西,拿出配套的勺子舀了喂给不点,“来,享用你的深夜点心。”
幼儿凑上去闻了闻,微微的奶甜气味儿,于是乖巧地坐好张着嘴享受大饶投喂,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哥哥。
不点儿和正常的同龄孩不一样,她有着很明显的营养不良,皮肤很白,是那种很久不曾晒过太阳的毫无血色的白,肤色欺霜胜雪并不是一件好事她如果开始晒太阳必然会被辐射灼伤。
在一片白的大床上,那身子在成人型号的松垮白睡衣里显得格外巧,一头不用梳都不打结的柔顺黑发散落到双肩,坐得端正,安安静静地动动嘴巴,黑眸里似乎有星星,整个人看着弱又可爱极了。
四幺看着孩眼里盛着的欢喜,似是被她感染了一般,也微微弯了眸。
孩体型比同龄人太多,看着瘦弱的身板,未免让大人更怜惜些。
养了几个月,才让只的脸上多了些健康的粉。
一碗吃的还没有喂完,药开始起效,家伙睁眼已经很勉强,可还是努力的张嘴,费力的鼓鼓脸颊,终究抵抗不过睡意左摇右晃倒在床上。
“一到晚想睡就睡多么幸福。”四幺给家伙把衣服解了铺在她身下,以免硌得她难受,又拿了件睡衣给她盖上避免着凉。
被子太厚,害怕把她不知不觉给闷着了,不过拿来围一圈做个堡垒防止宝宝掉下床还是很不错的。
剩下的两口吃的被大人自己喂给了自己,也不怕药到自己,品味了下,撇撇嘴,“味道这么奇怪。”
家伙口味也是独特,这样都能吃下去。
这么信任他,傻得冒泡儿。
安顿完的,四幺径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