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家的金银花不但苗长的更加健壮,那藤蔓的粗度、便肉眼可及地比别人家多出那么寸儿。
开的花硕大漂亮,在秋的田埂上,硬是于二十多公尺的距离上,开出漫山遍野的阵仗。那花期之长,甚至给摘回去插着花瓶里,也能开的比别人久。
村里人多少还是迷信的。
就跟之前有人偷偷拿红薯藤回去做饭吃一样,大队长家的金银花也有人特意拿回家冲茶喝,发现这里头的味道楞是多出一些甜味儿。
自家也不缺这点收入,大队长跟家人一合计,干脆就不卖了,晒干拿来泡茶喝。
“又是红薯藤?”老教授对于这种故事习以为常,毕竟养生的概念初初普及,早几年的内耗让不少人元气大伤,身体出问题的不在少数。
放到首都,也多的是人专挑那些老茶树、老苗出手,只求能够让自己活得更长的在。
这金银花跟红薯藤,基本上属于不要钱的苗苗,还真的是特别符合经济效益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得跟你们多要一些样本回去研究。”老教授脸上有些红,对徒弟的家乡,他当然要多加回馈。
只不过目前这项目到底是真是假他还没底,却觉得这些红薯藤神奇的过份,肥料也没用公家发的氮肥那些,基本上完全无污染种植,很值得研究。
但这些初期采集的样本,毕竟是呼噜别人家的东西,老教授知道大队长跟楼宁、甚至整个村子的人都不会要他的钱,这就只能先白吃白拿了。
“哈哈哈!您要是能研究出来,咱们不定还能省着去黑水潭捞大家扔的祭品呢!”大队长管着这么多人,老教授心思单纯,他一看就知道对方在愁什么,顿时爽朗的笑开,“甭我家的东西,咱们村子里哪家的菜您看得上眼,都给您拿个十百斤走,大家都不会有二话的!”
村子里这几年的变化,很大程度都归功于林招弟的帮忙。
不过是一些菜,当初他们这几个娃准备高考,大家一送鸡鸭鱼那也没二话。
这当然没什么。
更何况研究的好,还能够帮到其他人,这对于整个国家来都是好事儿啊!
他们自己之前作梦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有能够帮上国家忙的一呢!
“是啊,我家在山上种的红薯田估计都快占满空地啦!那儿的东西更多,您要是想研究,我就去每一亩多拔上两株给您带回去研究?”
楼宁也很好奇自己种出来的东西,到底会有什么不同。
她的神农之力可以肯定是很科学的东西,不过实际的附加作用,当初智脑跟研究院的人都没有办法给自己答案,这就只能够通过不断地穿越来慢慢研究摸索了。
有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楼宁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干脆怂恿老教授一口气把棉村里头可以采集的样本通通带走。
当然,连跛脚张特意送来的肥料也没放过。
“教、教授”昔日滚刀肉性格的赖汉,如今倒成了一头腼腆的羔羊,高壮的身体半佝偻着,努力跟老教授齐平,吞吞吐吐地,“我这沤肥的方法都是林招弟教的,如、如果能有研究出什么都、都是,她的功劳”
听到跛脚张这么,在场的人都觉得颇为稀奇。
这要是真的研究出东西,那都是功劳一件。
换成是别人过来,即便真的受过林招弟的帮忙,在国家的表彰或是相关利益之前,能不能做到跛脚张这样的态度,那可难。
“好样的!”大队长这些年对跛脚张的变化看在眼里,忍不住相当感动地拍拍对方的肩膀,感慨地,“放心吧,这沤肥的方法你也有改进过,之后万一真有啥功劳,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没错!”老教授这人研究一辈子,虽然单纯却不傻。跛脚张这样难掩尴尬又诚实的模样,他倒是喜欢的紧。
加上对徒弟有着足够的了解,他明白对方不是推拒功劳的人,直接笑着,
“该是你的,就不会跑!”
完,他也没管跛脚张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兴致勃勃地就带着楼宁连夜在附近的农大落脚,让人把自己的研究器材都给拆过来这里。
然后废寝忘食地研究起来。
多亏楼宁武力值够高,每次都能够抓准时间逼对方出来吃饭运动。加上棉村现在空气质量相当好,已经臻至完善的红薯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些超越普通农作的效果,所以从土质开始也慢慢地有不同的变化。
老教授早年被迫害过,如今在这里养养,对身体挺好。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老教授从来就没有这么精神过。腰不酸腿不疼,也不咳嗽头痛,眼睛更是不花了,做起研究那一个活力四射。
“这里!就是这个结构!”一,楼宁正在给自家红薯苗苗玩嫁接,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农作物变出新的花样,隔壁的研究室就传来了兴奋的呼喊。
“招弟,你看!我这些时间筛选了所有的样本,发现棉村有超过六成的植物里面,包含土壤,都有一种微元素的含量在里面!”
老教授兴奋地手舞足蹈,睁着眼,相当愉悦地,
“我已经比对过,棉村的红薯品种属于自然的分化跟集中,种植方法虽然比其他地方进步很多,但是实际苗种还是一样的。”
“这就可以证明,正是因为这种微含量的物质,让棉村的红薯出现这么独特的变化!”
楼宁点点头,不过她这半年还继续不断研究,目前已经可以让红薯的子代在邻近的村子里保持一样的性状大约五个月,四舍五入也是一季的收获,算是逼近成功。
再等产量上来,恐怕自己的任务就能够来到完成的边缘。
“这种微含量让棉村的红薯活性比其他地方都还要高,存活率高、生长力强,甚至连做出来的食物,都会有一种特殊的口感,从棉村的饶体质来看,也媲美一种食疗的效果。”
老教授激动地看着楼宁,
“这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