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杨逍的一系列煽情讲述后,江寒登了高台,催动内力,使声音传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将他们压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百十来个被铁链拴住手脚,身着囚衣,面无血色男女老幼被推到了高台下方的空地。
场中众人皆是为之一肃。
“他们都是明教的叛徒!”
江寒高声道:“他们曾经是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兄弟,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投敌,造我们的反,做了敌人马前卒,将寒光凛凛的刀剑刺向我们!
今天,我不得不忍痛将他们处置掉,给我们牺牲的兄弟一个交代!”
“在这里,我不禁想问一问诸位兄弟。”
“我问你们,你们为何加入明教?你们为何造反?”
“你们当初参杀敌立功,卧冰尝雪,千里奔波,镇守地方,为的不仅仅是效忠教主,保卫西域大陆,更是为了自己活得更好,让自己拿命挣来的功劳,能够荫及家人。为了让自己能够建功立业,人前显贵。”
“是,也不是?”
“今日站在这里的,都是明教的佼佼者,你们是明教的荣光,是明教的倚仗,是明教镇压西域大陆数百年的根基。”
“是,也不是?”
“我明教先辈披肝沥胆,有过辉煌的功绩,中原西域,九州十三岛震撼,威震江湖,莫敢有违。”
“可就在前不久,六大门派自中原一路杀将过来,捣毁了我们无数据点,杀死了我们无数兄弟姐妹,趁乱夺走了我们数不尽的财富,而我们却束手无策,甚至一度差点被人攻破光明顶,沦为任人宰割的牲畜。”
“这是为什么?我们威震天下的明教弟子呢?我们无敌的高手呢?都去哪儿了?!”
“一些明教弟子,曾经是明教的荣光,可如今却是明教的耻辱!”
“当敌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的时候,一部分明教弟子被吓破了胆,仓皇出逃!他们不曾迎敌为圣教而战,反而为了争夺身外之物自相残杀!”
说到这里,江寒蓦然伸手指了指那批囚犯,声音振聋发聩:“这就是你们的作为!圣教不曾负你们,你们却负了圣教!
为何你们站在了六大门派一方,与虎谋皮,自愿成为他们的鹰犬?助纣为虐,随心所欲、胡作非为,使得我明教实力严重内耗!
你们的忠诚,不献给能够给你们提供公平、功绩、荣耀的圣教,却给了那些对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能赏给你们残羹冷炙的正道伪君子,是吗?!!!”
江寒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每一个人耳中炸响!
他抬腿来回踱步,偏头喝道:“弟兄们,今日我正式继任教主之位,在此,我承诺你们......”
“从今往后,你们所付出的一切血汗,都能够得到公平的回报!任何背叛圣教铁律的行为,都将得到惩处,圣教的一切,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圣教是我们的,也是我们的儿女的,但终归是属于下一代的!只要你们敢打敢拼,有多少努力,就有多少回报!”
“你们可以成为伍队长、卒队长、小旗、旗使、五行旗使、各堂堂主、甚至成为位列光明顶大殿首脑位,你们敢不敢去为子孙后代拼一把?能不能做到?!”
说道最后,江寒几乎是吼出来的。
明教弟子的回应也很热情,每一个个体的声浪汇聚在一起,好似能震撼山岳:“我们敢!我们能!我们做得到!!”
“圣主无敌!圣教永昌!!”大殿旁的一个穿着抹布衣服的小女孩,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清脆如同黄鹂鸟一般的声音蓦然响起。
有人见了她倔强的小模样,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但看她气鼓鼓,却又万分认真的模样,却也被她感染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欢呼“圣主无敌!圣教用昌!”,声浪如同山呼海啸一般。
江寒转过身,擦了把额头的热汗,暗道军心可用。
接下来,明教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稳固地方,将原本丢失的地盘重新夺回来,将一些在此战中叛逃、投降、当了带路党、借机侵吞明教资产的不法分子以雷霆一击。
“杨左使。”江寒边回走边沉声道。
杨逍连忙回话:“属下在!”
江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而后道:“明日一早点齐兵马,挥师下山,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扫灭一切负隅顽抗的贼子,将西域重新构筑成一块水泼不进的铁桶!”
微微沉吟了一下,他继续开口道:“但有反抗,勿须报,就地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