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婉如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那边的陈氏正在慷慨激昂的着什么,一旁的康氏还有方氏和刘氏也是一脸的气愤。
自己的姐姐正站在方氏的身旁,帮她顺着气,看上去像是被人给气到了似的。
只见她们的对面还站着一个身量不高,但是看上去趾高气昂的女子,身着绛紫色的长裙,满头的珠翠,都不由的让人看花了眼。
婉如过去的时候,她正伸手冲着方氏指指点点,似乎是在些什么。
心下一恼,婉如急忙走上前,一下子就身后拍掉了那女子的手,生气的道:“不要对我娘亲指指点点,这样非常不礼貌。”
那女子似乎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她抬眼婉如看了过去,生气道:“你居然还打我”
婉如冷冷的看着她,开口道:“是你先不尊重我娘亲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对我。”那女子一脸的震惊。
婉如不屑的耸了耸肩膀,道:“我管你是谁。”
那女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了,于是生气的道:“我可是堂堂国舅府的夫人,也就是我当今圣上的舅母。”
婉如听到这话后,不由的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哦,最近听京城中有一当街纵马之人,已经被衙门给羁押了起来,该不会就是你的儿子吧。”
对的,没错。这个女子就是梁氏,也是就当街纵马男子的亲生母亲。
梁氏一听到这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你……”梁氏也是从就娇惯着长大,后来出嫁之后,成为帘今太后的嫂嫂,当今圣上的亲舅母,所以呢,外面的人在与她相处的时候,都回下意识的让着她。
不是都有这么一句话吗,宁得罪君子,也不得罪人。
那么这位梁氏呢,也就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人。
姚远的这件事,本就是她的痛处,现在听到别人这么一,自然是生气不已的,于是张牙舞爪着,就冲出来要打婉如了。
因为受赡原因,婉如的胳膊不是很方便,闪躲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的灵敏。
其实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想到她回做出这样的举动,毕竟也都是大家闺秀,谁会真的跟人家动手啊。
于是旁人也就没有太反应的过来。
梁氏的巴掌就这么狠狠的甩了过去。
可最终却落在了元智的脸上,他的脸都被打得偏了过去。
婉如见状,眼睛都被气红了。
要是这巴掌落在她自己的脸上,也是她只是愤怒,但是落在了自己好朋友元智的身上,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在她的眼中,元智从就没有了父母,在寺院里长大。自然是需要保护的对象,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给打了。
关键是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于是婉如心中的怒气,已经控制不住了。
她伸手推开了元智,然后就冲着梁氏招呼了上去。
刚才的时候,旁人是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反应过来了,那就不能不管。
康氏知道自己岁数大了,也就没有上前,怕给孩子们添乱。于是也就只能是在一旁帮腔了。
她的嘴里还大声的嚷道:“国舅夫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的外孙女到底做错什么了,你居然要这样打她……”
她一口一个“国舅夫人”,瞬间就引起了旁饶注意。
路过的人也都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
而方氏见到自己女儿冲上去的时候,害怕她山自己的女儿于是急忙上前,将她们两个分开。
一旁的刘氏和陈氏也冲了上去,不过陈氏在拉架的时候,开始下黑手。
居然敢打她的外甥女,这根本就不能忍啊,于是暗暗的伸手在梁氏的胳膊上使劲掐着。
虽然梁氏那边的人,自然也是要护住自己的主子,但是毕竟防得住这个,不一定能防得住那个啊。
于是梁氏不可避免的挨了好几下。
元智呢,见到这一幕呢,自然是着急不已。可是呢,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好上去帮忙啊。
不过好在很快两边的人也都被分开。
“你居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梁氏恶狠狠的瞪着婉如。
婉如冷哼了一声,道:“我,杜婉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等你来。”
“你就是杜婉如,那个连累我儿子的死丫头。”梁氏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开口问道。
婉如直直的看着他,然后讽刺的道:“连累你儿子的不是我,的你这个当娘亲的没有教育好,管我什么事啊。”
她很少出这么刺耳的话,所以今确实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梁氏在听到这话后,盯着婉如的目光,更像是浸了毒似的,让人不由的一惊。
她狠狠的白了一眼婉如,还有在场的众人,一一将他们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婉如丝毫不畏惧的回瞪着她。
等到梁氏带着人离开了之后,她急忙看向了自己的娘亲和外祖母,问道:“你们刚才没受伤吧。”
在得到众人跟的否定的回答后,这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方氏也是急急的将婉如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查看她的伤口,确实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这才放下了心来。
“刚才到底发什么事了啊?”婉如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们怎么会凑在了一起呢?还居然吵起来了。
方氏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咱们去厢房休息一下。”
等一众人都去到了厢房,方氏开口解释道:“刚才智聪大师刚好有空,我们就想着去拜见一下,结果那位国舅夫人呢,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非要抢在我们的面前去找智聪大师。要是平日里呢,我就让让她了,但是今智聪大师,只接见一人,所以我又怎么会让她,于是就吵吵了起来。”
婉如听到这,不由的皱起了眉,道:“这位国舅夫人啊,跟他的儿子一样,一点都不讲道理,以为全下的人都要让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