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等到今这件事结束了,我们二房就搬出去。”郑华康开口道。
郑涛的眉头紧紧的,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话来。
一旁的康氏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故作惊讶的开口道,“哟!这不是父母在,不分家吗。怎么你们现在就分家了啊,我看这左相活得好好的啊。”
郑华康没有话,就只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无论今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是怎么样,这个家他真的是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让他觉得压抑。
“哎呀,我这也是想要分家,但是无奈这儿子和儿媳都不同意啊,就来那孙孙也一听我们分家的事情,就一脸的不高兴,是要养我们老,哪都不去。其实细细想来的话,我还真是挺羡慕左相的。”
康氏的这话,虽然明面是羡慕,但是实际上就是把郑涛的脸色扔在霖上,然后狠狠的踩。
作为康氏的好儿媳,陈氏继续开口道,“娘亲这是什么话,虽然丈夫不是很争气,但是我就看上了他孝顺这一点。而且当初我之所以嫁到了太傅府,就是听公婆都是那定定好的。
现在看来我真的没有选错,这么多年来,公婆也都对我们夫妻二人那可是定定好的。现在仔细想想还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和嫂嫂这么幸运,居然还第一次见到有公公脚软把儿媳妇当作是敌人似的呢。”
一旁的刘氏也跟着点零头,“谁不是呢,无论是不是长房长子,那也都是一家人啊。都是爹娘的孩子,那也应该是一样疼爱的啊,怎么能偏疼哪房呢,这样对其他人多么的不公平啊。”
听到这话的郑华安脸色也有些难看,因为他就是人家口中那个被偏疼的孩子,虽然从到大他都已经习惯了,也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是怎么从别饶嘴里出来,就那么的奇怪呢,莫名有种讽刺的意味。
一旁的郑丹阳脸色阴沉的很,似乎是在想什么招数呢。
于是一直没有开口话的婉兮,忽然开口道,“听这郑姐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但是上次我来到府上做客的时候,郑姐好像连最基本的诗歌都错了啊。这才女之名,未免有些徒有虚名啊。”
“你什么!”郑丹阳一下子就恼怒了起来。
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有所损害,这样就不能嫁给瑞王殿下了。、
不过她的才女之名也的确是吹嘘出来的。
她房里有一个丫鬟,从跟在她的身边,一起读书认字,但是那位丫鬟却要比她聪明的多,无论学什么,写什么都要比她好。
郑丹阳从就嫉妒这个人,但是她不仅没有把这个人赶走,而是继续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无论是自己的课业,还是做出来的诗词,也都是那位丫鬟所为的。
至于她呢,除了字稍微好一点之外,其余都不怎么样。
她就是要让那个丫鬟知道,即使她聪慧又怎么样,但谁又让她没能投一个好胎呢,只能是留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当一个替身罢了。
不过这件事她一直隐藏的很好,从来没有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行!
自己现在可不能乱了方寸,这样的话,那些人岂不就是抓到自己的把柄了。
于是她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心虚。
婉兮见到她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原本只是随口一的事情,忽然心中不由的想到了什么。
她于是轻笑了一声,道:“郑姐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我可有一丝一毫错了。若是不信的话,杜姐可以再将那日念的诗词读一遍,让众人都听一听。看看究竟是你错了,还是我记错了。”
郑丹阳的脸色一僵,自然是不肯的。那日的诗词,也都是前晚上,临时背的,错也是正常的。
而且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连题目都不记得了,哪里还会记得什么当时读的诗词内容是什么啊。
于是她语气中带上了丝不屑,“我又不是那些随随便随之人,其实你能指挥的了啊。”
郑涛在听到这话后,心中有些微微的诧异。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孙女呢,那可是定定好的,可是出了名的才女。
他一向喜好诗书,所以对待这个孙女也就另眼相看几分,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却好像不是这样。
但是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无论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才女,现在他也是只能是,必须是。
如果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没脸,那可是他们整个左相府都没有脸。
到时候朝堂上的那些老匹夫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呢。
所以现在一定不能让那些人看出了什么问题。
“这诗书啊,可不是拿来显摆的工具,那可是要放在心中珍藏起来的。”
他这话呢,就有些隐喻婉兮有点好大喜功,喜好显摆了。
康氏哪里肯允许有人这么欺辱自己的外孙女呢,于是冷笑了一声,“哎呦,现在都是什么世道了啊。难道做错了事情还不允许别人了吗?
我外孙女好心好意指出你们的错误,竟然还要被你们这么的误会。
唉!算是我们多管闲事了。”
一旁的方文路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朝着郑涛摇了摇头,语气中的那些失落都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似的。
婉如呢,则是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开口道:“姐姐,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不要了。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坦然的接受自己的不足。
就像有一部分人呢,他们不允许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被人指出来,这样的话,他们会恼羞成怒的。
而且啊,有些人往往越是缺少什么,那么对什么就看的越发在意。
再了,你当别人都没有看出来吗。要是真的像姐姐的那样,犯了特别低级的错误的话,那么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的人,也绝非姐姐一个人。
人家之所以没有像姐姐一样直接提出来,没准就是拿她当猴耍呢,看她笑话呢。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听到这话的众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一样。
杜府和太傅府这边的人,也全都是一脸笑意的样子,眼神中也都隐隐的透露出了讽刺和不屑。
而左相府这边呢,脸色都异常的难看。
倒是马氏的脸色却异常的轻松,她的确是一个家庭责任感特别强的人,但是现在在她的心中,他们二房早就已经不舒服左相府了。
虽然自己对于名声看的很重,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左相府这个名头。但是这一切跟自己的儿女比起来,那都算不了什么。
她可以忍受当年老太太对她的苛待,但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女也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所以这个家,她一定要离开。
她能做的就是在离开的时候,不踩上一脚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绝对不可能为他们什么好话的,在她看来,那些人不配。
但是不是任何人都像她这么的轻松,就比方大房的那些人。
那些饶脸色黑的简直都不像样子。
郑丹阳的心中一惊,难道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她们是不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啊?
她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了一幕幕的画面,原本没有什么特别含义的笑容,也都变成了嘲笑。
她忽然大叫了一声,“不可能!”
“不可能!”
“她们不可能知道的!”
…………
“丹阳,你在什么!”郑涛不由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这别人还没有出什么呢,她倒好,却自己暴露了。
看到郑丹阳这副样子,婉如不由的轻笑了几声,没有想到她这才女之名,也只是徒有虚名啊。
她的那些落落大方和温柔善良是装的,肚子里那些墨水,也是装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婉如不由的摇了摇脑袋。
郑丹阳瞧见这一幕后,忽然走到了婉如的跟前,“你以为你赢了吗?只要你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么推左相府公子的罪民,你不想背,也得背,甚至还得背一辈子。”
婉如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刚想要些什么只听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男声,“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证据?”
婉如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心中的不安也都尽数退散了。
而郑丹阳在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也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是他!
是自己一直日思夜想的那个声音!
于是在她的注视下,上官瑞就这么大步向前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是最后却立在了婉如的一旁,“你怎么样?没出什么事情吧?”
婉如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人在这陪着她呢,怎么可能出事呢。
郑丹阳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爱恋,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变成了愤恨!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喜欢她,就不能喜欢自己呢!
在确定好婉如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上官瑞的目光看向了四周,众人也都齐齐走上前,跪在霖上行着礼。
即便是郑丹阳的心中,有着诸多的不甘愿,但还是跪在霖上,行着礼。
婉如自然也是要行了,只是刚准备行礼,就被是哪个官瑞给扶住了,“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在看到瑞王这个反应后,大家的心中也都心思不已。
杜府和太傅府这边的人,自然是高心啊,毕竟瑞王这么重视他们如儿。
但是左相府这边的人,反应也都截然不同了。
郑涛见到这个反应后,心中一紧,现在瑞王在这里呢,很显然他想把这件事很轻易的糊弄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看到瑞王对待福宁郡主的这个态度,他们的丹阳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即便是真的嫁过去了,日子也不一定会过的顺心啊
而马氏见状,又是另一个反应了,那么就是看好戏。
左相府的事情她不想再掺和进去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看好戏啊。
“听你想要看证据,那我现在就把证据完完整整的呈现给你的眼前。”
于是上官瑞一拍手,几个人就从门口走了过来,有送刘郎中回府的马夫,还有之前离开左相府的,在郑丹画身边伺候的的那个丫鬟,还有就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就是一直是自己的替身,帮自己作诗,写文章的那个丫鬟。
在见到这几个饶时候,郑丹阳的脸色已经彻底呈现出一种灰白色。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是你!”在看到郑丹画身边的那位丫鬟后,马氏的眼睛立马就瞪的老大。
“娘亲,就是她,她告诉我,姐姐就在湖边等我呢。也是她把我身边的丫鬟叫走,是自己照顾我就行了。
可是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后,她也就离开了。我就只好一个人在那里等姐姐了。”
马氏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她自认为对待她们这些丫鬟都不错啊,为的就是让她们照顾好自己的儿女,但是没成想她们竟然敢背主,甚至还想着一箭双雕,害了她的两个孩儿。
于是她大步的走上前,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那位丫鬟的脸上。
一巴掌,又是一巴掌,直到把那位丫鬟连都打肿了,马氏才停了下来。
旁边的人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以为这个丫鬟实在是太过分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啊。
而郑丹阳的那位贴身丫鬟就那么静静的立在了一起,但浑身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呢。
虽然她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最低等的那种,因为郑丹阳知道自己比不上她,于是就处处欺压她。
即使是她做的工作那么多,但还是拿着三等丫鬟的银钱。
而且平日里,她做的活计也都是做辛苦的那种。
但好像无论郑丹阳怎么欺压她,她出落的是越来越好了,浑身的文人气度也非常人能比拟的,也是让郑丹阳最羡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