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从上官瑞的口中得知了郑丹阳现在正在相看亲事,而且她叔叔一家已经搬出去了。
她的心中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只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应该是以伤害到别人为前提的。
不过好在这一切现在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的生活就可以了。
虽然上官瑞很想让两个相处的时间再长一些,可是很快就到了要分开的时刻了。
因为上官瑞要将太后送回宫,顺便再和成德帝一下自己想要和婉如成亲的这件事。所以在半路上,几个人就告别了。
半夏和上官瑞交换了马车,半夏再次回到了自家的马车上。
“姐,刚才我居然和当今的太后娘娘坐在同一驾马车上啊。”半夏拍着自己的兄偶,兴奋的开口道。
婉如见到她这副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有这么兴奋吗?”
她好奇的开口问道。
半夏使劲点零头,“那当然了,我居然和太后娘娘坐在同一架马车上啊。这是多少人都没有过的殊荣,我觉得我都可以称得上是光宗耀祖了。”
婉如听到她这话,更是笑的前仰后合了起来。
只是坐了同一家马车,怎么和光宗耀祖还牵扯上了呢。
而另一架马车上的太后看着欲言又止的上官瑞,自然是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她又很喜欢看他这种为难的表情,所以就故意逗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一旁的福嬷嬷看着自家主子的恶趣味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等进到宫中的时候,上官瑞冲着太后开口道,“您先回去休息,我们去皇兄那一趟。”
太后了然的点零头,向自己的慈宁宫走去。
勤政殿的成德帝听到宫饶禀告,是瑞王殿下又来了,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是今上午的时候,刚来过吗?
怎么又来了啊?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成德帝的脑海里闪过了万千个念头,但还是率先让宫人把上官瑞给迎接了上来。
“参见皇兄!”
上官瑞进来之后,行着礼。
成德帝微微点零头,问道:“你找我是什么事情吗?”
“臣弟确实有一事要找皇兄商议。”上官瑞开口回道。
成德帝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折子,一本正经的听着他。
只见上官瑞虚咳了一声,然后开口道,“臣弟的年纪已经不了,是时候该商议亲事了。
臣弟希望皇兄能帮臣弟把和婉如的事情定下来。”
成德帝听到这话,脸上带上了一丝暧昧的笑容。
原来这子是为了这事来的啊。
“哟,你这是春心萌动了啊。”成德帝调侃道。
上官瑞在听到他这话后,脸色不变,道“人之常情而已。”
成德帝端起茶杯正喝茶呢,听到这话后,差点都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他现在十分的佩服自己的这个弟弟,是怎么把那么私密的话,用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出来的。
不过他这个当弟弟的既然都已经提出来了,那么他这个但哥哥的,又怎么能不理会呢。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提出来了。我这个当皇兄的,又不能置之不理。不过这件事我们得和母后一声。毕竟母后对于你的亲事还是很关心的。”
上官瑞点零头,“这是自然的。”
“那好吧,为兄这就陪你走一趟。”成德帝轻笑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跟着是上官瑞一起去到了慈宁宫。
这个时候的太后已经换好了一副,将自己收拾的十分妥帖。
见到两个儿子来了,丝毫不觉得惊讶。
“参见母后!”
“参见母后!”
成德帝和上官瑞纷纷朝着太后行着礼。
太后摆了摆手,接过了福嬷嬷递过来的茶水,喝了起来。
微抿了一口后,她抬起头冲着两个孩子开口道,“你们兄弟两个一同来找我,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吗?”
成德帝看了一眼旁边的弟弟,示意他自己。
于是上官瑞上前了一步,道“母后,我想和您一我和婉如的事情。”
太后挑了挑眉,故作不懂的开口道,“你和婉如有什么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上官瑞又何尝听不出来母后是在逗自己,但是没办法儿,还是得耐心的解释道,“我喜欢婉如,想要娶她做我的妻子,希望母后和皇兄都能够成全。”
太后从自己的儿子听见“喜欢”这两个字还是很震惊的。
毕竟上官瑞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很清楚。就是那种内敛到极致,心中是如何想的,不会告诉别人,别人也别想知道。
但是他今能够这么直接的将喜欢出口,还是很令人震惊的。
太后呢,也就不太好意思再为难自己的儿子了。
“你和婉如的事情,我早都已经决定好了,甚至还已经婉如发父母商议好了,现在只需让钦监选定一个好日子圣旨就可以发出去了。”
听到这话的上官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甚至还带上了罕见的一丝笑意。
这对于喜形不露于色的上官瑞,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太后也很少见到自己儿子这么激动的样子吗,于是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就在此时,有宫人来报,是太子殿下也来到了慈宁宫。
上官衡一进来了之后,就朝着大家行着礼。
但是在看到上官瑞脸上隐隐的喜色之后,不由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像是看错了一样,甚至还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叔叔,你这是有什么喜事了啊?”上官衡好奇的开口问道。
上官瑞自顾自的笑着,根本没空回答他的话。
最后还是一旁的成德帝看到自己儿子这副傻呵呵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都,“你叔叔的亲事已经定下了。”
上官衡立即惊讶的张大了自己的嘴巴,“真的吗?是婉如吗?”
在从自己父皇嘴里得知这件事,上官衡的第一反应就是婉如,因为叔叔从到大只对这么一个女孩子动过心思。
成德帝见状,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上官衡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叔叔就对婉如一个人动过心思,肯定就是她了啊。”
成德帝挑了挑眉,没有话。
倒是一旁的太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然后开口道,“你和你叔叔的年岁差不多。现在你叔叔的亲事都已经定下来了。那你呢,有没有心怡的女孩子啊。”
一听大这话,上官衡的脸不由的羞红了起来。
太后见状,和成德帝对视了一眼,道:“我们衡儿这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啊。”
上官衡点零头。
成德帝有些好奇的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听左相府的郑姑娘不错。”上官衡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不行!”成德帝还没有什么,一旁的太后倒率先开口道。
上官衡有一瞬间的微怔,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自己的皇祖母。
在他的心中皇祖母是一个很好话的人啊,很少有这么直接表达出对别人不喜的时候啊。
一旁的成德帝虽然没有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是写满了不赞同。
毕竟最近左相府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自然是不希望未来的太子妃是左相府的人。
上官瑞虽然没有什么,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淡了几分。
上官衡看着周围大家的脸色,心中很是奇怪,难道是他了什么很奇怪的话吗,为什么大家都是这个反应呢。
太后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了,于是放轻了自己的生意,开口解释道,“左相府的那个丫头,心思过多,不适合你。”
上官衡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的皱起了自己的眉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似的。
怎么皇祖母口中的郑丹阳,和自己所知道的郑丹阳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呢。
一直没话的上官瑞见状,开口道,“最近左相府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还不知道?”
听到这话的上官衡有些奇怪的问道,“最近左相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最近太傅给我留了很多课业,对于外面的事情我都不怎么知道。”
众人听到他这解释,心中也就放松了几分,看来他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太后松了一口气,冲着旁边的福嬷嬷开口道,“你来给太子讲讲最近左相府的那些新鲜事吧。”
福嬷嬷应了一声,然后走上前,把左相府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等到完了之后,上官衡的脸色都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皇祖母是不可能撒谎骗自己的,还有叔叔,是个从不撒谎的人。而且看自己父皇的样子,也知道他也了解这些事,那么就明福嬷嬷的都是真的。
现在的上官衡有一种浓重的挫败感,他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仅是做出了一些恶毒的事情,甚至连自己血亲也都可以利用,甚至连才女的名声也全都是伪造出来的。
那还有什么事真的呢?
“这件事,我们没有必要骗你。若是你不信的话,也可以亲自去打听。只是你要娶郑丹阳这件事,我和你父皇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太子妃的身份有多么的贵重,不用我多,你也都应该很清楚了。而且以后还会成为我们大庆的国母,只是这样的人,我们能放心呢的了吗?
所以,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
太后叹了一口气,然后认真的解释道,想要让自己的孙子放弃这个想法。
上官衡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点零头。
吧,就退了下去。
剩下的太后,还有成德帝和上官瑞的脸色都不是那么的好看。
回到自己宫中的太子,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一脸的茫然。
自己心怡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他自幼身份贵重,自然是觉得只有最优秀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自己。
所以郑丹阳就这样入了他的眼。
上官衡也曾幻想过,他们两个一同举案齐眉,红袖添香的事情。
只是这一切都被打破了而已,甚至连她这个人都像是个幻想而已,都是营造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她。
一连好几上官衡都没有缓过劲来,就连方文路给他上课的时候,他都会时常走神。
成德帝知道了这件事后想要去教训一下这个儿子,居然因为这个点事,连课业都不好好完成了。
只是一旁的上官瑞却开口道,“我去劝劝他吧。”
成德帝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和他的关系好,随也就同意了。
上官瑞去到上官衡宫中的时候,他正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在看到上官瑞的时候,上官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很快就坐了起来,低声唤了一声,“叔叔。”
上官瑞微微点零头,皱着眉看着床榻上的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上官衡不由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我只是有些难过。”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你应该庆幸。”
上官瑞的语气十分的生硬。
上官衡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庆幸?
庆幸什么呢?
上官瑞自然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解,于是开口解释道,“你这是在还没有和她成婚之前,就发现了她的真面目,自然是好事一桩。若是在成婚之后才发现,你的后宅都没准死伤无数了,她也不像是一个能容得下饶人。而且她若成为了太子妃,你若想休弃的话,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现在趁着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就断的干干净净,自然是最好的了。”
“可是……”上官衡听到上官瑞这话后,心中好受了许多,但还是犹豫的开口道。
“没有可是。”但是却没有想到,直接被上官瑞给打断了。
上官衡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叔叔,眼神种充满了迷茫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