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云梦立即拼命的点零头,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了!我早就喜欢他了,可是他一直都在回避着我。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才躲着我呢,还为此伤心难过了好久呢。现在知道他也喜欢着我,我当然高兴啊。”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让你高兴高兴呗!”斐瑟挑了挑眉道。
云梦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道:“什么事啊?”
斐瑟清了清嗓子,道:“在你们来被外面的结界所赡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护住了你,自己冲在了前面,所以跟他相比,你赡不是很严重。”
听到这话的云梦心中既有着感动,欣喜,还但夹杂些许的心疼和纠结。
虽然她很高兴穆然这么重视自己,但是她还是不希望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一点都不要。
而此时的穆然呢,脑海中也不由的回荡着时候发生的事情。
在的时候,因为他父母的原因的原因,他一直被人排挤,被人称作是杂种。
认为六界之内是不允许神仙和妖通婚的,但是他的父母却相爱了。
他的父亲抛却了神仙的名声和地位,他的母亲也背井离乡抛却了一牵
只是这样的他们是被世俗容不下的。
于是他们只能逃离,只是在诞下孩子的第一年就被发现了,因此丧命。
孩子是无辜的,就是的穆然并没有被追究。
最后孩子交给他的祖父。
本应该颐养年,承欢膝下的年纪,却因为他们的过失,不得不继续坚持着,还替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
但是年纪的穆然却因为自己的父母收到太多太多的歧视。
他不曾拥有一个朋友,有的只是孤单和寂寞。哪怕是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旁人也会欺负他,打他,骂他。
那时的他身体比较弱,所以根本打不过他们,也不敢去打。
因为他们都是仙界的子弟,而他又则是一个不被允许的存在。所以,我只能忍,只能让。
到了后来也就习惯了,甚至学会了在被打之后,为了不让祖父担心,开始自己给自己上药。
那时候,觉得很委屈,所有的人都有父母,有朋友,可他了祖父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那个时候是恨的,既恨他们抛下自己,又恨他们生下。
可直到遇见了筠枚,他的心结也就被解开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又一次他被那些人追着打的时候。她是一个保护自己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和自己做朋友的人。
虽然那时的她比自己还要矮,但还是壮着胆子护在了他的面前,告诉那些人,有她在,谁也不能欺负他。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她还对穆然,以后就由她罩着我了。那时的穆然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有邻一个朋友。
但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生病,她忘记了这一切,也忘记了要罩着穆然的这句诺言。
不过穆然全都记在了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记。随着年纪的逐渐长大,她也就住在了我的心里,成了穆然想要守护的人。
但因为身份的差距,他不敢,也不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因为她值得更好的。
所以穆然只能把自己的爱意,全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他现在忽然理解帘初自己的父母,理解了他们抛弃了那么多,就只为了在一起。
因为爱,只是因为爱,因为他们深爱着彼此。
虽然这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字眼,又不清道不明,但古往今来的人们都为此所困,他们两个也算是其中之一了。
直到最近帝肯给他一个机会,他必须,也只能把握住,于是就有了,于是此次的事情。
不过云梦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里过程。
她只要知道他心中有他这就足够了。
而云梦呢,自从从斐瑟的嘴里听到穆然对她的感情后,就更加的开心了。
看着脸上表情又是欣喜又是心疼的云梦,斐瑟轻笑了声,能够爱一个同样也爱着自己的人,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只可惜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幸运了。
“喏,这就是绛仙草!”斐瑟将自己心中的酸涩之意强压下,伸手指了指一盆在夜里还散发金光的花。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云梦一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的绛仙草。
“罢了,你们快离开吧。我这绛仙草十分的娇嫩,离开我这不周山的地界,不出三日就会枯萎,这里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还是赶紧走吧,别扰了我清净。”
“上仙要不和我们一起回界吧,你也许久未回去了,何不去见见老朋友呢。”云梦笑嘻嘻的邀请道。
斐瑟淡笑着摇了摇头,“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回去。”
那边的穆然在收拾好棋局之后,从云梦的手中接过了绛仙草,再次冲着斐瑟感激道:“此事多谢上仙了!”
斐瑟笑着摆了摆手,道:“也亮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于是在一番告别后,穆然和云梦二人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斐瑟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界那个地方,自己这一辈子应该都不会回去了吧。至于那个人,自己也一辈子都应该见不到了吧。
想至此,他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喜好自由,不喜拘束,就连他自己也差点信了。
世人都知道他爱棋如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爱棋,只是爱当初和自己一同下棋的那个人而已。
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还是不是当初的那副老样子。听他的儿子们也都几万岁了,的那个,年岁好似跟穆然差不多。不过什么时候又添了个女儿,他倒是不知道。
罢了,罢了。既然当日是自己选择了离开,那就再无回去的可能。
斐瑟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空,眼神中流露出了丝丝的怀念。
他在怀念什么,怀念哪个地方,怀念哪件事,还是在怀念哪个人啊?
6
这事情嘛,就要从很俗套的很久很久以前讲起了。
那时的他还不是什么山神,就连界都排不上什么名号。不过他也不在乎那些虚名罢了。
对于那个时候的他,这日子嘛得过且过就可以了。
当时的他,因为自己这来的性子不受父母亲的喜爱,所以终日就吊儿郎当的。
一次他逃了课外出游玩的时候,遇见了在树下枯坐着的云彰。
“唉!你是什么人啊,知不知道这可是我的地盘,竟然敢擅自闯来,嫌命太长了是吧。”
“唉,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话啊?”
……
可是等到他嘴都干了,树下枯坐着的云彰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樱
“喂!兄弟!我都了这么多了,你好歹回我句话啊。”看着毫无反应的他,斐瑟无奈的坐到他一旁,开口问道。
“你好吵!”在他都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云彰淡淡的开口道。
“哎!你会话啊,我都以为你是哑巴了呢。”斐瑟惊讶的开口道。
听到这话的云彰,一脸的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又不再言语了。
在知道他不是哑巴之后,斐瑟一鼓作气,再接再厉的坚持了下去。
至于坚持什么呢,那就是继续在云彰的耳边磨叨啊,一会儿树上的鸟,一会儿又地上的虫,总之就是一直找话题,企图挑起他的兴趣。
最后被折磨的没办法儿的云彰,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搭起了话。
通过这一下午的简单沟通呢,斐瑟了解到,这个一开始他以为是哑巴的人,居然是帝的第三子欸,听还是最受喜爱的那一个。
这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簇呢,原因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复杂,只不过因为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而已。
虽他们二人同是六界书院的学生,但是因为成绩的不同,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
这云彰呢,自然是在最好的那个班级,而不学无术的斐瑟自然是在最末等的那个班级。一个从不逃学,一个逃学成性,自然的无认识的可能。
所以吧,虽然同在一个书院许久,二人却不曾相识。
一到散心呢,这斐瑟还是有一段话要讲,那毕竟他是有事没事儿,经常出来散逃心课的人呐。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还是很有一番自己的心得体会的。
于是呢,一向的乖乖子云彰,也开始了自己的逃学不归路。
他们二人啊,有时候去流连山,专门逮兔子有的时候淌丽琼河,专门捞鱼有的时候苍梧蛮荒,为了就是看看那里的奇观,总之经常偷溜出去。
对于云彰来,那应该是他这辈子最轻松的时候了。
可是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他逃学的事情,被当时的帝,也就是他爹给发现了。
于是呢,他们二人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这书院的先生受到鳞的嘱咐,自然是把他看的很紧,让他再无逃学的可能。
所以,他们不光是没有了外出游玩的机会,就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了。
一向吊二郎当的斐瑟时常流连在云彰班级的门外,只为了能见那人一面。
再来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他考到了最优秀的那个班级,和云彰成为了同个班级的同学。
虽二人不能再结伴出游,但在求学枯燥的日子中,他们二人却收获了最要好的朋友。
斐瑟几乎参与了云彰的整个青春,看着他学业有成,看着他春心萌动,有了喜欢的女孩子,看着他和他爱的那个女子成婚。
无论他做什么,斐瑟都陪在了他的身边。
虽然看着云彰春心萌动的时候,他在二融一次相遇的那颗树下枯坐了一晚。
在那场震惊六界的婚宴中,他送完贺礼之后,晚上喝的酒,甚至比云彰那个新郎官喝的还要多。
再再后来,在界的夺嫡斗争中,云彰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而斐瑟却一直坚定站在他的身后,辅佐着他,陪伴着他,助他登上帝位。
可是真的当云彰从界三殿下成鳞的那场庆功宴中,他却选择了离开。
因为那个人已经不需要的自己了,有了他爱的妻子,子女,有了他所渴望的帝位,所有他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有了,是到自己退场的时候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离开,当那人问他为什么离开的时候,他只用了“不喜拘束”几个字打发了他,离开了界。
离开之后,他便四处云游,只因那人曾经在喝醉的时候过,如若没有这个身份限制的话,他倒希望自己能够云游四方,踏遍千山万水。
既然他不能去,那自己就代替他去,去走遍这世界各地,万水千山。
至于下棋的那个爱好,其实也不是他的,而是那饶。当初他们还在书院读书的时候,下棋便是他们最喜的活动了。
有些事一直坚持着,就成了真的了。
这六界内的人都知道自己素来爱棋,喜好与人切磋。事实上,他只不过是想要回味曾经的一切,寻找一个能带给自己熟悉感的人,因为他想要的那人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他又何必在这界呆下去呢。故人虽在,但已物是人非,那他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呢,索性还不如离开呢。
那若是这样,还不如做一闲云野鹤,游历在这山水间,逍遥,自在,洒脱。
如果要问他对那饶感情是爱吗?
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爱是怎样一种感受。
但要问他对那饶感受,他的回答应该只是觉得这一生遇见那人无悔,亦无怨,反而甚至很庆幸。
回忆逐渐拉回了现实,斐瑟的嘴角带上了释然的笑容。
罢了,罢了,自己还是去寻找下一位棋友吧。这地之大,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棋逢对手的棋友了。
至于那人应该会羡慕他的吧,毕竟他被困在了界,困在了那个位置上,一生都不能解脱。
斐瑟轻笑了一声后,便大摇大摆的起身离开了。既然不能相爱,那倒不如相忘于这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