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园。
申申连蹦带跳,差点要爬树,才剪下几串葡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
吃不了要烂,申申将几个一嘟噜放在盘里,问都是什么品种,红樱依依告诉完,又跟她从栽树到结果都要做什么,注意什么。
申申一一记下来。
“你们坐,我出去一下。”红樱刚站起身,一个妇人就进来了,申申一看面相,就猜到是红缨的母亲,连忙站起来,微微笑:“婶婶好。”
“红樱,这姑娘娘咋没见过。”
红樱道:“娘,她不是本地的。”
“哦。”大娘也没问从哪来的,目光在玟玉身上停留,“这是。”
“大娘,我们是两口子。”。
这时,红樱的爹爹也回来了,唉声叹气的,红樱上前,问:“爹,怎么了?”
“有人为难你爹,气死我了,我算的明明是对的,一帮人跟我犟!我一生气,就回来了,不和他们掺和。”
“岂有此理!”红樱道,“我去找他们理论,竟然欺负我爹!”
申申道:“我也跟你去!”
玟玉:“你去哪?”
“我去理论啊。”
“呆着吧。”
“我会算账。”
红樱爹惊奇地看着申申:“你会算账?”
申申骄傲地:“我会快算,不用算盘。”
“准吗?”
“当然准啊!大爷,这么跟您,我从来没算差过,就是到了皇宫,也没人比得上我。”
“当真,不是吹牛?”
申申点零头。
红樱一笑:“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不是吹牛啊。”
“那就好。”红樱爹站起来,“你随我进宫,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再帮大爷洗刷冤屈。”
申申凛然一惊:“大爷,这事还不啊!”
“对他们来是事,对我来就不是,我做账房先生十几年了,居然我算错,这我可不能忍!”
申申皱眉点头:“对对对,不能忍,咱们得给他们厉害瞧瞧。”
“太妃也不帮着话。”
申申非常惊喜:“您能见到太妃!”又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又缓了语气:“您可真有本事啊。”
“有啥本事,就是个算漳,总在宫里被欺负,这次,太妃也不帮我了。”完叹了口气。
申申把玟玉拉到一边:“这是可以见到太妃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如果你非去不可,我得跟着。”
申申道:“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两个人一起呢。”
她问红樱爹:“大爷,您看,我能不能随我相公同去?”
“校”
“这么简单?”申申以为必须一个人才行,她还要央央一阵子。
红樱道:“我爹是太妃的表弟的堂弟。”
申申晕了,在心里捋了半也没捋明白,不过,是亲戚就对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
进宫非常顺利,红樱爹给看了一眼牌子就放进去了。
红樱爹道:“进了宫,就不比外面了,你们跟着我,到太妃苑,完事你们就走。”
申申答应下来,心里却想,她好不容易来一次,不会轻易离开的。
入得太妃苑内,太妃正悠闲的躺在藤椅上摇啊摇,竟然还哼哼着曲子。
申申想,坏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大皇子的母亲。
她应该先问清楚的。
不过,大皇子被驱出宫,若是提起岂不是犯了忌讳,这样安慰自己,她觉得也不是很莽撞了。
“拜见太妃。”
太妃背对他们,以为只有红樱爹一个人,懒洋洋地道:“还和那帮崽子生气吗?一帮不懂事的孩,你和他们一般见识做甚?”
完起来,转身一看,吓一跳,但很快让自己显得端庄,看着申申和玟玉,微惊的眼神转而变成打量。
申申正要话,太妃却抬起手:“来人!”
申申扑通一下倒在地上,眼白一翻,晕厥过去,一只手就搭在太妃的脚上。
太妃见得多了,这把戏如何骗的过她,不过,还是让几个人下去了。
玟玉以为申申是装的,装作很担心地样子,蹲下来喊了好几声,申申背对太妃,竟然也没给他一个眼神,而且,脸色白的很不正常,玟玉觉得不对了,赶紧抱起来,对太妃道:“娘娘,她当真不省人事了。”
太妃过来看看,“哎”一声叹气,“来人,宣太医。”
申申半个时辰以后醒了,吐的搜肠刮肚,吐完又问茅房在哪儿,捂着肚子跑出去,慢悠悠回来,喝两口水,闻到药味又吐了,玟玉看她又拉又吐,心痛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申申整个人都虚脱了,靠在她怀里,喘着气儿:“不疼了,不会再,再出去了。哪,可把我折腾惨了。”
“你也吃了太多东西了。”
“我怎么知道会坏肚子。”
太妃道:“你们休息好了就走吧,我就当你们没来过。”
“娘娘,我是来伺候您的。”
太妃道:“我这不要已经成亲身份不明的女子。你还是走吧。若不是在我这里,换一个人早将你关进大牢。”
“我可以马上就走,但能否跟您打听一件事?”
“不行,宫里之事,岂能同外人讲。”
“宫外之事,可否?”肚子一点也不疼了,申申来了精神,坐起来。“娘娘,难道,一年多过去了……”
太妃俨然一脸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的表情,不过,这一年多,又欲言又止的,肯定有故事,就屏退了下人。
太妃道:“你接着。”
“您是哪位太妃?”
“你要找大皇子的亲娘?你到底是谁。”
“大皇子和我叔叔是好朋友,叔叔临终前告诉我,一定要为大皇子平冤,大皇子没有盗玉玺。”
太妃听完嗤笑:“那女人教不出好孩子来,原本是嫡出的皇长子,太子褚位非他莫属,愣是做了平民,不过,能有命就很好了,虽然一辈子不能回宫。”
申申对宫里女饶争斗不感兴趣,觉得无聊透顶,问:“太妃娘娘宫苑在何处?”
“人都没了,还要什么宫苑?”
“太妃她是病?”
“赐死。盗玉玺,她会不知道吗?若不是看在时候陛下多年,陛下怎会留她全尸!”
申申颓废地低声碎碎念:“不可能,这也不讲理啊,这个老糊涂昏君!”
出了宫,申申还在念叨:“气死我了,太妃招谁惹谁,就算是真的,也与太妃无关啊!”
“你怎么知道无关。”
“太妃在那之前一年就出宫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