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嫂,你慢慢,别哭,别着急,申申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高大嫂斜斜眼睛:“你本来也不应该袖手旁观啊。”
申申“呃”一声。
她的是这么回事。自己是里正,不应该袖手旁观。可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对不对?确实,她懂得,很多人都有属于他们的职责,他们不得不履行,
难道,难道……
她实在不知道什么了,好像什么都会被误会不尽职。
她想想还是什么都没,心里话还是要给愿意相信自己的人听。
“你看我,一着急,就乱讲,里正你心里是愿意帮着我们的。”
“别奉承了,有事事。”
申申把脚放进水里,浑身舒坦。
“里正,你的脚趾甲?”
申申低头:“我的脚趾甲怎么?”
“我看看你的手。”
申申伸手让她看。
“秋收完了,我教你染蔻丹。”
“谢谢。您还是事吧。”
高大嫂道:“还不是那个李家娘们……”
申申强忍着听她滔滔不绝不时冒出几个脏字的话完,水也不热了,擦干脚上炕,玟玉赶紧用被子把她的脚裹上,然后把洗脚水倒了,回来坐下。
高大嫂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啊?”
申申点头:“听明白了。但是,高大嫂。麻烦你以后同本正话措辞能注意些。”
高大嫂“哎”一声:“妹子。你想哪去了,我那不是冲你。”
“我知道。可我听不得这些,心里不舒服。”
“您就当没听见。我这事,你怎么给解决。”
“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申申严肃地道:“我一会去李家问问。”
“那娘们不会对你实话的。”
申申没好眼神瞅她。
“就是娘们,还是个……”她声音低下去,“不要脸的娘们。”
申申怒了:“够了!若不是你们互相骂骂咧咧,也不会不明白这事。你先走吧,这事我肯定管。”
“那,行,你看着办。”
申申看高大嫂到了大门口,无奈地:“有这么和里正话的吗?虽然我不是个官,可也不能不把我当回事啊!”
“生气吗?这事也得管。”
“能不管吗?”申申道,“回来想休息半儿,明下地,这还休息什么?”然后又问玟玉:“我不该发牢骚对不对?”
“和我发发牢骚没事,别憋的怪难受的。”
“我觉的,我是里正,不该嫌弃村民烦我。”申申坚定地道:“为了惩罚,今晚就不吃饭了。”
玟玉以为她着玩的,没想到,晚上就真的只喝了水,他怎么劝都不听。
不过,白的事,让他也有些食欲不振。
虽然解决了一条垄的事,可申申反而是受了委屈的。
两家争执不休,这条垄的拥有资格其实就是高家的,李家想捡便宜,非要高家给地钱,虽然确定了,也不依不饶,赖赖唧唧,甚至要住在高家不走。
申申问李家媳妇:“这根垄,当初分地的时候,丈量好了,与你们家无关,你们无理取闹,闹一闹也就算了,怎还没完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给我钱。”
“她凭什么给你钱?”
“里正,不能因为她给你拿了东西就这么话吧。”
申申不敢相信地问:“你什么?”
“拿就拿吧,我们也不会什么,也不敢什么。”
“她没有给我拿任何东西,我也没有要她东西,这地是谁的就是谁的,就算你拿东西给我,她的还是她的。”
“里正,您不能不讲道理啊。”
“你想讲理?”申申做出思考的样子。“我确实不太讲理,一直都这样。我看,要不咱们去县衙看看,县令讲不讲理,你意下如何?”
去县衙,那不就人尽皆知,她不占理,她确实想捡便宜,到县衙一查,不就都清楚了,到时候,她的脸呢?
“咱们老百姓这点事还劳烦县太爷干什么?”
“不想去?”
李家媳妇摇头。
“那就回家去吧。还有,记住,没亲眼见到别乱讲。”
高家媳妇高心对申申:“谢谢里正给我做主,蔻丹的事,我不会忘聊。”
李家媳妇回头瞅了一眼,嗤笑一声,别人也都撇嘴的撇嘴,讥笑的讥笑,但都没什么,各自散去。
申申脸色青灰,看高家媳妇,心想高家媳妇这么也没毛病,就是村民们会抠字眼儿。
她心里非常憋屈,对高家媳妇了“谢谢,不用了。”回家一路上到晚上都没怎么和玟玉话。
躺下之后,她将手搭在玟玉肚子上,捏了捏,道:“捏不动,没意思。”
“能捏动那是大肚腩。”
申申撇撇嘴,“你是不是在我?”
她生病的时候,吃了很多补品,肚子肉肉好多,干活也不行,累到了吃的就多,一直在胖不了也瘦不聊状态徘徊。
“相公不嫌弃你。”
申申肚子叫唤一声。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了惩罚自己,就一粒米都不会吃的。”
“明呢?”
“明下地干活。得吃。没事,我能挺地住。”
“可是我挺不住。”
“?”
“我不想听着你肚子咕噜咕噜,担心你睡不好,若是这样,我还是离开吧。”
申申想了想,问:“我这里正做的好吗?因为我,他们转移晚了,你看,全村现在,全须全尾的家庭有几家呢?”
她差点失去双腿,可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相信薛爷爷的眼光。”
“薛爷爷八十了,眼神儿也不好,没准儿就看走眼了。”
“你打算怎么办,里正不做了?”
“这个么。”申申仰卧着,“现在村子的情况,好了那么多,才多久啊,我还是有点点成就感的。”
“你今想了不该想的,了不该的,又被误会,心里很不舒坦。”
“可不是咋滴?还是相公你了解我。”
“若你真想惩罚自己,十八不吃饭也不过分,但你就是饿死了,有用吗?”
“你莫要再了。”
“蚂蚁,我不你不行啊,你……”
“我想吃糯米烧卖!”申申非常憧憬地,“和叔叔出远门吃过两次,至今还忘不了呢,相公,你会不会做?”
“巧男难为无米之炊。”
“麻酱浇汁荞面条。”
“没有麻酱。”
“灌汤包子。”
“没有汤。”
申申:“……”
然后,满炕打滚:“啊!相公不给蚂蚁做饭吃,蚂蚁的命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