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烟苓的右脸浮肿了起来。
“大胆!”二长老佝偻着的背直起一点,怒目圆睁,“族长,她当着我等的面还如此嚣张,可知她私下定不是良善之人!”
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眼睛里滚动,欲落不落,烟苓咬着唇,说:“上神大可不必折辱我,你若是对我不满,直说便是!”
凤族族长被她这举动一惊,想替她寻借口也找不到了。
“折辱你?”卿迟眨巴了下眼睛,“在下是证明自己的清白。”
烟苓扇的是左脸,她打的是右脸。
两边不落,唯一区别的就是,右边的掌印明显较深。
“诸位请看,方才那一掌在下没使多大力气,”卿迟指着烟苓肿起来的右脸,“真要是在下打的,做不到左边那样轻。”
卿迟刚才那一巴掌看起来轻飘飘的,声音却清脆响亮,听得人脸疼。
而且她要是真生气扇的她,卿迟估计烟苓现在应该嵌进了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二长老若还是不信,您来尝试一下?”卿迟偏眸,手掌微抬。
“你!”
烟苓俯身跪下:“请族长为烟苓做主!”
“看来烟苓小姐认定是在下所为了。”卿迟遗憾道,“与其各说各话,不如用仙界低级法术,从心术一测不就清楚谁说谎了么?”
被施用从心术的人,只能说真话,但因为容易被破解,渐渐的鲜少有人会使用。
若非卿迟提起,众人都已将这法术抛之脑后。
从心术……她怎么忘了还有从心术!
烟苓脸色发白,强撑道:“你是上神修为,于你而言,从心术根本无效!”
二长老见孙女心虚的模样,哪能不知道她在说谎,于是改口道:“这之中兴许有什么误会!误会!”
祁归看热闹不嫌事大:“噢,那为何二长老和烟苓小姐偏偏咬定了卿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呢!”
二长老道:“此事是我凤族族中事,与魔尊无关!”
尽管祁归是凤然儿子,可凤然在风族族谱上的的确确是没有姓名的,换言之,祁归根本算不上凤族子弟。
祁归耸肩:“二长老别恼羞成怒啊。”
事情到这一步,真相显而易见。
凤族族长面色冷沉:“卿迟说的没错,是真是假,简单的从心术便可验证。”
“并非烟苓不愿自证清白,”烟苓泫然欲泣,“既然有从心术,为何你刚开始不说,非要羞辱我之后才提出从心术?”
“忘了。”卿迟一本正经地道。
开玩笑。
先说了能打你?
“……”烟苓气得娇躯直颤,眼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烟苓!”二长老紧张地把人半搀起来,道:“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卿?咄咄逼人?迟:“千金难买我喜欢。”
祁归托着下巴,低声说:“本尊怀疑她装晕。”
卿迟同样压低了声音:“不装晕等着被戳穿谎言么?装晕这个法子虽然笨,但有效。”
她不急于现在就揭开烟苓真面目,卿迟不相信烟苓会甘于沉静,肯定还有后招。
卿迟道:“既然烟苓小姐心脏承受压力不行,此事就此揭过去,在下也不计较。”
闻言,“昏迷”的烟苓暗自咬牙。
她这番话不仅说她空口污蔑,还嘲讽了她心理素质不行!
“好,二长老,还不带你孙女回去!”凤族族长冷声道,卿迟和祁归方来就闹出这幺蛾子,他岂会看不出烟苓是在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