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夜抱着她跌倒在地上,搂着她在怀里,举起手朝狙击手方向连开两枪,贺兰槿眨着杏眸,伸手摸着精致的脸颊。
黏黏的液体,血腥味十足,染红了她的指尖。
“乔寒夜。”贺兰槿失声喊着,看到他握着的枪掉落在地上,她伸手抱住他,听到他闷哼一声说:“我没事。”
贺兰槿看着他沉声笑着说没事,撑起身体时,他高大身体朝她压来,再也不动。
“乔寒夜,你别吓我,乔寒夜,别吓我。”她翻身爬起,分不清脸上是他的血还是眼泪,她抱着他完全慌了神。
韩北城从飞机上跳下来,脸色沉重大步上前,喊着:“主子。”
贺兰槿脑海一片空白,抱着乔寒夜的手哆嗦得厉害,任由着韩北城怎么掰都掰不开,直到韩北城喊着说:“少夫人,你再不松手,主子就死了。”
她不知怎么上的飞机,回到景园时,看着双手沾满着乔寒夜的鲜血,她猛起身朝卧室内跑去。
“上官秩呢?”贺兰槿看着两位陌生医生,连忙朝韩北城跑去问道。
暗卫站在那,挡着她去路,说:“少夫人,医生嘱咐怕少主伤势被感染,任何人不能靠近。”
韩北城站在那,低声说:“主子把铁蛋派去救赵于易,据说赵于易伤势严重,铁蛋暂时无法赶回来。”
“他们靠谱吗?乔寒夜怎样?”贺兰槿听着,心凉了半截。
“主子年少伤过腰际,这次枪伤到位置,距旧伤太近,怕是损到神经,如果手术不成功,怕是会导致瘫痪。”韩北城低声说道。
他也不懂得说谎,只是实话实说。
一句“瘫痪”,贺兰槿后退撞到桌角,不敢相信说:“不会的,怎么会导致瘫痪,他还这么年轻。”
“少夫人。”韩北城欲要安慰她,但不知该说什么
贺兰槿站在那,小手紧握成拳,痛苦的闭上杏眸,身子顺着桌角滑落,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苦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她这动作只维持了几秒,整个人猛站起身,说:“我和他外出的消息,有几人知道?”
不等韩北城说话,她厉声说:“把当晚在景园外面站岗的人,全部调集出来。”
“是。”韩北城听着,知道贺兰槿要做什么,连忙往外走去,让人将那些保镖集合在一起。
与此同时。
江城,最好的医院手术室内。
这场手术用了整整三小时,上官秩神情凝重看着昏迷的赵于易,沉声说:“缝合。”
“是。”身后的护士递来针线,在他的领域里发挥得完美。
但他疑惑的是,乔寒夜为什么亲自打电话,让他派车到这接赵于易,必须亲手动手术,确保赵于易活下来。
整场手术用了三个小时,上官秩暗松口气,说:“把他送回病房。”
他眼神复杂看着赵于易,转身时,顺手把取出的子弹塞进口袋内,因为这种弹是乔家的象征,自然不能被外人看到。
他刚出手术室,就在到一声惨叫,陆子凡反手把药盘打翻,怒吼着说:“我让你消毒上药,你矿泉水敷衍我?当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