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躺在那装睡,听到他们对话,她紧蹙眉,直到那些人走后,留下满屋的烟味,呛得她眼泪直流。
“咳咳。”她闷咳两声,爬起身。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身体强壮的她,最近病痛来得太突然,让她都措手不及,甚至怀疑这病是连环击。
“我这是在哪?”贺兰槿甩了甩头,欲要挣扎开绳子,觉得鼻间有异样,抬起手臂按着,发现衣袖沾着鲜血。
贺兰槿靠在一旁,隐约听到茅草屋外,两个妇女在那低声细语,说:“听说今天老王家买了个漂亮的媳妇。”
“谁说不是?据说还是个大学生,嫩着呢。”
“听说有病还流鼻血,我看还不如老铁家那个高中生。”
听到这里,贺兰槿惊悟,原来那辆车是个人贩子,自己莫名被拐来卖掉了?这里有很多人被拐卖?
“嘶。”听到这里,她想挣脱绳子,觉得头痛得厉害。
沉重的脚步往朝这走来,踢开门,看到贺兰槿站在一旁,那人拿着只碗,盛了点水朝她走来,伸手掐着她的脸颊,强行灌了进去。
“不吃不喝找死吗?喝了。”那人粗鲁说道,看着她别过脸去,他拿着脏兮兮的手往水里搅了下,递到她嘴边。
贺兰槿看着他手脏兮兮,指甲里还藏着泥巴,她不禁一阵反胃。
“呕。”贺兰槿转身,把刚喝的半口水吐出来,觉得嘴里一阵腥味
转头时,额头撞到一旁,她觉得一阵疼痛。脑海浮现着她这病,来得特别奇怪,但事隔多年都没有再犯,而她眼前浮现着沈碧琼诉身影。
“大伯娘。”她低声唤着,那人听到她喊娘,呸了一声,说你才是娘,便摔碗走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用来形容她,再适合不过。
原本只想在酒店休息一会,不想让乔寒夜看到她狼狈的一面,却阴差阳错被贺文庆想送回贺兰世家,导致找了辆黑车,可笑的是她在车内睡着,就这样被卖掉了。
贺兰槿自己都不敢相信,看着紧锁的木门,她爬了起来。
“轰隆”这时,天际乌云密布,雷电闪烁着,天空像被劈开个开口,倾盆大雨像洪水一样倒来。
破旧的草屋内,水断漏下来,贺兰槿浑身湿透,手上的绳子勒得太紧,像一层皮被生生扒掉般痛。
她爬起身,快步往外走。
破旧的草房门被踢开,那个粗汉喝醉,身体摇晃着走进来。
贺兰槿站在那,警惕看着他,只见他朝她走来说:“媳妇,下雨了,正好可以洞洞房。”
她看着他靠近,抬脚狠狠踹过去,把他踢倒,转身往外跑去。
雨太大,她跑了几步,“扑通”摔倒在地上,水溅起打湿她的身子,她爬起往外跑去。
“敢跑?看我不打死你。”那人喝醉,被她踹一脚,他气得冲出来,追在她身后,雷电闪烁映着他的模样猥琐得可怕。
她视线被雨水淋得模糊,求生欲特强的她,岂会就这样被打败?
“救命。”贺兰槿爬起,看到隔壁灯亮起,她想都不想便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