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勤立马就明白了自家老板的意思,对那霍家的老管家假笑道,“我们老板留给霍家的时间不多,烦请您转告,别让那个所谓的福气包出现在总裁面前,要不然就不是一个月那么简单了。”
说完,卫勤给保镖使了个眼色,“送老人家离开吧,要看着人回了霍宅才可以。”
简夭夭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声,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皱着小眉头取了书桌上的小卦盘,给霍舟珩算了一卦。
结果是……照样什么都算不出来。
简夭夭长叹了一口气趴在卦盘上生无可恋的想,自己好鸡肋啊。
简夭夭没想到的是,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会见到霍舟珩。
看着下面停着的车,简夭夭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且在看到在黑暗里倚着车门的男人时,简夭夭觉得自己更像是梦游了。
男人离他很远,简夭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不过从指间明明灭灭的光来看,应该是在吸烟。
大概是觉察到了简夭夭直勾勾的视线,男人朝简夭夭所在的阳台看了眼,在看到人的时候顿了下,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随后他朝她扬了扬手,灭掉了指尖的烟。
而做完这一切,简夭夭就已经下来了,秋天的夜晚很凉,简夭夭就穿了个单薄的睡裙,胸前印着一个超可爱的无常卡通图,刚出来就被冻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简夭夭抱着胳膊擦了擦手臂,疑惑又惊讶。
霍舟珩没说话,将带着体温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拧着眉道,“怎么不多穿点?”
简夭夭也不客气,拢了拢外套很快就暖和了过来,闻言就道,“我怎么知道你回来啊,你大晚上的过来干什么?”
“送礼物。”
他说话的时候简夭夭没有闻到烟味,反倒是闻到了一点凉凉爽爽的薄荷味。
见简夭夭出神,霍舟珩拿着礼物的手摆了摆,“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还吸烟啊。”
“很少会抽,”霍舟珩低头看着她,突然认真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戒掉。”
简夭夭愣住,对上霍舟珩漆黑的双眼,她眨了眨眼,笑道,“说什么呢,你想抽就抽呗。”
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戒掉,这话说的也太那个啥了吧……
霍舟珩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
暗恋对象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窍呢?
这么晚了,还冷,霍舟珩怕她冷就催她回去睡,简夭夭点点头,瞧着他眼底的青黑,顿了顿也道,“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啊。”
霍舟珩点点头,目送简夭夭进去之后他仰头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简夭夭从阳台上跟他挥手他才开车离开。
简夭夭看着车屁股消失,转过身去冷不丁就看见了一个人。
“哥?”简夭夭吓了一跳。
“嗯,”戚昼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他端着水杯,看样子是下楼喝水的,此时的目光复杂的落在简夭夭的肩膀上,“这是谁的?”
“啊?哦,这是霍舟珩的,刚才他来了。”
简夭夭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外套还搭在自己肩膀上呢,现在人都走了,也没法追上去,等他来的时候再还给他就好了。
然而戚昼却没她这么心大。
他冷哼了声,把外套拿了过来,“我给他干洗完再给他送过去,以后别半夜瞎出去,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哦……”简夭夭看了那衣服一眼,下意识的把霍舟珩送的小礼物藏在了身后,总觉得他哥会抢。
简夭夭原本以为这是个安稳的中秋,哪成想中秋前一天她就接到了一个单子。
来找她的人居然还是戚母。
亲妈出场,简夭夭哪里敢懈怠,立马就跟着戚母到了一家别墅前。
别墅外面站着一个高挑的美貌妇人,只不过看样子是没休息好,哪怕有精致的妆容,也能看出她很憔悴。
“夭夭,这是你青姨,妈妈的好友,青梦,这就是我家的闺女。”
施青梦身着淡色的旗袍,性格温婉,跟着简夭夭打了声招呼,简夭夭记得她,这阿姨之前经常约她妈出去玩,她妈也最喜欢她了。
简夭夭今天穿了一身格子套装,还穿了一件甜酷的小马甲,梳着个活力四射的丸子头,颜值又高,施青梦之前烦躁的情绪竟被简夭夭奇妙的安抚了下去,总觉得和这小孩很合眼缘。
于是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牵起简夭夭的手从腕上褪下一个成色很好的玉镯来。
“青姨也没准备见面礼,这玉镯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跟了我多年,我把它送给夭夭做见面礼,好不好?”
简夭夭看了那玉镯一眼,触肌温润,是块好玉。
“你这是干什么?”戚母嗔道,“她还是个小孩子,哪里就能收这么大的礼了。”
施青梦笑着道,“我就是喜欢咱们家的夭夭,现在戴不了,就先收起来,什么时候想看了再拿出来看看啊。”
哪成想简夭夭又认真的给她戴上了,“青姨,这是你们祖辈传下来的,您还是留着给您女儿吧,而且这老物什都有灵,说不定也不想离开你。”
施青梦心窝一紧,强颜欢笑道,“阿姨没孩子……”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呀,”简夭夭笑眯眯的道,“叔叔现在在家吗?”
谈及高凌,施青梦心中还是难过,不过比之前理智多了,她失落道,“没有,他去公司了。”
“那青姨把叔叔也叫回来吧,顺便把和他在一起的人也一起带过来,要不然过了今天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施青梦一听这话,和戚母对视了一眼,不敢置信道,“我们家真的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是不是?”
简夭夭点点头,又嘱咐道,“让他打个出租车回来,别自己开车了。”
施青梦原本的希望又死灰复燃,连忙激动的打电话去了。
戚母小声的跟简夭夭说话,“闺女啊,你是不是真的有解决方法啊,你青姨和她先生二十多年的情分呢,要是割了那得多疼。”
简夭夭拍拍她的手背,视线扫了眼别墅的布置,安慰道,“您放心吧,肯定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