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祾心的话,外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后才回她:“公主,我是杜兴,少主让我给你来送午饭。”
洛祾心:“……”
妈的,把送饭这茬事给忘了。
等等,杜兴该不会把她妄图报警出去的事情给顾昕阳说吧?
杜兴打开了门,淡淡看了眼已经石化的她,将一个五层高的食盒放在了玄关处的鞋柜,然后转身就要出去。
洛祾心忙喊住他:“欸,杜兴,你会不会把这事告诉顾昕阳?”
杜兴又转过身,淡漠地看着她,沉默片刻蹦出了一个字:“会。”
洛祾心再次石化,放下身段,讨好地问:“那个,可以不说吗?”
“不可以。”杜兴面无表情,“公主殿下武功被废就是我隐瞒不报害的,同样的错误我不能犯第二次。”
洛祾心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你是不是以为,五年前顾昕阳因为我武功被废罚你,是我在背后捣鬼吧?”
杜兴恭敬垂首:“不敢。”
洛祾心:“……”我看你敢得很!
没什么事,杜兴转身出去了,之后,又把门给锁死了。
洛祾心气急败坏地仰天长叹一声,提着食盒去了餐厅。
她化悲愤为食欲,一边吃一边骂顾昕阳是暴君,骂杜兴助纣为虐。
吃完饭,像泄愤似的,她又把冰箱里昨天顾昕阳给她买的冰淇淋翻了出来,全都吃了。
吃饱喝足后,她继续躺在沙发看电视,看着看着睡了过去。
她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电视中正在播放广告。
空调开得大,她睡得死,也没人帮她盖个毯子,她感觉头有点昏,小腹疼得像是有把刀子在里面戳,同时下身的衣服还湿漉漉的。
她猛然意识到,她生理期到了。
她低头看了眼身下,发现她的裙子以及她身下的沙发都被她的经血弄脏了。但是,她浑身无力,一点都不想起来清理。
顾昕阳一个大男人,家里肯定没有卫生巾,换了衣服也会弄脏。
晚饭时间到了,杜兴准时来了华清苑给她送晚饭,像中午那样,敲了敲门,然后开门进来,把她的晚饭放在玄关处的柜子。
洛祾心听到声音,紧闭的双眼睁开了,有气无力地朝外面喊:“杜兴……”
她很虚弱,声音很小,这个音量,正常人在玄关是听不到的,但是,杜兴不是正常人,他是习武之人,他听得很清楚,并且,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儿,愣了一下,循着声音进了客厅。
怕公主殿下有阴谋,杜兴走得格外警惕,进来后见洛祾心抱着抱枕侧躺在沙发,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她,恭敬施了个礼:“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洛祾心疼得快要背过气去了,掀了下眼皮,也不给他废话:“帮我买点特洛芬……”
她说得有气无力,杜兴闻言抬起了头,只见她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白色长裙还有大片的血迹,瞬间变了脸:“你受伤了?”
洛祾心咬牙说:“没有,别废话,去给我买药,快点……”
她可不想和异性,还是一个不熟的异性讨论大姨妈的事情,她现在很暴躁,很想揍人。
杜兴没有见过女生来大姨妈,这辈子也没交过女朋友,更没听说过特洛芬是干啥用的,下意识就要打电话叫医生。但是,叫医生之前,还是先给顾昕阳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