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铭冷冷道:“老方,你们医院是不是不欢迎我?居然派了这么个蠢货来治疗我儿子,治不好小景也就算了,还对我恩人不敬,你倒是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老方皱起眉头,怒瞪了李医生一眼,李医生连忙道:“方院长,他不仅叫个女骗子来治疗病人,还殴打我!”
陆景不干了:“谁说宁姐是骗子?她这不是把我治好了吗?”
方院长满脸诧异,陆景进来的时候他是见过的,已经奄奄一息,没几天活头了,没想到竟然被治好了?
他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宁若雨。
“老方!”陆金铭加重了语气,方院长立刻道:“李医生,从今天开始,你被停职了。”
李医生惊道:“方院长,为什么”
“陆先生是我们医院的大股东。”方院长冷冰冰地道。
李医生浑身一抖,他知道这对父子有钱,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自己的老板之一。
方院长对保安道:“带李医生去收拾东西吧。”
“方院长,院长,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李医生不停地求情,但方院长铁了心,你得罪谁不好,得罪大股东,嫌自己命太长呢。
闲杂人等很快就离开了,宁若雨严肃地问:“陆景,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陆景最好的哥们江洲是江源武馆馆主的儿子。江源武馆曾是玉陵市最强的武馆,也是玉陵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所有人见了江源武馆馆主江东青,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江龙头。
但是江东青几年前跟人比武受了伤,修为衰退,武馆的势力也越来越弱,而盛天武馆强势崛起,早就想取江源武馆而代之。
三天前,盛天武馆召集玉陵市各大地下势力,在天籁会馆开了一场鸿门宴,想要在宴席上挫挫江源武馆的士气,为争夺龙头地位铺路。
此时江源武馆已经是众叛亲离,原本的手下势力大都被盛天武馆夺走,连馆内的弟子都跑了很多,转投到盛天武馆的旗下。
江东青没有办法,便想请一些能人异士为他助拳,江洲见陆景成了术士,便请他出手,他和江洲是铁哥们,便答应了。
那天他跟着江东青、江洲父子俩去了天籁会馆,江东青还请了几位外省的武者助拳,但那盛天武馆的大弟子秦磊已经是化劲初期的修为,将那几位武者全部打败,还心狠手辣地杀了两人,废了一人。
陆景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但他毕竟修为低微,才刚刚突破入道中期,不是秦磊的对手,被秦磊的寒冰掌打中胸口,寒毒入体,差点命丧当场,还是江家父子拼着老命将他给带了出来。
经此一役,江源武馆的龙头老大位置是彻底没了,再加上盛天武馆穷追猛打,恐怕没几天江源武馆就只能关闭,江家父子也只能离开玉陵市,去别的地方求生存。
陆金铭摇头道:“盛天武馆是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玉陵市的。”
陆景很担心,说:“爸,江洲和江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陆金铭道:“放心吧,他们没事,但已经准备解散武馆,离开玉陵市了。”
陆景闻言,强撑着起身,说:“我和江洲是从小玩到大的发我不能见死不救。”
陆金铭又气又急道:“你去能顶什么用?还不是送死?”
陆景咬了咬牙,说:“爸,我们想办法把他们送出玉陵市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我将来修为提高了,再帮他们重建武馆。”
陆金铭终究是拗不过儿子,道:“好吧,我来想办法送他们走,你给我好好养伤。”
陆景点了点头,道:“爸,谢谢你。”
陆金铭无奈地道:“臭小子。”
宁若雨微微皱起眉头,这个意思,秦磊所在的武馆已经成为玉陵市的龙头老大?
仇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等她突破了十二级,就要想办法除掉这颗毒瘤。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秦磊就是一颗定时n,随时会来找她的麻烦。
吃下红岩丹后,陆景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养养外伤,宁若雨也没有骂他,如果自己最好的朋友遭逢大难,他不出手相助,她才要怀疑他的人品。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晚上她带着水果去看他,却看见特护病房的护士满脸疑惑地问另外一个护士,道:“三号病房的病人哪去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乱跑。”
另一个护士说:“我见他急急忙忙往外跑,好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特护病房的护士急了:“他这是干什么呀,什么事能比身体更重要?”
宁若雨皱起眉头,就在这个时候,沈鸣宇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急促:“宁小姐,陆家父子出事了。”
陆景拜托陆金铭安排江家父子逃出玉陵市,但陆金铭的一举一动早就在盛天武馆的监视之中,他带着江家父子上了早已安排好的渡船,谁知道船上就是秦磊。
秦磊将三人抓住,听闻陆景没死,以三人为人质,逼迫陆景前去,要将他们一打尽。
宁若雨坐在沈鸣宇的车上,眉头紧锁,道:“陆景这小子真是蠢,他一个人去,根本就是送死。”
沈鸣宇叹了口气,说:“他是入道期的术士,天赋很高,盛天武馆是不会允许他成长起来的,必定会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宁若雨脸色很难看,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道:“敢动我的人,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鸣宇心中一动,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宁小姐,我也算你的人吗?”
“当然,你们都是我的自己人。”宁若雨在二人身上下了死契,这二人都不会背叛她,当然是她信得过的自己人。
沈鸣宇的脸一下子红了。
用户得到沈鸣宇的一丝爱意,获得仰慕值0点。
宁若雨:少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此时,陆景已经来到了江边,他身体还很虚弱,脸色苍白,目光却坚定无比。
一艘小渔船在夜色的掩护下开了过来,停在他面前,船上是两个身穿灰色盘扣练功服的弟子:“陆景?”
陆景上前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陆景。”
“上船吧。”那两名弟子冷冷地说。
陆景上了船,盛天武馆弟子开动引擎,朝着江中心开去。
长江中心停着一艘稍大一些的渔船,小渔船停在旁边,其中一个弟子推了陆景一把,叫道:“还不快上去。”
陆景脸色一沉,掐了个法诀,朝他一指,他惨叫一声,落入水中,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自己往下沉,无论怎么挣扎都浮不起来。
船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得对陆大师无礼,快请进来!”
另一个弟子忍着怒气,道:“陆大师,请。”
陆景冷哼一声,足尖在绳梯上一点,纵身跳上船去,大步走进船舱。
船舱之内,秦磊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几个盛天武馆的弟子,都是暗劲期的好手。
而江馆主身受重伤,浑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江洲和陆金铭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两人身上都有重伤。
“爸!小洲!”陆景心痛不已,咬紧了牙关,看向秦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磊惊讶地看着他,他打他的那一掌用了七成的力,寒气入体,他很快就会死亡,但他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的,连修为都没有半分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