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难道是薛葆儿已经给自己重新换了衣服?然后把她塞进了轿子里抬出去?
林带芋揉了揉太阳穴,依稀记得自己产生了应激反应,所以失忆了一段时间?
现在还是在薛葆儿的红楼梦party里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悄悄把轿子的窗帘掀开一道缝,只见外面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非别处可比。
林带芋惊了。
薛葆儿本事再大,最多把她家的一栋别墅装点成古香古色的样子。这整整一条街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把横店包下来了?
又行了半日,忽见一间大宅,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What?!
又往西不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
林带芋抚着胸口,怎么就从薛葆儿家的大别墅到这里来了?刚刚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正惊诧间,林带芋忽然觉得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陨石,好像格外的沉。
自衣襟里翻出来一看,还是那块蠢物。
黑魆魆的金属矿石,周身布满杂质晶体、闪烁着贼光,完全不成形状,表面也粗糙不平,只是勉强不扎人而已。
然而这块破铁却和刚才不一样了。
它的正反面各錾了四个银色的字,分别是“家里有矿”,和“美若女团”。
林带芋:“……”
这上面的字是怎么回事?谁整的恶作剧?!
就是感觉这块黑铁上好像蒙了一层灰,不太清明的样子。
林带芋用袖子使劲擦了擦,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怎么也擦不干净。
看了半天不得其解,她只好把陨铁重新戴到了脖子上。
抬手间,她看到自己的手腕上光华流转,是那株红色的小草。
说来也奇怪,这株草摘下来很久了,竟然还是生气勃勃、晶莹欲滴的模样。而且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红艳,连那块黑铁也被映上了一层光晕。
突然林带芋感到脑子里有些清明,一些根植在性格里的懦弱胆怯,好像弥散在这微微的红光之中了。
这时轿子已经进入了荣国府的角门,将转弯时便歇了轿,后面的婆子也都下来了,另换了四个眉目秀洁的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抬着轿子,众婆子步下跟随。
至一垂花门前落下,那小厮俱肃然退出,众婆子上前打起轿帘,扶林带芋下了轿。
林带芋狐疑的道:“你们……也都是……薛葆儿请来的?和刚才那些人一样,都是横店的群演吗?演得可真像啊。”
一个婆子摸了摸她的额头:“从姑苏一路赶过来,林姑娘是累了,没发热罢?等下见了外祖母,可别说胡话啊。”
又有婆子上来搀扶她,林带芋哪里耐烦这些:“行啦行啦,我可不是戏精,别演了,我要笑场了。”
她拨开婆子的手,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就往前乱闯,同时不停的乱摸乱动:“额滴歌神呀,薛葆儿这party办的,真是下了血本儿啊!这是哪个影视基地?做的也太像了,你看这个手感。矮呀妈呀,介花儿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