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宗为天河陆洲三大宗门之一。
宗门内有分神期老祖坐镇,门下弟子数千。
而依托宗门生活的人不止十倍这个人数。
这样巨大的宗门,每天消耗的物资都是难以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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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靠什么修炼?
练气期弟子前期吃普通的饭就可以修炼,到了中后期就要靠服食灵物来修炼。
如果有实力服食灵丹那就更好了。
而筑基成功后的修士,才可以食气而活,辟谷而生,不用再食用灵物。
所以清玄宗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灵谷灵蔬灵果灵肉这些灵物,来供给宗门内练气修士,还有各种用途的灵禽灵兽,它们也要吃灵物的。
这些灵物生产出来后,维持灵性的时间不会太久。也不是没有维持灵性的法物。
只是一来这些灵物的价值不高,不值的当用,这些法物也要灵物维持,你不能用金库来保存面粉吧。
二来维持灵性的物品,空间都是不大。空间的法器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太稀少了。
所以这些物资不可能都由外面输入,这是需要自己生产的。
最好还是就近生产,就近食用,避免浪费。
面对这么庞大的使用群体,这就使得向清玄宗这样的宗门,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后勤保障部门。
这就是外门的工作之一。
而仙农司就是外门提供灵物的部门之一。
其中灵谷堂更是仙农司重要的部门,它就坐落在洛坤洲的东南九曲河两岸。
灵谷算是这修真界的基础物资,每日的需求量极大。
灵谷堂手中的田地在清玄宗也是最多的,在九曲河两岸有几十万亩土地。
灵谷有一个灵字,就是有其灵质可以被人吸收,用于练气期弟子修炼。
其实灵谷与普通水稻的样子也大致相同,从播种到成熟生长的过程都是一样,差别就在有没有灵质这上面。
也不是没有灵麦灵谷子和其他有灵质的粮食,只是这九曲河两岸的水热条件适合灵谷生产,而且产量最大,这里就只种植灵谷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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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船的少年都是一个目的地。
就是灵谷堂。
这些少年在入了英才院,他们的命运就被安排。
他们会根据灵根被安排到不同的部门。
下了船,大家都被安排站在河边的平地上。
因为已经有十几个清玄宗着青衣的外门弟子等着他们。
少年们在英才院学过,这些人都是清玄宗的外门弟子,跟武仙师一样。
大家的疑虑可能就要揭晓。
为首的一个青衣高大修士看着都排好队的少年,道:“我是仙农司灵谷堂穆有田,你们都是宗门分配给我仙农司灵谷堂的学徒。”
少年都在期盼着这一刻,一听什么仙农司灵谷堂,不会是种地的吧?
一时这些少年发出不少的声音。
“啊,怎么会到这里?”
“还要种地呀!”
“是呀,我可不想种地。”
穆有田听着下来的少年都不安静了,喝到:“安静,不想留在清玄宗了吗?”
这句话的威慑力最足,穆有田环视一圈,看向那面,那面少年们都闭上了嘴,
少年们没有不想留在清玄宗的,他们大部分都是农家子,这一段时间过得是富足的生活,他们都很满意,这使得他们根本不愿意回去。
“我念到名字的人,上前来。”
他他念到几个少年后,就请出一个青衣外门弟子,由这名外门弟子就领着这几个少年站到一边。
当他念到,“周富贵,周富贵在吗?”
周富贵有些愣神,他这会想着,“我的修仙梦,怎么就变成农民了。”
不是看不起农民,而是他期盼中的修仙梦破碎了。
那飞天遁地的周大法王没有。
一剑纵横的绝世战魂也没了。
变成扛着锄头的周富贵了。
可就算是梦碎了,周富贵也不想回家去,在这里终究还是有希望的,回到家可就真当了农民了。
李庆贺捅了捅周富贵,周富贵回过一点神:“到。”
“你们五人去丙组。”
“就有劳郭师兄了。”
“应该的。”
这五十多个少年被分配到十个组内,人数不一,却正好分配完这些少年。
这穆有田不讲就什么仪式,这工作分配三下五除二快速完成。
穆有田对这着众人道:“各位师兄辛苦这三年了。”
这三年就是这些少年的学徒期。
各个外门弟子齐道:“为宗门分忧。”
这是清玄宗弟子标准版的应答。
穆有田挥手道:“好,散了吧,大家都忙吧。”
这人群说话就散了,周富贵分在了丙组郭仙师,而李庆贺分配在了辛组,两人都没有告别,就被人一一带走。
到现在,一个村庄的,一个县的,一个郡府的,三个月相处的伙伴,都分开了。
又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大家都走了,这郭仙师才慢慢起步,他身材矮胖,背着手一句话也不说在前面走,周富贵这五个人默默的也只能跟在身后。
在路上拐过一个弯,就见路边停了一辆水牛车。
也有一个胖子在侍弄水牛。
“范大伟。”
“师父弟子在,师父回来了。”
“你先带他们一个月,熟悉一下这里的。”
“好的师父。”
说着这个郭仙师,就把周富贵这五个人又交给这个范大伟,自己顺着这条路,背着手慢慢的往东走了。
这胖子不正是打饭的范师兄吗?周富贵认出这个人。
其实那艘船就是灵谷堂的运送粮食的,为了接这些少年又特意改造了一下,而范大伟也是临时被安排到船上帮厨。
“你们都坐上牛车,一会儿就到地方。”
等五人都坐上牛车,范大伟拍牛背一下,这水牛就开动起来向西走。
“今后一个月你们就跟着我,我叫范大伟,是你们的师兄。”
范大伟坐在车头介绍自己,他又指着向东走的郭仙师道:“那是咱们的师父,以后的三年你们都跟着师父学习。”
“你们都叫什么,是什么灵根?你先说。”他指着周富贵道。
“我叫周富贵,杂灵根。”
“我叫钱大宝,杂灵根。”
“我叫赵本六,也是杂灵根。”
“我叫边有才,也是杂灵根。”
“我叫杨海,也是杂灵根。”
周富贵说自己是杂灵根时还是正常的声调,到最后杨海说杂灵根时,几乎叫人听不到声音。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灵根的真正意义,可多少知道杂灵根是最差的灵根。这时报出来多少都有一点羞耻,特别是越往后报告的人越没有信心。
“我范大伟,也是杂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