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乔舟洛从怀中取出一支海棠流苏簪,递给夭颜。
“啊……给我的?”夭颜微微发愣,抬头看着乔舟洛。
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乔舟洛嘴角上扬,把流苏簪缓缓插入夭颜的发髻。
“姑娘喜穿红衣,我觉得这只簪子与姑娘甚是相配,便买了下来送与姑娘。”
生平第一次有男子给自己戴发簪,夭颜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她觉得乔舟洛看自己的眼神,柔的快要把自己化了,于是赶忙别开脸不去看他,心慌意乱的开口:“我……我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夭颜头也不回的跑了,乔舟洛自知她害羞,嘴角笑意更甚。
“只要你在京都就好。”
一旁假装采药实则偷偷观察二人的小末辛见状跑过来。
“公子公子,美人姐姐怎么跑了呀?”
乔舟洛低头弹了弹末辛的脑门:“以后不许再叫美人姐姐。”
“啊?为什么啊?”
小末辛歪着脑袋正想着,却见他家公子已经走远,连忙小跑着跟上。
“公子公子,你等等末辛,末辛说的是实话,美人姐姐真的很美啊……”
盛京城内,夭颜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她此时还是心慌意乱,摸了摸阵阵发烫的脸,夭颜被自己气的咬唇。
“真是的,作为一只狐狸怎么这么没出息!人家给你戴了个簪子你就紧张成这样!”
她伸手去取下那支簪子,几颗珍珠点缀着绯红的海棠,镶在银色的发簪上,她抚摸着手中的簪子,傻傻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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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天熙皇寿辰将至,宫中忙碌着筹备寿宴,阚子文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跑到九千岁府找阚天灼喝酒。
“三日后就是皇上的寿宴,你准备送什么贺礼啊?”
阚子文看着眼前的九千岁,试图琢磨着他的心思。
阚天灼回望了一眼,端起酒杯,并不言语。
阚子文依旧不死心,追问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见厉风拿了一摞账本,我问他,他说是司丞礼的账目,哎,你不会是想把司丞礼当作贺礼献给皇上吧?”
见阚天灼只是淡淡喝酒,依旧不说话,阚子文急了。
“喂,你说话啊,难道你就不解释一下?阚天灼,你真的想好了,这司丞礼掌管着每年各国对天熙国的朝贡,进献的珠宝财物都要先经过司丞礼的筛选才把最好的进献给皇上,富裕程度可媲美国库!皇上当初把它交给你是信任你,你要是真献出去,九千岁府怎么办?!你怎么办?!”
见阚子文真急了,阚天灼拽着他坐下,声音平静的出奇。
“本座都不急,你急什么?又不会影响到你这个风流王爷。”
阚子文闻言,撇了手中折扇,盯着阚天灼,好像要把他看透一般。
“当日你救下我起,你就是我阚子文的兄弟,我的恩人,说的俗点,我阚子文这条命就是你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的前途无故葬送了。我知道,最近朝野上下有人对你颇有微词,你我都明白此事一定是丞相煽动,你的功劳苦劳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你真把司丞礼献了出去,该怎么跟丞相抗衡?”
阚天灼眼神微微闪烁,良顷,他给阚子文倒了杯酒,看着他。
“放心,我既然敢交出去,就一定早已有了对策。”
阚子文虽仍心存疑惑,但也没再追问,说到底,他还是相信阚天灼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