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才多谢你出手相助,不然,我可真就保不了我的美人儿了!”
寿宴结束,阚子文追上阚天灼,兴冲冲的道谢。
阚天灼看了看他的马车,“她来时坐的是北安王府的马车?”
“对啊!”
“那正好,借府上马车一用。”
说罢,阚天灼转身就要上马车,阚子文忙拉住他。
“你说什么?为什么要借我的马车?”
阚天灼回头,淡淡道:“你的意思,让她跟在我的马车后面跑?倒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不是说好我要她吗?你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何必让她去你府上受你冷落呢?!”
阚天灼眯了眯凤眸,“本座今日,突然对女子感兴趣了。”
说罢,便转身进了马车。
“厉风,让她坐北安王府的马车回府。”
“是,大人。”
厉风直接忽略了一旁的阚子文,把刚走出来的夭颜带上马车,扬长而去。
“喂!你怎么能这样!”
阚子文急得跳脚。
“本座欢迎你随时来九千岁府赏舞!”
阚天灼的声音远远传来,让他气的牙痒痒。
做上马车的夭颜心中愈发忐忑,虽说前几次以狐狸的身份进过九千岁府,可那对于阚天灼来说就是个宠物,如今可是活生生的人,要是哪天自己惹了他,他一个不高兴,会不会把自己的血给放了?
夭颜一阵颤抖,不敢再多想。
一阵颠簸后,马车停了下来。
“下车。”
一个淡漠的声音传入马车里,夭颜不禁哆嗦了一下。
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只见阚天灼负手立于府门前,她忙跟了上去,在离阚天灼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阚天灼侧目看了她一眼,吩咐厉风。
“带她去流云宛。”
厉风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九千岁,不敢多有言语,便准备将夭颜带下去。
“等等。”
夭颜前脚刚踏进府门,就被阚天灼叫住了,她回过身,低头弓着身子。
“你的卖身契,本座会差人给你,除此以外,你若是想出府,不用来跟本座说,你可听懂?”
什么?不限制我的自由吗?这个阚天灼会这么好说话?
夭颜福了福身,“谢大人,夭颜明白。”
说罢,便转身跟着厉风入府,却总觉得那道凌冽的目光一直在身后紧紧注视着自己,让她头皮发麻。
少顷。
“就是这里了,你且稍等一会,等下会有人来收拾。”
“好,多谢大人。”
厉风走后,夭颜四处打量着流云宛。
“这该是离府门最远的住处了吧,这等偏僻地方,阚天灼的性子果然没变。”
她走出菀外,抬眼便看见了那个令她心悸的地方。
“凤顶塔?”
正欲上前瞧个仔细,一个侍婢走了过来。
“怜心见过姑娘,九千岁吩咐怜心照顾姑娘在流云宛的起居。”
夭颜扶起她。
“你叫怜心?”
“回姑娘,奴婢怜心。”
夭颜仔细瞧了瞧,这个小侍婢跟她一般大的年纪,柳眉杏目,模样很是水灵。
“怜心,你不必在我跟前自称奴婢,我跟你何尝不一样呢,一个伶人而已。”
阿怜心了步,四下瞧瞧。
“姑娘可跟别的伶人不一样。九千岁府里除了五个在厨房负责府中人饮食的侍婢,姑娘可是头一个女子。”
夭颜眨巴眨巴眼。
“这么大个府里,加上我就只有六个女人?!”
怜心点点头。
“姑娘不是京都人吧,在京都上至皇宫下至百姓,都知道九千岁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夭颜略有所思。
“该不会是,是因为他——”
夭颜压低了声音,“九千岁是个阉人,他也近不了女色啊!”
怜心闻言一愣,脸涨的通红。
“姑娘,你,你是个女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夭颜伸手揪了揪怜心的圆脸,调笑道:“你我同为女子,女子之间的悄悄话,有什么可害羞的?”
阿怜更加羞怯。
“怜心……怜心去给姑娘收拾屋子了!”
说罢,一溜烟跑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