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重生农女忙考学
熙熙攘攘的早市人潮渐渐往一个地方涌动,很快,宁溪家的车前的小道就被挤的水泄不通。
后面的人还在问,是不是真的有青菜啊,不是冻菜,或者干菜吧,这季节就有本地绿菜长成,咋听着那么不可靠呢。
最前面的人看到水灵灵的鲜嫩蔬菜,真是眼睛都直了,一问价钱就很是有些犹豫肉疼的直砍价。
宁溪站在高处看到前面的人在砍价,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挤,场面有失控的风险。
她对准小蜜蜂喊道:“新鲜蔬菜,每人限购两斤,数量有限,欲购从速,谢绝还假。”
她反复喊着这些话,宁会芬突然脑袋清醒过来,不能降价啊,这些菜可是他们家花了大成本才种出来的。
当宁会芬坚决起来的时候,问价的人反而不再纠缠,而是把重点放在了菜上面。
一个提着篮子的年轻妇人蹲下挑起菜来:“你们从南方进的菜吗?这辣椒,黄瓜,真的好新鲜,长的好好。”
“我们家自己种的,冬天就开始种了,费了好多东西和功夫才种出来的。”宁满明在一边解释道。
“那贵是有贵的道理哦。”这位妇人通情达理的话语让宁家人都松了口气,她挑好菜后,刚好两斤多点,她主动拿出一些,刚好称了两斤,拿出现钱,付的很是痛快。
她特意从人群中间慢慢走出去,在后面观望的人都看到了她篮子里水灵新鲜的菜,红彤彤的西红柿看着人真是眼馋。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又听到卖家一直喊着限购,数量有限,刚刚从物资紧缺年代喘口气的人们,一涌而上,开始挑起菜来。
有想多买的,都被宁成给拦住了,他不敢上去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卖,但是对妹妹交代的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好的。
新鲜蔬菜对很多人来说还是太贵了,除了个别想多买的人,大多数人只买了半价,一斤的尝一尝。
等到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宁溪就不再吆喝了,她去摊位前算账收钱,宁会芬负责称菜,宁满明从车上往下卸菜,宁成各边都照看着,以防有人偷菜。
一个多小时后,宁溪家的菜已经卖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有些伤痕的,因为没有经验,很多菜在路上就被压坏了,花了这么多钱买菜,自然是没人愿意要烂菜。
人流慢慢散去后,他们开始收摊,一早上的疲惫让大家都不想说话,可是心里的喜悦和激动都在脸上呢,初战告捷,还是这样顺利,高价卖出,这半年没白忙活。
正重新整理着菜,把完全烂掉的和还能吃的分别挑拣了一番,这是宁会芬的意思,因为若都混在一起,会烂掉更快,卖不掉的自己也可以吃呀。
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谁让你们摆在这的,这不让摆摊。”
宁会芬回头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忙笑着赔不是:“同志,不好意思,我们头一回来不知道,下回不敢了。”
宁溪左右瞅了瞅,这地是在市场边上了,可一不挡道,二不污染环境,凭什么不能摆啊,她这会饿的钻心,情绪有点不好,上来就道:“同志,要交多少管理费?还有,这地为啥不能摆摊,能告诉我们一下吗?”
“不能摆就不能摆,哪那么多为啥,快快快,收摊走人。”
平时威风惯了的牛刚强头一回被摆摊的问为什么,他还想问为什么呢,本来办公室喝茶喝的好好的,突然就让来管摆摊的事了。
要他说呀,这样自由买卖要把社会搞乱套,一天天了尽想着投机倒把,尤其是今这卖菜的,他之前没挤进来,听说一斤菜就要卖五六块,还有十块一斤的,怎么不去抢,要不是现在上面鼓励个体户,他非把他们拉去游街不可。
“你是不是对国家政策不满呀,不然怎么对我们这个体户这副态度,上面规定要细心耐心用心,你做到哪个了?”宁溪看到他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给我乱扣帽子,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以后都别到这来摆摊。”
宁满明拉了一下闺女,弯腰笑道:“同志,不好意思啊,闺女年龄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走,明天换个地方摆摊,这些菜你们拿回去吃吧。”
说着就把刚挑出来的两袋子菜递给他们。
牛刚强一手拽过菜,立马神气道:“你们还贿赂国家工作人员,跟我回局里去。”
没等宁家人再说什么,牛刚强已经开始喊在周边维持秩序的其他工作人员,过来一起带人。
宁满明慌的不行:“这出来了,不比家里,你脾气也太冲了。”
宁溪没有说话,而是跟哥哥宁成交代道:“你留下看车,收拾东西等我们,如果下午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去找表叔帮忙,他在税务局上班,兴许认识这边的人。”
“那我现在就去找表叔吧?”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了,之前咱妈可是把几个姑姑都得罪了。”
宁满明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腰杆一下挺直了,是呀,他姑父以前也是个干部呢,现在被儿子顶了班,都是给国家工作的,肯定能说的上话。
如果不是牛刚强喊人迅速,动作麻利,兼铁面无情,宁满明都想现在就去找表弟。
就连宁成留下看车的想法都没达成,牛刚强让直接开到局里去。
一听这是要扣车到架势,宁满明腿都有些哆嗦了,宁会芬瞪了他一眼,他才没有再开口求情。到了地方,将他们关在一个房子里,却没有人搭理他们。宁满明愁的蹲在地上直抱怨宁溪脾气太差,才惹怒了人家。
宁会芬却不大着急,这点事算什么,那不是小女婿一句话的事吗?
听外面没什么动静,宁溪从挎包里拿出一些饼子和牛奶:“都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
“溪溪,你咋不早说带吃的了,真把哥要饿死了。”
宁成立马抓过一个饼子就吃上了,宁会芬也拿起来吃,只宁满明心里烦乱害怕,没有动。
“你也别怪溪溪了,这点事算啥呀,还不是咱女婿一句话的事,女婿是省里的干部,咱们这市里的小干部算什么呀。”宁会芬递了一个饼子给宁满明。
宁满明站起来笑道:“是啊,陈壅好久没来了,我一时给忘了,那你刚才在早市上怎么不说呀,咱们就不会被带到这来了。”
“那些小干部哪知道咱女婿呀,肯定以为咱是骗他们的,这话咱得跟他们领导说。”宁会芬神情自得淡定的说。
宁溪一直没说话,心里有些难受,难道不靠他,自己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