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由纪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着门口的保镖叮嘱道:“除了医院的医护,不要让其他人进入。”
“是。”
几名保镖像煞神一般冷着面立在病房门口,走廊拐角处一道阴影闪过,很快消失不见。
两分钟后,一个穿着白大褂,和口罩的男人推着送药车停在病房门口,与保镖说道:“我来换药。”
保镖拧开门,侧身让出一条路:“进去吧。”
医生推着送药车进入,随后关上了门,走到床边看着神色温和,正在看书的木村春夏:“木村先生。”
木村春夏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弯着唇角:“之前怎么没见过你?请问你是?”
“我叫白鸟英助,是新日报社的记者。”白鸟英助摘下了口罩,看着眉头轻蹙的木村春夏,“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您。”
木村春夏脸色微冷,缓缓说道:“我现在不接受任何采访,请回吧。”
“您怎么看待您的女儿木村阳子杀人未遂的案件?”白鸟英助盯着木村春夏的眼睛,言辞犀利地问道。
木村春夏坐直了身体,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您还不知道?”白鸟英助有些意外,诧异地说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木村小姐将同学推下楼梯,致使其重伤昏迷。木村老先生谢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木村小姐现在已经闭门不出,连学校都不敢去了……”
“住口!”木村春夏目光如炬地看着白鸟英助,“我女儿绝不会恶意伤人,你不要在这里随口诬陷……”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一定会为木村小姐做无罪申辩……”
木村春夏脸色苍白,伸手压在胸口,感觉呼吸有些艰难,但依旧直视着白鸟英助:“无凭无据,诽谤他人,我可以起诉你造谣……非法闯入……”
木村春夏单手扶着床缘,缓缓倒在了病床上,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忽然剧烈波动,报警器发出尖叫声,白鸟英助脸色骤变,看着忽然人事不省的木村春夏呆怔不知所措,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保镖看着立在一侧神色慌乱的白鸟英助,一人立刻上前制服了他,另外一人立刻叫医护人员。
医生和护士来得很快,迅速地将木村春夏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起,几分钟后木村由纪飞快的跑到手术室门口,看着守在门口的保镖,满脸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进手术室?”
“木村夫人,是我们的疏忽。有记者扮成医生混进了病房刺激了木村先生,致使木村先生突然发病。”保镖低头说道。
木村由纪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满脸肃冷之色,咬牙道:“楼层怎么会有记者随意进出……”
“我们还在查。”
木村由纪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平复呼吸坐在休息椅上。
大概等了三十分钟,手术室门口的灯熄了,医生走出来停在木村由纪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满脸凝重道:“很抱歉,木村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木村由纪呆呆地看着医生,沉吟了良久,张了张口:“尽力了……是什么意思?”
一青秀知站在主治医师身后望着仿佛突然被抽走灵魂似的木村由纪,上前一步伸手托住她微微后倾的身体,垂首道:“木村先生心脏肿瘤破裂,我们根本来不及救治,他的心脏就已衰竭。”
“请节哀。”一青秀知遗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