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三天内。
连浩龙每天都把忠信义公司的总部,等候那帮劫匪把唐礼誉放回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人没有回来,并且连消息都未有人传递。
如同牛泥入海,仿佛绑架唐礼誉的那群绑匪从未在港岛出现过一般。
“马安排你们各自的手下,就算把港岛翻过来,也要确定四叔的位置!”
在会议室里,连浩龙站在最当中的位置,环视着众人,面色凶狠的吩咐道。
“这些绑匪没有地盘,安排人手寻找,也未必能找得到。”
听到这话,连浩东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大哥,有些担忧的道:“这帮扑街,该不会不讲规矩,直接撕票了吧?”
其实这番话虽然说的直白,可也有几分道理。
当年连浩龙初创忠信义的时候,在座的人,除钟轩之外,都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
对于绑架敲诈勒索这种事,经历的倒也不止一次两次。
可拿到钱,没有消息证明撕票,且对方也不放人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因为如此,连浩东才猜测,绑匪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把唐礼誉直接撕票。
“要是这样的话,我宁可把忠信义的生意分给港岛其他社团,也要把这些扑街找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
连浩龙心中的愤怒,此时已经无以复加,双手按在桌,带着冷厉的杀气说道。
“龙哥,事情不能往坏处想。”
就在这时候,钟轩突然站起身,状似轻松的道:“万一绑匪的处境也非常不妙,不敢轻易出头,为了安全考虑,暂时不露面也属正常。”
“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不要给绑匪过大压力,把散在外面的兄弟全部撤回。”
“等待三天,若是还没有消息,再在全港岛悬赏花红,让其他社团共同帮忙,再解决他们也不迟。”
目前钟轩站出来说这话,并不只是为了安抚连浩龙的情绪。
同样也是对梁月莲这个合作伙伴最后的仁慈。
反正无论如何,钟轩只答应帮她这一次,下次再犯,钟轩就会亲自动手送她归西。
因为钟轩的合作伙伴,不能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
“希望如此吧!”
连浩龙叹息一声,整个人瘫坐在椅子,口中喃喃的道。
既然事情已经商议完毕,在场的诸人纷纷打起招呼,而后各自散去。
…………
夜幕降临。
杜里士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里。
罗定发站立在门口,看着自己对面的梁月莲,瘦了皱眉头,问道:“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在这种时候约我到这里来?”
梁月莲深吸了口气,而后抿了抿嘴唇,说道:“阿松,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
“什么?”
听到这话,罗定发心中一惊,满面带着些狐疑的道:“阿松可是跟了你八年的心腹,怎么会在这种关头干蠢事?”
原以为这次的计划,只要能够瞒过连浩龙,就能做到万无一失。
可偏偏在这里出了纰漏,罗定发心中也变得焦虑,说话时的口气也带着些质问。
“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分到钱?”
梁月莲握住背包的肩带,面带着焦躁的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龙哥叫我们每天呆在公司,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拿钱给他。”
“连续三天看不到钱,他们这些亡命徒,当然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想吞掉他那份,打电话询问,也算正常。”
罗定发再次皱了皱眉,面的疑惑之色更甚,问道:“既然你都说正常,那又叫我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
这个时候,梁月莲面再也没有了淡定,而是充满了彷徨的道:“他在电话里,直接喊我素姐。”
罗定发面色微变,连忙问道:“你有没有问,通话的时候,四叔在不在他身边?也许他听不到呢?”
“我哪里敢问?”
梁月莲来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同样皱着眉头说道:“万一真的被四叔听到,那不就完了吗?我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段时间连番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问题,也让梁月莲没有那原本的潇洒从容。
此时已经四十六岁的她,倒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整个人充满了无助。
“你不敢冒险,我同样不想冒险,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罗定发走前,拿出腰间携带的手枪,拉栓膛,而后满面凶狠的道:“直接把人全部干掉,来个死无对证,那样就算被四叔听到,他也无法指认为我们。”
“不,既然决定把事情做绝,那就不如做的更绝一点!”
梁月莲平复了下心情,抓着沙发的把手,恍然有些癫狂的道:“直接把四叔干掉,我们才能够真的高枕无忧。”
说这话的时候,她浑然忘记,之前同钟轩聊天的时候,提起过的那句话。
凡事做绝,势必早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