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啊。”苏芍感慨道,叹了口气。
“依月娘的名气与手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她挖去锦衣堂。”
果然男人与女人注重的点就是不一样。苏苏暗暗吐槽着。
第二日,两人踏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徒步慢慢逛到白鹭书肆,打老远便能看到白鹭书肆的匾额,黑底白字,分外打眼,白鹭书肆模样还是很简朴的,毕竟这里是在祁州城而非京都,走近了还能看见墙体上的裂纹,苏芍与苏恒交换了一个眼色。进入书肆,便有白面小生招呼起他们来,“二位是要看看什么书?”他瞧着苏芍苏恒这对兄妹一身贵气不凡的装扮估摸着是哪家的贵公子和小姐,愈发热情起来。
“主事的是谁,我们要见他。”苏恒环顾店内,书肆里客人不多,远处有个女人在擦洗窗台,其余和这白面小生一样装扮的两人估计都是店员,一个在整理着书架上的典籍,另一个拖着地。
“您要见掌柜的?这边请这边请。”
打开左边的门,能看见一个穿蓝布衣裳的老头正在写字,除却他的书桌与书柜,房间里最打眼的便是墙壁上挂满的各样的书法字画,
“掌柜的,这两位贵客要见您。”
老人循声望来,搁下笔,“二位...”
“掌柜的,冒昧打扰,有要事相商。”白面小生识趣地为他们关上门。
“哦?所为何事?”老人示意他们落座,视线却不住地落在他们俩人身上。
苏恒刚要说话,便被苏芍抢了先,“白先生,我与兄长这次来呢,是想和您谈合作的。您这家白鹭书肆呀,我们了解过情况,看您有没有意愿把它盘给我们?若您愿意的话,在我们盘下后可以让利两成给您。”
老人盘起文玩核桃来,“小姑娘,你认识我?”
“久仰白先生的大名,先生早年前写就的一篇学赋算是领我入了门。”苏芍露出标准的微笑,满眼都是敬佩之意。
“学赋啊,多少年了,竟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白先生低头感慨起来。
“白先生,不瞒您说,我有意盘下您这间书肆呢,也是为我开办书肆开个头,我打算在京都开间书肆,请您过去坐镇。”
“我老了,在这祁州城与在京城有什么分别?”
“既然您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您这白鹭书肆近些年盈利不佳,已经是在赔本的边缘了,您把它盘给我,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以您的才情与声望,回到京城文人圈的中心只是时间问题,若是屈居在这祁州城里,不是凭白浪费了一身才华么?”
“小姑娘啊,我若想回京城当初便不会离开了。”白先生凝视着苏芍,停下盘手中的文玩核桃。
“我知道这白鹭书肆是白夫人的一个心愿,但斯人已逝,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呀。若是您的一身才学被埋没,这才是白夫人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吧。”
白先生了然的点点头,“是,我说不过你。你给我一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