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红缨得意地叉着腰,“你刚说你怀念曾经的日子?怎么,又想和我约架了?”
东一听,变了脸色,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我被您揍的还少吗?”,又想起什么,威胁道,“你今天要是动了我,我就去谢钰那告状,搅黄你家小姐的好事。”
看着红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东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这感觉、简直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回到荣国公府。苏芍将事情经过给苏恒原原本本描述了一遍,“哥,你说谢钰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我们?”
“我估摸着谢家出现了不小的变数,否则以谢钰那孤高的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就一口应了下来。”
苏恒盘算着找人去探探谢家的消息,却发现苏芍发起了呆,他用胳膊肘推了推她,“想什么呢?”
“哥,你说怎样的体弱才会让谢钰这样的人无缘于谢家家主之位呢?”
也难怪苏芍会疑惑,谢钰看上去着实不像是病恹恹的模样。
“我听闻曾有神医谷出谷的名家为他看过,都无计可施。别想这了,书肆的事情安排好了?”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叫知言书肆吧。我赶明儿便安排人将尚瑶居收拾出来,好好修葺一番,对了,哥你和爹说了名琴孤谱还有名家书画的事情吗?”
苏恒想起不久前去找苏子裴说这些时,苏子裴那肉痛的表情,他平日里也爱干这些文人墨客的风雅事,现在要把心头肉让出来,差点没把他急得跳脚。
“当然与父亲提过了,不过,你多保重。”他拍拍苏芍的肩头,留下一个怜悯的眼神,在苏芍还摸不着头脑之际,下一秒,常在苏子裴身边的小厮便找来了,“大小姐,老爷请你去书房一叙。”
不就是要点东西嘛,哥这样看自己干嘛?苏芍一头雾水地随小厮走进书房,见苏子裴正在精心地擦拭一把古琴。
听到苏芍进门的脚步声,苏子裴眼都没抬,“来了?听说你今天去见了谢钰?说说吧。”
于是苏芍又只好将同苏恒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省略了一些细节。眼睛余光不住瞟向她爹,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从苏子裴脸上,啥情绪她都瞧不出来。
她说完好一阵子苏子裴也没有接话,为了不冷场,她又试探着问,“爹,哥说让我把尚瑶居那处地腾出来开知言书肆,您看怎么样?”。
尚瑶居在京城东部,从正定街往东走骑马大概要一刻钟。尚瑶居是荣国公府在京城东边买的一处四进宅子,因着那地背靠一座小山,后来工部又在那挖了一条城中河,也算是依山傍水,风景秀美,是个夏季消暑的好去处。
苏子裴停下手中的活儿,“你觉得可行去干便是,银子够吗?”
“最近手头有一点点紧张。”苏芍强颜欢笑,毕竟她还欠着苏恒银子,在银月拍卖行里又付了一大笔中介费给东。
苏子裴了然,“银子的事,找你母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