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隐隐作痛,越九曜躺好,合上眼睛。
一觉睡醒,下床刚想要去弄点吃的,越九曜就听见尤甲叫他:“尤九,陛下召你。”
越九曜身上还隐隐作痛,应了声:“我知道了。”
御书房里面并没有那么皇宫别的地方金碧辉煌,庄严厚重的书架上面的雕花纹路都染上帝王的威严,那长长的几案上摆着许多奏折,左边的偏高一些。
“尤九。”
“卑职在。”虽自称带“卑”,但是越九曜语气态度无一不是不卑不亢。
皇帝瞥他一眼,道:“听闻你在街上救了初旭?”
“是。”
“可知是什么人?”
那疯马的事情越九曜后来去查了,但是并没有结果,先如实道:“不知。”
“不知道啊。”皇帝念了一遍这几个字,情绪不清,而后问道:“尸体如何处理了?”
那一日越九曜根本没杀人,他脸上却镇定自若,丝毫不显震惊,只道:“并没有处理。”
皇帝深深地看着越九曜,眸中神色莫测,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下次做事再周密些。”
“是。”
“可有什么想要的?”
越九曜犹豫了一下,道:“卑职喜欢银子。”
许久没听别人这样直白不推辞,皇帝爽朗地笑起来,道:“忠子,赏。”
忠子在旁边甩了下拂尘,“嗻。”
皇帝又对越九曜道:“以后仔细伺候觅儿,少不了你的。”
“是。”
从御书房出来,越九曜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火红的太阳落下,还有半边,光辉映照了整个皇宫。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姬江觅了,若是不主动寻她,再等到他值班还要好些时日。
姬江觅正在在院子里用玫瑰糕,她的唇色生来嫣红,一口一口吃着糕点,偶尔看看糕点,偶尔打量一下周围,模样甚是娇俏。
发现的越九曜过来,在他行礼之前,姬江觅疾声道:“不许行礼。”
越九曜站直,抱了下拳:“殿下。”
“溪梨,你们都下去。”
这回溪梨深知姬江觅脾气,不再扭捏,看了两眼越九曜以后,拎着手帕福了福身子,道:“是。”
待宫女都退下,姬江觅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越九曜道:“坐。”
“这不太好。”
“听话。”
“是。”越九曜在姬江觅旁边坐下,坐姿笔直,坐姿都像极了他这个人,眼神也不敢往姬江觅这边看,只用眼角瞥。
姬江觅舔了舔有些干的唇,舌尖触到一丝甜,侧眸问:“你不好好养伤,过来干嘛?”
“昨日在街上……”
“嘘。”姬江觅把食指按在越九曜唇上,声音又轻又撩人,让他听得身体有些僵硬,耳朵发软。
她凑得近,越九曜都闻到了姬江觅身上的味道,极淡,染了一点儿玫瑰香,让人抓不住,但是极其诱惑,让人恨不得沉迷其郑
她凑得那么近,越九曜的目光停在她嫣红性感的唇上……那处,他曾在梦里亵渎过,一整个晚上。
姬江觅笑了下,捏起一块玫瑰糕,侧身凑近越九曜,放在他嘴边,轻声道:“来试一下。”
越九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忘记尊卑,在她这一声动人耳膜的轻哄下,阴差阳错吃下了那块玫瑰糕。
“甜吗?”
“甜。”
“再来一块?”
越九曜猛地站起来,退了两步,单膝跪下,道:“卑职有错,望殿下责罚。”
他的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姬江觅都能清晰地听见,她道:“起来。”
越九曜站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姬江觅话,心地抬眸看过去,她垂眸看着玫瑰糕,情绪不明。
“殿下?”
“走吧。”
得到这样的命令,越九曜不清楚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皇帝口中的那什么尸体他早就想不起来了,转身要离开。
“站住。”
越九曜头抬起来,抿着唇回身。
只见姬江觅进了屋里,拿了一瓶子给越九曜,道:“回去好好搽,本宫不喜欢伤疤。”
越九曜握着药瓶的手收紧,低低地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