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江觅刚下来,就听闻一个声音:“动我的东西,经过同意了吗?”
“没樱”姬江觅握紧药草,看向来人,竟然又是那位僧人,这回他穿着白色衣袍,比上回多几分道气。
“姑娘,你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是你的吗?”
“那是当然,我先发现,只不过当时它尚未长好,便留在这儿了。”
“本宫先摘下来的,这便是本宫的,谁让你看上了不摘。”
“搞得我欺负你似的,算了,跟我回去下盘棋,这药草便给你。”那人笑着道:“谁让你美呢?”
姬江觅非常给人面子,不轻不重地扯了扯嘴角。
公主棋艺是皇帝一手教的,曾赢过国子监的老师,且止慕名已久。
且止看了眼后面越九曜,不无善意提醒姬江觅:“别想了,你走不掉,你身后那个人也打不过我。”
越九曜隐在姬江觅后面,拳头握起来,条条经脉凸出。
一时气息不稳,从藏身之处暴露出来。
“领路。”
姬江觅侧眸看越九曜一眼,倒是没有他那样憋屈,语气如常般不轻不重,声音虽透着一股疏离,却没有恼怒不甘,甚至情绪都没有丝毫波动。
且止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嘴角带着温和的笑。
“姑娘叫甚名?”
“姬江觅。”
“姬江觅,啧,好名字。”且止又道:“可知我的名字?”
“不知。”
姬江觅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布袋把药草装进去,跟在那人身后。
“你这心性倒是比我一个修道之人更为寡淡,也罢,左右不过一个称号。”
“道长?”姬江觅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念着且止的称呼。
“是了。”
且止把两人领到山顶上,推开门就朝里面喊:“木杨,有客人来了,去沏茶。”
有一身着麻衣的男子从屋里出去,正要看来人几眼,越九曜就挡在姬江觅面前,挡住木杨的目光。
“是,主公。”木杨移开视线,拱手行礼。
在屋子后面,有一傍着山崖生长起来的奇松,枝干曲曲折折,还长着一坨树瘤,青青翠翠的松叶下有一大石,石头上面是平坦的棋局,棋局中线条深刻凹入。
“请。”
道长弯腰,伸出手做请的姿势,礼仪风度尽至。
“可是要下围棋?”
“是。”
姬江觅挑眉。
越九曜皱眉,在地上铺了一张布,才让姬江觅坐下来。
围棋这东西,姬江觅根本就不懂,仅仅知道一点规则。
偶尔吹来风,使发丝浮动,在下方密一些的林子里还有鸟声传来。
木杨很快沏了茶来,被越九曜拦住。
越九曜伸出手,低声:“给我就好。”
木杨微顿,还是无言地递给越九曜了。
越九曜蹲着茶上去,跪在姬江觅旁边给她倒茶。
且止下子慢,做足三思而后行的样子,而姬江觅基本不过脑,多一秒都不想。
温热的茶下肚,感受山顶的凉风,合来姬江觅心情舒爽。
没得茶水的且止:“……”
棋局以姬江觅的败而告终。
且止伸出手。
“药草是本宫的。”
“你输了。”
“本宫只应了下棋,并不以药草为赌注。”
“你倒是耍的一手好赖。”
姬江觅耸肩。
且止心性是广的,并没有再,转而问道:“姑娘可要用过膳再下山?”
虽然饿了一,腹中隐隐绞痛,姬江觅也没有和别人一起用餐的心思,拒绝道:“不用,谢谢。”
姬江觅扬了扬手里的布袋,“别了。”
看姬江觅渐行渐远,道长轻笑。
“这性情,也不知道是入了佛,还是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