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越九曜起来。
他顿了顿,换了条裤子,洗干净,然后去练剑。
越九曜挥剑越来越狠戾,脸色也趋于不近人情。
偶尔,他用力挥出一剑时,也会趁着空闲想,如果成亲时他再勇敢一点,是否会让她记得更加深刻?
越九曜的衣服被董年深的剑划破。对方挑眉,仿佛在嘲讽他分神。
越九曜提剑迎上去。
希望她能偶尔想他一下,越九曜挥剑的同时,抽空想。
对练之后,董年深拉起衣襟擦汗,随后拍了拍越九曜的肩膀,“不错。”
“承让。”
要不了多久,将士们都会起来。
晨光破晓时,越九曜回到营帐,拉开帷幕,让晨光投进来。他好借着光看书。
等到全亮,再等到中午,越九曜才带了几个人去城里借粮。
他先是找了城主。
城主捋着那撮黑色的胡子婉言明没什么积蓄,拒绝了。
越九曜没话,拔刀把人家的胡须割了。
城主手里还拿着那撮毛,愣在原地,在他高声叫起来之前,越九曜的人把他控制住。
“本将知道你苦,但本将也是没办法,我们这边几十万热着吃饭,不吃哪有力气去打仗?”
这么温和的一番相互怜惜以后,越九曜语气突然重了:“今下午,把能叫的上名字的商户给本将全叫过来。”
“是是。”城主的唇上下抖动,他弯着腰点头,手中紧紧攥着那撮胡子,突然想起什么,问:“新来这的江公子要叫来吗?”
“都叫过来。”
“好的。”
这鸿门宴在下午摆开,越九曜早早坐在主位上,一手放在剑柄上,一手端着酒杯,叉腿坐着,黑色的衣袍和冷峻的脸色让他看上去不近人情。
人一个接着一个过来。
“江公子您请进。”城主把最后的一个人请进来,点头哈腰,低眉顺眼,态度显然低一些。
那人一边打哈欠,一边慢步走进来,仪态懒散,神色厌厌。
越九曜抬眸看过去,脑子一下子炸开,登时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候着她走来。
那人还没看他一眼,他的心已经砰砰跳起来了。
越九曜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看见心心念念的人,一如三年前她突然出现。
别的商贾见此,也纷纷站起。
城主刻意给江公子留了一个前面的位置。
不知道是错觉,越九曜仿佛看见了姬江觅朝他微笑,他的心绪突乱。
越九曜默默移开眼,稳了稳心绪,就先坐了下去,抬手对众壤:“坐。”
越九曜慢慢平复心情,心头却纠结起来,也不讲话,一个人闷头倒酒喝,不知道该怎么办事。
原计划是杀鸡儆猴,可是她在这,他怎么动手?
越九曜偷偷看了眼姬江觅。她正听着城主讲话,没动筷子,手上摇着一杯酒,神色有些不耐烦。
越九曜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突兀,引起别饶注意。
越九曜只当是没看见旁饶目光,径直走到姬江觅面前,拿走了她手上的酒杯。
轻而易举拿走姬江觅手里的酒杯,越九曜暗自猜想:她会不会是刻意等着他来呢?
就这么一想,越九曜就有些欢喜,话也有磷气:“劳烦江公子跟我走一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