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没有苛待她的意思,迅速派人去修公主府。
姬江觅暂住到子卿的府里。也是讽刺,她打发子卿给的府邸,三年后居然成了她的容身之处。
“你回来了。”
走过一段光光的路,听见了一个温和的男声,是且止。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粒棋,微微蹙眉,左右移了移,移了又移,倒底没放下去,倒是听见多饶脚步声,抬眸去看。
“殿下也来了。”黑棋在且止手里转了个圈,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姬江觅,笑着问:“许久不见,玩得可开心?”
“尚好。”
且止嘴角常挂着的笑并没有变,仿佛愈发温和了。
“殿下不急着要子卿,让他先陪我下会儿棋,你看怎么样?”
“随意。”
子卿躲开且止的目光,“子卿先带殿下去看看。”
“这不是有木杨?”且止吩咐在他旁边的人:“木杨,你带殿下去逛逛,让她挑个好住处。”
“对,我陪着殿下就好,不劳烦你费心。”月长洋走近姬江觅,目光暗含冷芒,瞥了眼子卿。
子卿被留下,目送姬江觅走后,才拧着眉头跟国师讲:“且止,那人是当今陛下派来的,万一殿下出点事情?”
“莫要着急。”且止抬眸,目光在路拐角的草丛处,见到了动静后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她能有什么事情?”
不远处的草丛中,在且止的视线下,二哈叼着一根线,迈着步子跟上姬江觅。
夜色凄凄,姬江觅避开了那个紧跟着的月长洋,独自走到一树下。她把那几个暗卫召出来。
“殿下。”他们一齐跪下,在姬江觅的示意下,张嘴但无声地唤。
姬江觅示意他们站起来。
“这些年你们是谁在管?”
“回殿下,是我。”尤甲站前一步,“这些年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找到您,但是,卑职等无能!”
着,尤甲又重重地跪了下去。剩余十人都跟着他动作。
“起来。”
暗卫迅速起来,在姬江觅面前低下头。
“本宫没让你们跪,不要擅自行动。”姬江觅看向尤甲,问:“懂?”
“是!”
十一个暗卫,不多不少,姬江觅发现了新面孔,踱步过去,到了那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两眼,然后问:“这人是新来的吗?”
“这是尤九。”
姬江觅挑眉,对此没有再表示什么,给尤甲递了张银票,“明去第一钱庄拿钱,买个住处,大一些,定要足够你们十一人住下,甚至更多。剩余的就是你们的生活费。”
“另外,丞相、尚书、太傅、大理寺卿那边各派两个人去看着,在得到消息传到第一楼的糕点娘那去。”
“是,殿下!”
尤甲:“殿下什么时候和第一楼的糕点师傅认识了?”
还不等姬江觅回答,尤甲又跪了下去,“殿下赎罪,属下多嘴了!”
“你忘记了本宫的话。”姬江觅着,伸出掌心,一个瓶躺在上面,她递给尤甲,“吃了。”
“是。”
一粒棕色的药丸,滑过尤甲干渴的咽喉。他的喉结动了动,咽了下去。
“尤甲办好事情后去看着皇宫那边,如果西州有消息或者皇祖母有动静,都告诉本宫。”
“是。”
“以西州的消息为先。”
“是。”
“尤乙,你去椒房殿,别靠太近,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无大,一并告知本宫。”
“是。”
“好了,你们行动吧。”
夜色之下,十一人各自行动。
姬江觅转身回屋,不久之后,有一白鸽从她的窗子飞出。愈飞愈高。
…
与此同时,西州烽火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