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说,电话里面爱德华并没有因为麦杰鲁莽邀请人来生气,反而嘱咐她,不要让和他们起冲突,他会立马赶往庄园查看情况。
这么多天了,他终于肯露面了。可我该对他说些什么呢?有好多事情想要一一问他,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想他,只要他不推开我,我什么都能妥协。三年之约也好,他要冷静一段时间也好,我都能等,只要他不一走了之就好。
陪贝蒂整理完一层的大厅,我们都来到室外,盯着弗兰克一群人狂欢。他们用手机放着流行音乐,合着拍子大声唱歌,他们在院子里搭了简易的烧烤架,从壁炉里取出木材点火烤肉。
贝蒂一直在可惜那些名贵的乌木枝,她焦急的看着时间,盘算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希望在爱德华到达前,能够收拾完所有的残局。
有一个男人抬头看了看四周,他建议弗兰克说:“我说,我们好不容易能进来一趟,不能把时间全浪费这儿,应该到处去看看。”
“是啊,我刚刚发信息给卢克,说我进了这座庄园,那傻小子还不信,”另一个男人满脸笑容,“我拍了照片给他看,他都快嫉妒死了,说也要来。”
“不可以。”我呵责道。
弗兰克扫兴的看了我一眼,“放轻松,朱迪,今晚只有我们。”
“真奇怪,我怎么没有见到庄园的主人,”有一个女生可惜叹道,“我还想见见派对上的那位先生呢?”
“我猜他们估计住在靠近大门口的那栋楼里,那儿看起来最有气派。”
“我们应该去打个招呼,”那个女生兴奋的提议道,“至少要感谢一下主人,允许我们进来。”
“你们可不是被邀请进来的,是闯进来的。”贝蒂瞪着众人。
“我猜你不是想去表示感谢,是想去勾引他吧。”有人嘲笑那个女生,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万一你没有碰到他,碰见了那位漂亮的女主人该如何是好?”
贝蒂茫然不解的看着我,她还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女主人是谁。
“我还真想再见见那位美人。”弗兰克猥琐一笑。
他们打起了坏心思,每个人都坐不住了,我不安的和安德鲁站在一起,眼神一直盯着他腰间的抢。安德鲁看出我的心思,把枪藏深了些,他笑着说:“放心吧,我会保证他们不乱来的。”
没过多久,他们停下了交谈,鬼鬼祟祟的用手机通信。我暗自一惊,看了眼弗兰克,他正盯着手机失笑,而这条信息肯定是他对面的男人发给他的。那男人晃晃悠悠起身,朝着屋内走去,我上前拦下他的脚步,问他:“你要去哪儿?”
“卫生间,这都不行吗?小姐,你不过是这儿的客人,跟我的身份没什么差别,凭什么一副主人做派,限制我们的行动。”他说。
“对啊,凭什么?”
有了其他人的撑腰,他的态度更加不可一世,“让开点。”
“不行,”我看向弗兰克,“你们该离开了。”
“我偏不,”弗兰克蹭的起身,他推搡了我一把,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就算要离开,也得跟这儿的主人打声招呼,不然他会觉得我们失了礼数。”
情况失控,我预料到的坏情况还是发生了,主楼他们绝对不能闯进去。安德鲁赶忙站到我前面,对弗兰克说:“够了,时间不早了,各位该回家了。”
弗兰克连安德鲁也不放在眼里,他挑衅道:“你应该把精力都放在案子上,而不是在这儿充英雄。”
他们一伙人丝毫不畏惧,忽视我们直接就要往别处走,安德鲁挑出枪支指着弗兰克,镇定的说:“你们踏出这栋楼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立马出门回家,若是踏进其他地方,那就是私闯民宅,我有权利开枪。”
除了弗兰克,其他人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在我们对峙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我听见大门口传来车辆的声音,还不止一辆。
我回过头,看着爱德华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他见到我又陷入了这样的局面中,脸色一凛。他说过要我远离危险,可不知怎么的,危险总是找上我。
跟在他后头的还有杰克,克里斯丁和凯特,他们都被目前的情况惊到了。
杰克越过爱德华率先跑到我面前问:“朱迪,你没事吧?”
我摇头,眼神还在偷看爱德华,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台阶上,看了一眼弗兰克他们,那群人感受到他的寒意后,立刻偃旗息鼓。
“你们是什么人?”克里斯丁站了出来,语气不善的质问他们。
“我们,我们是麦杰邀请的朋友。”有人支支吾吾的回答。
“该死的麦杰,真该揍他一顿,他人在哪儿?”克里斯丁问。
“在客厅的沙发上倒头大睡,他喝醉了酒。”贝蒂回答。
“果然和乱七八糟的人牵扯上关系就是麻烦。”凯特口吻温和的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脸一阵发烫。
安德鲁放下枪,不卑不亢的对爱德华说:“先生,我是安德鲁,就职于镇警察局。他们也是受人之邀,才进了你的私人住宅。如果没有东西遗失,还麻烦你不要计较。我会保证让他们立刻离开的。”
爱德华一言不发的盯着安德鲁,如果我没有看错,他的眼神里竟然有一丝赞赏。他弯起嘴角,淡然的说:“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那伙人一听,纷纷松下一口气。
院子的残局没有清理,架子上都是弗兰克他们烤的肉,还没有怎么动。爱德华走下台阶,看着一地狼藉,弗兰克心情忐忑的看着他,生怕他会改变心意,把自己丢进监狱。
一伙人都在盯着爱德华看,他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突然间他抬起头看着众人,温和的笑着说:“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好好玩吧。”
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杰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小声对我说:“怎么会这样?”
我耸耸肩,表示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只见他挽留安德鲁道:“你要是不介意,也请留下,到时候还要麻烦你送一下我的客人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意识的瞟了我一眼,我还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安德鲁点头答应下来,弗兰克厚着脸皮接近爱德华,向他抱怨道:“我就知道先生您是慷慨大方的善人,不像麦杰常说的那样。”
“是吗?”爱德华笑着说,“他都说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