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门阀的太上长老冷笑道:“韦康小子,你何必故意的套老夫的话呢?”
韦康尴尬一笑。
李氏门阀的太上长老这时走出人群,神情一肃道:“有人在西凉豢养死士三十万的消息,不错,老夫早有耳闻”。
轰隆!
此话一出,不下于在人群之中爆炸了一颗核弹。
“老宗伯,您没开玩笑吧?”
一位天骄世子眼球都要惊骇的蹦了出来。
“老夫是像开玩笑的人吗?”
太上长老冷哼一声。
“这?”
所有在场的人倒吸口凉气,接着齐声疑惑道:“是谁如此大胆?”
三十万死士啊,那可是三十万!
对方豢养那么多死士想干什么?
不可想象!
还有那是多少底蕴才供养的起?
众人惊疑瞬间,齐刷刷的看向瘫倒在地的皇甫坚寿。
他是西凉第一门阀的宗世子,只有他家的底蕴最丰厚,才有可能供养三十万死士,而不为人所知。
“不是我们皇甫氏,不是”
皇甫坚寿大叫道。
“就是你们皇甫氏,就是你们皇甫氏。不是你们,谁人在西凉还有那么大的威望底蕴?”
董旻跳出来呵斥道。
“董老三!”
皇甫坚寿大怒,寄出帝器板砖。
董旻见状慌忙躲在了人后:“呵呵,事情败露了,便要杀人灭口了吗?”
眼瞅着皇甫坚寿便要板砖董旻,唐周慌忙拉开了皇甫坚寿:“宗世子,我相信不是皇甫世家干的”。
皇甫坚寿闻言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一定不是我们干的,如果是我们做的话,为何我们皇甫氏是第一个要千里驰援护羌校尉府的势力?一定有人在阴谋我们皇甫氏,对,一定有人!”
“嗯?董旻!是不是你们董氏门阀做的”
皇甫坚寿突然指着众人身后的董旻道。
唐周也看向董旻,他料定是他兄长董卓所为,只是没有证据,这次他倒要看看他如何回答。
董旻道:“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哪有哪样的底蕴,去支撑三十万死士的供养?”
众人听罢点头不已,西凉董氏门阀,虽然这些年随着西仲颍的崛起,力量增加了不少,但是终究不是帝国宗族,而是偏方堂望,故此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底蕴。
那么问题来了,那这三十万死士是哪个门阀豢养的?
唰的一声,众人目光齐看向西凉另一个寡头门阀存在,敦煌张氏门阀。
“你们你们看我张昶干什么?我张氏门阀虽然有这个底蕴,但是有必要这么做吗?”
“更何况,唐校尉,唐校尉,我父亲乃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我兄长乃将军的师兄,文房三仙,笔仙张芝!我和你有拐着弯的亲戚关系,我怎么可能对你的部下下手?”
人群之中一位背着巨笔的少年世子大喊大叫道。
“张昶?文房三仙的弟弟?原来是东汉末年诸圣之一的亚圣张昶!”
唐周看着少年那副慌张恐惧的表情,不由的暗笑,这家伙好歹在历史也是圣人级别的存在,没有想到遇到事后,也有今日这般不堪。
嗯,对了,方才自己被众围攻时,这家伙好像没有为自己挺身而出吧?
啧啧不愧是亚圣级别的存在,深谙大势不明,穷则独善其身的道理!
“我相信不是张氏门阀做的”
唐周淡淡道,下了断言。他心里虽然不爽张昶,但是并没有因此报复。
张昶见闻感动的差点哭了:“唐周,呜呜”
也是,这等帽子要是扣在他们门阀的头上,那西凉至此后,将再无三明张氏。
当然这里面,还有张昶少年的愧疚。
“不是张氏门阀,那是?”
唰,所有的人目光,看向另外一位凉州门阀三巨头存在,武威段氏门阀。
段氏门阀的宗世子见状,吓的几乎跳了起来,连忙摆手叫道:“不是我们,绝对不是我们”
“我们段氏门阀,自打阳球之事受牵连后,一直被流放边疆”
“如今刚被新帝所赦免,恢复了门庭荣誉,但是家族底蕴早已经不如过去,更何况先父乃凉州三明人屠段熲,一生最恨羌人,我们家族子弟也与羌人不共戴天,所以不可能驯养死士,与护羌校尉府做对的”。
众人点头觉得有理,这下所有的人都疑惑了起来,那三十万死士到底是谁暗下驯养的。
“会不会是雍州某个门阀做的?”
有人窃窃私语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众人是什么修为,他们连蚊子的声音都能听到,更何况是人音,瞬间人们的注意力唰的朝向雍州门阀诸人世子身上看去。
即便是唐周也有了疑虑,先前董旻所言不无道理,西凉董氏门阀不过是帝国董氏门阀下面的一个小小堂望,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财力秘密豢养三十万军团。
除非?
唐周眼睛眯缝了起来。
“你们你们看什么看?决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如果想做,何必在西凉的地界上做?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雍州门阀阴氏门阀宗世子大怒道。
“呵呵,谁知道呢?或许这样更能摆脱嫌疑呢?”
董旻冷笑道。
“嗯?董老三,你找死!”
阴氏门阀的宗世子显然是火爆脾气,抡起帝器便要轰击董旻。
韦康赶忙拉住了他。
“不是我们凉州门阀做的,也不是你们雍州门阀做的,那么是谁做的?”
“嗯?”
唰,众人的目光集聚到安玄,康梦祥,普净等一众红衣大僧身上。
“阿弥陀佛,远方僧们的师弟被那方贼子害死,施主们莫非认为是我们自己豢养的死士,杀死了自己的人?”
康梦祥菩萨道。
“这?”
众人闻言再次面面相觑。
唐周见状,想起这帮番僧们前不久对自己的逼迫,恨不得心说,是你们贼喊捉贼,但是想想最后又忍了下去。
到目前为止,他还仍然坚信,此事和董卓脱不了关系,只是还是那句话,他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去让别人相信是董卓所为。
“既然不是我们雍凉门阀干的,也不是你们金顶圣城阿育王寺干的,那么是谁干的?”
“在雍凉西州地界上,好像没有宗门,或者派别,有如此底蕴了吧?”
皇甫坚寿郁闷的骂道。